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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遗憾的。封景这几次给剧组设计的衣服,都是一致好评。越来越多的大制作在朝她抛出橄榄枝,却不想这人这时候竟然要收手了。“赵琦这时候脚跟也站稳了,你趁势突进,稳扎稳打。”“那你......”封景自嘲:“我也只会一些小皮毛而已,再往上就要靠你自己了。”“付绍江,我累了,不想画这些了。”封景倦了,这本不是她的爱好所在。以前做这些,大概也只是想跟宋腾争口气。付绍江无言。他能感觉封景的气势弱下去了。宋腾的离开,好像让她失去了目标。虽然她的退出让付绍江有些难受,但他还是强打着精神祝福她:“你.....好好休息,等想回来的时候再回来。”......封景时常会带由由到宋腾给的那套房子里住两天,付绍江人还是不错的,并不是很介意她把他儿子带出来。“好了吗?”由由嘟囔着嘴巴跺着脚问。“好了,马上就好了。”封景拿着画笔,给由由画了幅素描。等她好了的那刻,小家伙迈着小短腿朝她奔来,兴冲冲地要看。封景把他抱到膝盖上,指着画板上的那副素描问:“由由看,像不像?”他鼓了鼓掌,奶声奶气地说:“mama棒!”儿子的鼓励让封景很受用。她感觉握着画笔的手也有了力气,一切又像回到了从前。对画画执着的爱!只是,心里某一处,依旧是空落落的。“由由,和mama说话的时候,要看着mama的眼睛。”小家伙点点头,然后抬头看向她,朝她挤出一丝笑容。封景脸上有了些许笑容,小朋友现在的状态越来越好,不久以后应该就能上小学了。她听付绍江说,他们家在帮由由落实户口,不久就能到这里最好的小学读书了。自从宋腾把自己名下的股份给了她,付绍江的爸对她的态度就转变了不少。以前一直排斥她接近他们父子,如今见了她倒是能好声好气的说话。封景也是知道他为的是什么,她不禁思索,宋腾是不是什么都考虑到了。戴逸夫的画展开始了,他的票现在是一票难求。封景原本要抢的,但谁知这时候有人给她寄了票。看到地址,封景一阵恍惚,应该是他。戴逸夫的画,是她从读书那会就喜欢的。他的画十足的抽象派,却很容易看出画家的态度和韧性。有一幅叫画,作家用色大胆,颜色像精灵一样,在纸张上跳跃。封景当年和宋腾一起看画的时候,和宋腾说,她的目标是要像戴逸夫那样,做个活得洒脱的人。只是,过了几年再看这画,心境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如今她看不见色彩,对未来也没什么目标。如今再看这画,只觉得是逆境中的人在苦苦挣扎,但无论怎么挣扎都看不到头。毫无希望的悲伤。“这位小姐,我的画让你那么悲伤吗?”封景闻言转身,见到来人,她大吃一惊。竟然是戴逸夫。“您......您好。”“不必紧张,我也只是随口一问。”他看向自己的画,神色温柔:“这是我三十岁那年画的画,你觉得我表达了什么?”他语调平易近人,封景也稍稍放松了些,然后直言:“我当初以为是生命的韧性,现在再看......应该是绝望,无论怎么挣扎都看不到头。”戴逸夫点头:“心境不同,看画的角度也不同。不过现在的你应该和我三十岁那年的状况很像,一切都是悲观的,看不到希望。”戴逸夫的经历,她是了解的。他属于大器晚成型的,快要四十岁才在画届大放异彩。“这位小姐你还年轻,未来还有许多可能性,看事情不必那么悲观。”“我的工作室在招新人,小姐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尝试投稿,投稿方式海报上面有。”封景闲着没事,就把自己最近的一幅随笔发到对方邮箱里去了。发完后,她也没多想。每天的生活依旧是一成不变。和付绍江一起陪孩子,时不时又会躲到那个小窝里去当蜗牛。宋腾给她的房子,现在就像是她的壳。一进里面就会让她想起过去的事,每每封景觉得有烦恼的时候,她都会回那个房子去做一整天的梦。在她投稿后的一个星期,她收到了戴逸夫那里的邮件,对方说她的画入选了。封景完全是没想到的。她并没有太把这事当一回事,发过去的,只是她的一张植物素描。戴逸夫是她以前的偶像,虽然她现在并没有画画的热情,但还是禁不住想去看一看。她挺好奇对方对她的评价。戴逸夫见到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么平易近人。“又见面了,封小姐。”封景稍稍弯腰,和他打了个招呼。“你的画,我很喜欢。”封景稍稍皱眉,然后道:“老师,可我画的很随意。”“是很随意,但是基础功很扎实。”他一笑,然后翻了翻桌上的一堆画,然后从中挑出了她的那张。“你自己来看看,你的画和其他人的有什么不同?”封景上前翻了翻,最后说:“我的比较空吧。”戴逸夫笑了:“你很聪明。我要找的是可塑性强的人,而这些画,都太满了。他们想要表现的东西很多,构图,色差,黄金比例......但是,反而无趣了。”“封小姐,我能感受到你的心很空。但是这个世界是很大的,艺术没有止境,我希望你能继续深造。”“人生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做,不然不是太无趣了吗?”封景答应下来了。回到那个屋子,封景开始收拾东西。以前写生用的画架,画笔还有一些书籍,封景整包带好。付绍江在一旁帮忙,心塞不已。“怎么刚回来就走啊!”封景一笑:“大概......是想追逐梦想了。”他小心翼翼地问:“是因为宋腾吗?”她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以前一直在追逐他,想报复他,比他强。但现在我发现,我以前好像一直走偏了。”“我也应该尝试着,将他从我的生活里抹去。”说着,她笑了,然后拍拍付绍江的肩膀,出声道:“如果没成为大师,我还是会回来继续设计衣服的。”她说得洒脱,但付绍江感觉到了,她是在强撑。晚上临睡前,封景接到了一个电话。她喂了好几声,那头都没声音,原本以为是sao扰电话,封景正要干脆利落地挂断时,那头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声。一声一声,无奈又厚重,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封景听的……毛骨悚然。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