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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烧麦、荷叶糯米鸡,再并几样开胃小食,这年头,有钱才是正理。陈锦让音夏和瑞儿坐了,三人一起吃了。早饭后,音夏和瑞儿正收着碗筷,东远来敲门,他也不进来,只在门外道:“二姑娘,大爷说午饭后便起启,不知姑娘意下如何?”陈锦在房里回道:“就依大哥的。”东远答应着去了。音夏道:“那两位公子莫不是要与咱们一起回京?”瑞儿小脸发亮,“真的吗?”音夏在她头上敲了记,“那两位的身份难道你不知道?还敢这样想!”瑞儿委屈,摸着被敲痛的地方,紧挨陈锦站着,“姑娘,音夏jiejie打我。”陈锦坐在凳子上,抬起一只手替她揉着脑袋,一边道:“无论那两位公子是否与我们同道,这一路双方还是不要见面的好。”音夏听了,觉得是这个理。她家姑娘与两位太子并不相识,见了肯定不妥。再则,姑娘还未出嫁,怎可与男子同行同住。音夏道:“就听姑娘的。瑞儿,你要记住姑娘说的话,不要去招惹那两位公子,听到了吗?”瑞儿乖乖的点头,“知道了。”一整个上午,陈锦哪儿也没去。呆在客栈的房间里,坐在窗边看街市,看街上的人,瑞儿怕她无聊,与音夏演那才子佳人。陈锦看得发笑,又想起那一回,元徵伸出去的那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将那少女的柔荑轻柔握住,十分温暖。坊间盛传四太子最是风流多情,春风得意楼的头牌肖肖姑娘只远远见过他一次,从此以后便要为他守身如玉,可急坏了春风得意楼的时嬷嬷。元徵得知后,果真去了春风得意楼,做了肖肖姑娘的入幕之宾。第二日天大亮才自楼里出来,被下朝的左丞相看见,皇上便也知道了,召来元徵问话,元徵当时倚在御书房洞开的窗户上,笑得肆意,“父皇,人生得意需尽欢啊。”皇上又好气又好笑,拿他却是没有一点办法。当年他自江南若水家来到京城,据说带上了若水家一半的家产,那个富可敌国的若水家,哪怕拔一根毛都不知有多少自称首富的人家要自惭形秽,所以这一半家产简直不能想象。元修因母亲出身不高,自小最是羡慕这样的家世,连做梦都想回去重新再投一回胎。一生下来便拥有一切的元徵在他眼里是拼命想要超越的对象,到了后来,这种想要一争高下的执著变成了执念,最终成了恨。为什么是恨?她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透。元徵并不想做皇帝,甚至,当众拒绝了皇上要立他做东宫太子的圣旨,皇上当时气极,赏了他二十板子,被打得血rou模糊的元徵却只是笑,那时她站在议事厅的门外,听见元徵的笑声,爽朗清脆,仿佛能直达天际。她心里震动得厉害,这个太子,太不一样。正文第五十八章玄衣快到正午时分,陈锦终于挪了挪身子,对音夏道:“去告诉大爷,午饭我就不下去用了,走时通知我们就行。”音夏答应着去了,很快回来,对陈锦道:“大爷不在。”陈锦诧异,“可知道他去哪里了?”音夏摇头。“东远呢?”音夏道:“也没见,我问大堂掌柜的,说大爷一大早跟那两位公子出了门。”陈锦拉开房门走出去,底下大堂一片冷清,只三三两两的客人散落坐着。陈锦有些担心陈珂,说不出为什么,担心陈珂有事。想了一回,陈锦让音夏拿外出的衣裳来换了,带着两个小丫头出了房门。楼下大堂十分冷清,但还有几个客人,大多单独占了张桌子,要壶茶慢慢喝。透过白色的帷帽,陈锦扫了一圈,最后目光在临窗那桌停下。那桌也只坐了一个客人,修长的身躯裹在一身玄衣之下,黑发以玉冠束之,此时他正转头望向窗外,虽只露出一小半侧脸,陈锦还是立刻认出了那人是元徵。元昀和元修昨日刚到,今日元徵便来了此处,若说巧那就太巧了。陈锦记得前段时日他们曾在盐田见过,按照日程来算,元徵应该早已到京城了,此时却出现在这儿,就显得更加不寻常了。陈锦脑子里转了几个圈,她本已快走到客栈大门口,却突然停下,旋身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音夏与瑞儿两个不明就里,但还是乖乖的跟在身后。堂官儿上了壶清茶,又满脸笑意的退了开去,音夏给陈锦倒了茶,陈锦将茶杯握在手里,轻啄一口。这一世她虽不会武功,耳目也不似前世锐利,但还是多少看出了些端倪。那一个个分散坐着的均是男子,一一数来竟有五六个人,衣着普通,剑不离身,即使是在喝茶,那股警惕也未曾放下,这些人的身份已不言而预。莫非京城那位想一举将三位太子全部干掉?这行事……倒也像高高在上的大太子殿下。大太子元庭,生母深得皇上宠爱,所以一出生便拥有无上荣耀,自小到大只怕没有经历过任何挫折,所以性子难免孤高些,但凡人和事,都要可着他的性子来,他高兴了便什么都好,若是不高兴了,整个大太子府的人都跑不掉。她曾见识过他的手段。太子府里私刑众多,能把一个铮铮铁汉折磨成孬|种,那年元修被元庭和元昀扣上私通后宫嫔妃的罪名,打入天牢,她赶往徐州收集元庭以权谋私的罪证,回京后呈给皇上,最终元庭与元昀虽未被严惩,但也在皇上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为此,元庭“请”她过府一叙。她只身去了,将太子府的私刑器具一一认了个全,第七日,元修找上门来,将她自太子府带走,那时她已是人事不醒,在床上躺了足足半年才得以下床。如今想来,仍是心有余悸。人前孤高冷傲的元庭,不成想府里竟是那样不堪。想到这里,陈锦喟叹一声,身后的音夏听见了,忙问道:“姑娘可是身子不爽?”陈锦摇摇头,看着前面隔了两张桌子的元徵,他仍在那里,坐姿未变,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