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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余心想是啊,方才听王公公说了朝堂之事,三太子如今恐怕已沦为众人的笑柄,这事不日便会传遍整个京城,届时京城众人会如何看待这位三殿下,想想都令人不安呐。陈知川望了回外头的天色,说道:“吩咐下去,阖府即日起开始准备二小姐的婚事。”闻言,大余想起一事来,“既大姑娘有意嫁于三殿下,不如……”“胡闹!”陈知川打断他,“那可是三太子,你以为什么人都送进府去给他?大姑娘虽说是陈府的嫡长女,但毕竟已未完壁之身,如何能嫁?”大余忙低头道:“属下知错,请老爷息怒!”陈知川此刻心绪难平,三太子之事一日不解决,他便无法安心,背着双手往院外走,吩咐道:“陪我出去走走。”待二人出了府门,隐在正堂屏风后的陈茵才走出来,她想起阿爹方才那句未完壁之身,又羞又气,纵然她确非完壁,但有必要这样郑而重之地拿出来说吗?!陈茵望着空空如也的府门,泪水在眼中蓄积。这时,屏风后又走出一人来。“meimei想笑便笑吧。”陈锦道:“jiejie早日认清事实也好。”陈茵哼了一声,回过头来看她,“你说不愿嫁给三太子,如今却愿意嫁给四太子了吗?”“那是我的事。”陈茵被她一噎,一时说不出话来。陈锦又道:“jiejie若真想嫁人,便在这京中寻一位好相予的嫁了吧,莫要再思量着嫁入皇家了。”一听这话陈茵又来了气,也不管眼前站的是何人,一股脑说道:“你以为你嫁进了皇家便好了吗?凭什么只准你嫁不准我嫁?!”闻言,陈锦只淡淡一笑,也不说话。陈茵碰了个软钉子,自是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我知道你如今能耐了,不比从前,但你有必要这样吗?你能嫁给四太子,自是你的本事,但你又如何知晓,我便不能嫁进皇家了?”她一句话说得又快又急,说完后急急的喘着气。陈锦看向她,清冷的目光中似栖息着光,让陈茵见了不敢与之对视的光,她听见她说:“若你有本事嫁进皇家,那便去试。若嫁进去了,还能完好的存活下来,那meimei便在这里先祝你心愿得偿了。”陈锦说完,也不再看她,径直走了。陈茵呆呆的立在原处,一时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如同上回陈嘉入嫁相府一般,此次的消息扩散得更快,范围更广些。对于京城众人来讲,也更刺激,更惊爆。事前没有听到一点儿风声,皇上的圣旨便这样下来了,下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街头刚做了两单生意的卖货郎与酒楼堂前的伙计说起这事,兴奋得仿佛自己要娶媳妇儿似的,“你说这陈府祖上到底是积了什么德呀?这四姑娘嫁进了相府本就是顶了天的事儿了,如今这二姑娘竟要嫁给太子,啧啧,还真是……”一时竟找不到词来形容好了。酒楼的伙计把汗巾搭在后脖子上,应声附和道:“可不是嘛?也不知这二姑娘是何等样天仙般的人,竟能入了四太子的眼。”闻言,卖货郎环顾四周,这才凑过来小声道,“我听说呀,是四太子看上了这位二姑娘,二姑娘起先并不从的,无奈圣旨已下,若敢违抗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呀。”对此伙计有不同看法,“这话到底做不得数,你得知道,放眼咱们整个儿京城,乃至整个天下,哪个姑娘不想嫁进皇家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那陈府确实顶有钱的,但到底只是做生意的,若能攀上皇族这根高枝儿,祖上也算是圆满了。”这话听着也有些道理。匡月楼将窗户关上,隔绝了外头蝇蝇嗡嗡地议论声,笑着看向身边蛾眉浅黛的少女,“如今整个京城的人都在谈论姑娘与四太子的婚事。”陈锦眉目不动,将茶盏放在小几上,“上回请公子去劝说元徵,公子想必掺了不少自己的意思。”这事自是瞒不过她的。匡月楼一早便知,但他自有他的道理,此时见陈锦说起,便慢慢说来给她听,“此事在下未办妥,还请姑娘息怒,听在下一言。”“诚如姑娘所言,如今府上危机四伏,我思来想去,单凭姑娘之力只怕很难力挽狂澜,若咱们得了四太子相助,那又不可同日而语。当然,出嫁的前提是姑娘对那四太子有意,若姑娘本身无心,便是促成了这门婚事于姑娘而言也是毫无益处。”陈锦说,“恐怕你与元徵已达成了某种共识。”匡月楼忙站起身来,拱手道:“在下对姑娘绝无二心。”陈锦看着他,半晌才道:“我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公子既如此说,我相信便是。”匡月楼抬起头来,“在下最欣赏的便是姑娘这份坦荡。”“皇上圣旨已下,命下月初六完婚,”陈锦续道,“我若嫁入太子府,公子的心意依旧不变吗?”匡月楼弯身,又是一揖,“在下之前便说过,四太子是最有胜算的储君。”陈锦见他眉间一缕肃然,轻声道:“但愿公子没有看走眼。”闻言,匡月楼轻声一笑,“我不过是相信姑娘的眼光罢了。”“这北君楼公子可住腻了?若是腻了,我便安排一处别院给公子居住。”匡月楼道:“姑娘无需费心,这酒楼宾客来往,是重要的消息来源之处,在下住在这里很是习惯。”陈锦没有勉强,起身道,“那便请公子多保重。”“姑娘慢走。”正文第二百五十九章息怒陈锦回府时,元徵已经来了。事实上,他一下了早朝便想过来,毕竟圣旨已经到了陈府,但他怕陈锦因他未履行两人的约定而生气,便急着去解释解释。哪知下了朝后又被皇上召去御书房看了会儿折子,便这样耽搁了。到了陈锦的小院,听瑞儿说她一早便出去了。元徵别无他法,只得在院子里等她。好容易把人给盼回来了,陈锦一副清冷的模样对着他,元徵心知大事不妙,只差没当场跪下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