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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轻并不遮掩自己干过的傻事,跟厉mama解释:“小时候拿石子扔大鹅,被大鹅追着跑了好久,还被拧了大腿,有阴影,不敢吃。”“噗——”厉海差点被呛到,他还以为是温轻以前养过什么小鸡小鸭的,有感情所以不吃呢,居然是被吓的。温轻的话把厉爸爸和厉mama都给逗笑了,说起厉海小时候也爱招猫逗狗的,有次还去捅了人家马蜂窝,还好跑得快,不过脸也被叮成了猪头。厉海一点儿都不觉得丢脸,跟着一起笑。反正温轻笑他就笑。饭吃完了,甜甜的mama依旧没来,温甜甜有些困,又有些害怕,整个人显得很没精神。“温有光是去南方学习了是吧?”厉爸爸轻声问厉mama,问完了又埋怨了句,“把老婆孩子就这么扔家里,也真够放心的。”“别说这些了,小海小时候不也经常被我们扔在家里么?”厉mama抚着肚子,担忧地看向窗外不见小的雨势,叹了口气,“要不让他们晚上就留这儿睡吧,我看甜甜也困了,你去把客房收拾出来。”“行,我看水都没腰了,没法走人。等明天水退下去再说。”厉爸爸说完就去找被褥毯子,收拾客房。厉mama则跟坐在客厅掐手指的甜甜商量留宿的事情:“我给你mama打电话,让她别往回走了,就近找个酒店先住下。路上水太深了,容易出危险。”“我想回家……”温甜甜无措地看着温轻,又看看园长mama,嘴撇着,随时能掉下眼泪来。温轻显然也不太想给厉家添麻烦,可厉mama说得对,这种暴雨天气实在不适合外出了。她把温甜甜抱在怀里,和她商量:“园长是好意,我明天上午就送你回家好么?”“明天如果还下雨呢?我还要去幼儿园呢,明天有竖笛课,我的竖笛在家里放着。”温轻没想到她居然还惦记着上课的事,看向厉mama。“明天如果还下雨的话就要停课了,不过我看天气预报好像是说明天没雨了呢。”厉mama今天说话太多,肚子有些难受,她托着自己的肚子,吸了口气,又安慰甜甜,“你就在园长mama家住吧,我让小海给你讲故事。”“我想听mama讲故事。”温甜甜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她也没哭闹,可这样子看起来实在可怜。厉海在厨房刷完碗,出门听了两分钟,听明白这是要留温轻和甜甜住在这儿。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果然爱刷碗的男孩运气都不会太差。厉海看他妈脸色不舒服,让她回卧室睡觉去。也不哄温甜甜在他家睡,找了套乐高玩具陪她玩拼插,说的明明白白的:“咱们继续等mama,等她过来了再回家。”温甜甜被玩具转移了注意力,不再哭着找mama了,跟厉海去了客房,坐在地毯上玩积木。玩着玩着打起了呵欠,搓着眼睛问厉海:“mama怎么还没来啊?”“要不你躺一会儿,你妈来了我叫你。”温甜甜看着厉海真挚的表情,嘟着嘴:“好吧,那我先睡一会儿,mama来了让她和我一起睡就行了。”她自己爬上客房舒适柔软的床铺,头挨着枕头,没几分钟就打起了微酣。厉海从地上站起来,扭头看向坐在角落沙发里看手机的温轻,压低声音说:“睡着了。”温轻点点头,走到床边,拧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朝厉海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从客房出去。厉海手背在下巴上擦了擦,快到门边时把屋里的大灯关了,屋内一时显得有些昏暗,只有床边那一盏暖黄的灯,照得温轻整个人都很柔和。大概是这柔和给了厉海错觉,让他以为温轻也像那光一样可以靠近。他折身走回温轻身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温轻一甩,扭头看甜甜,用力瞪了厉海一眼。厉海不松手,执拗地问了句:“我叠的青蛙和兔子你喜欢么?”温轻低声:“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叠。”“我不喜欢叠纸。”“因为不喜欢我,所以我做什么都不喜欢?”“对。”厉海松开手,满腹委屈:“我怎么了嘛,就这么不讨你喜欢。”温轻说了句虚话:“喜欢这种事,勉强不来,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厉海赌气道:“那好,我不缠着你了。”他大步走出去,关门前警告温轻:“你把门锁好了,不然我不确定自己半夜会不会进来。”“你……”温轻还没说完,厉海又打断她:“别多想,我是说我会进来拿纸团扔你,我屋里还有一袋子青蛙和兔子。”“……”厉海都走了,又气鼓鼓地返回来补充:“还有风车和小船!”这次他走了,再没回来。温轻哭笑不得,他的决裂就像他的喜欢一样,来势汹汹又让人摸不着头脑。她走到门边,关门前探头看了眼厉海的屋子,屋子没关门,能看见厉海的背影,好像正在稀里哗啦地收拾着什么,温轻怀疑他正把他说的那些叠纸折成团,打算处理掉。厉海背上觉得一刺,回头看,看见温轻把门关上,还有“咔吧”一声的落锁声。厉海也去把自己的门关上,也反锁,也“咔吧”一声。他桌子上散乱地放着新下载的简谱,是他搜索的各种情歌乐谱,想要吹给温轻听的。最上面放着的是,还是歌词版的,那行字看着就扎心:“我对你有一点动心/不知结果是悲伤还是喜/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厉海怀疑写词的人是不是偷看他的爱情剧本了。他把这摞歌词竖起来理了理,粗暴地塞到抽屉里,脱了衣服扑到床上,脸埋在枕头里想把自己憋晕了赶紧睡觉。只是人这种奇怪的生物,越是不想去想,越忍不住去想。窗外的雨敲打着窗玻璃,节奏乱得像厉海的心思,他也不顾自己刚放了“狠话”,也不怕温轻笑话他。爬起来,从桌子上拿过口琴,靠着床头开始吹。吹他熟悉的的旋律。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长夜快过去,天色蒙蒙亮。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这暴雨像是能洗刷掉那些不开心的记忆,吹吹口哨,就能雨过天晴。雨声淅淅沥沥的,配着厉海悠扬的口琴声,像是老片子里烘托悲伤气氛的专用场景。要是时间能倒带就好了,厉海就不跟温轻说那些气话了,简直幼稚的像小学生。厉海吹着吹着,又胡思乱想,如果时间能快进也好,他就可以看见拒绝了自己的追求、失去了自己喜欢的温轻追悔莫及的样子。可是如果快进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