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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乎跪不住了,头上冒汗,克制得极狠的样子。虽然只是初次相见,可这人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正人君子,还是几乎绝种了那种的正人君子,他自诩还是有识人之明的,尤其在能排除攻略者的干扰之后,这个人……攻略者很少有心甘情愿下跪的,太不寻常。于是承衍帝勾起一个恶意满满的笑:“你能付出什么?”“草民,草民什么也付不出来。”“那朕为什么要帮你。”“草民……”还没说完,杨宣就猛地一顿,又猛烈地吐了几口血,倒下去了。见此情形,饶是承衍帝也愣了一愣——这是怎么了?……死了?能在慕容青手下走脱,还带着负伤的凌楚楚,不是很强的么?还是说有什么阴谋诡计。承衍帝好奇之心大起,不顾一旁乔安的阻拦顺着心意上前凑了几步,甚至把手指探到杨宣鼻翼之下——没死。再赞叹一声京里闺眷的眼光,这人吐血吐成这样脏兮兮的还掩不了半分光辉,如果有女人在此一定会极为心疼的。可承衍帝显然不会,他好奇地招呼乔安去请太医,自己却把杨宣提了起来。这一提就发现不对了——重量太轻,还有陈旧的血腥味。观察喉结,确实不是女扮男装,货真价实的男人。“……陛下?”承衍帝突然听到了杨宣的声音,原来已经醒了,有点迷茫,有点惊慌,有点……决绝?这确实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攻略者,承衍帝确定了。“醒了就好,不要脏了朕的地方。”承衍帝直接放手,杨宣砰地摔在马车底板上。听声音就摔得很疼,本来就剩下半口气的杨宣痛苦地喘息,伸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到。好半晌杨宣才找回神智,艰难地仰头,就见皇帝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他。“陛下……”“朕的耐心要耗尽了。”“草民……不能说,陛下您……”杨宣挣扎一会儿,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音,似乎也知道自己这样没什么希望,眼睛里的光彩渐渐黯淡,但还是恳求地看着承衍帝。“再给你一次机会。”“陛下,草民真的……”恳求变成了哀求。“你在消遣朕么。”“陛下,您一定要救救……”杨宣的眼里的哀求几乎变成了死寂。“陛下,您一定要好好……草民……草民……”杨宣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但承衍帝知道他的挣扎不是假的,然而为什么要救他,天下人都等着救,他一个皇帝管得过来么。何况还是个攻略者。……攻略者……等等!承衍帝忽然察觉了什么,他阴着脸凑到杨宣耳边威胁:“朕救你,你别死!你死了,朕杀了你全家!”听了这句话,杨宣已经合上的眼又艰难睁开了,就像在绝望中遇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他继续艰难地伸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般抓住了皇帝的袍子,抓不住,又缓缓滑下。“陛……”承衍帝此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心中的怒意顿生。他转身去马车暗格中取出了一个小瓷瓶——凌楚楚出品,疗伤药。掰开杨宣还在吐着血的嘴,狠狠一塞,还不忘继续威胁:“你死了朕就杀了你全家,朕从无虚言!”杨宣轻轻应了声:“……是。”这个时候,乔安带着御医进来,见到承衍帝满身鲜血还以为皇帝受了伤,刚要开口,却被皇帝恶狠狠的眼神吓退。“救他。”承衍帝对御医说了这样一句话,满头白发的御医打着颠凑过去不敢怠慢,等到乔安从“皇帝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的打击中回过神,承衍帝已经径自跳下马车了。乔安急匆匆去寻皇帝,却见皇帝正立于一树海棠之下,身边另一个,是……镇北侯?乔安默然半晌,退下。“你怎么来了?”“陛下不是说想念微臣了么?”看着容顾认真的答话承衍帝笑了起来,心中怒火也随之也消散了不少:“朕只是说说而已。”“臣知道了。陛下为何发怒?”“那个杨宣,你随朕去看,你也会发怒的。”承衍帝领着心生疑惑的镇北侯上了马车,也不理会乔安一直古古怪怪的脸色,把她带到杨宣身边。这个时候,经过御医的紧急处理,杨轩已经不再吐血了,脸上红晕全消,变成可怖的苍白。御医知道皇帝不想杨宣死,就顺便处理了其他的伤势,于是皇帝和镇北侯就看到了……杨宣被挽起袖子的手臂上,一道一道全是刀痕。似乎曾被草草包扎过,有的结了痂,有的化了脓,扑鼻而来的血腥味。经验丰富的镇北侯断言:“自己砍的。”御医从旁附和:“确是如此,这位公子身上刀伤是自己砍的,也没有好好处理,还有过好几次自杀的痕迹。”顿了顿,见皇帝和镇北侯都没什么异议,御医又撩起杨宣的衣领,放眼看去,脖子上青青紫紫,那是……勒伤。镇北侯淡淡地道:“上吊,自杀。”御医点头,又指指杨宣吐出来的血:“血里有毒。”承衍帝哼了一声:“又是自杀?”御医看了看杨宣身上被自己搞出来的伤口,无奈叹息一声:“九成如此。”他也感到奇怪,这位杨公子在京城很有名,有家世有才学,自然外貌也出众,家里和和睦睦,朋友也不少,也没听说发生了什么天灾*,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自杀呢?当然,他暗暗猜测这也许和皇帝有关。承衍帝了然扫了扫杨宣,杨宣似乎要醒过来了,嘴里还断断续续挤出什么,仔细听,那分明是“陛下”。“好好诊治。”承衍帝忽觉疲累,坐到一旁休息。镇北侯见了,立于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承衍帝休息够了睁开眼,就见镇北侯已经过去另一边,看着刚刚醒来的杨宣。“草民谢过陛下。”见承衍帝过来,杨宣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来,“草民还活着。”他已经平静下来,似乎是淡薄的性子,也是明白人,知道自己没死是皇帝的意思,就不再像之前那么惶恐焦急了。“嗯,你有什么要说的么?”“草民,真的不能说。”杨宣苦笑。承衍帝挥挥手:“罢了,朕懂。”让御医和帮忙的宫女退下,马车里只剩下他、杨宣、镇北侯三个人。“朕问你说。”“……是。”“你是谁?”杨宣的手猛地一颤,不敢置信地看向承衍帝,却发觉皇帝也在看着他,似乎的自己一切已经被看穿了!“陛……”“你是谁?”承衍帝很有耐心,何况他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草民,杨宣杨文举。”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