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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真正的对他产生过不好的想法,仿佛无论赵君安如何做,他都不会生气一样。赵君安心中清楚,但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对于顾照观,他不能产生歉意,也不能产生任何的欣赏之意,这对于皇帝来说是致命的,就如他之前所说,这世界有太多不安定的意外,他能做到的只有保证自己的心是残忍的,赵家的天下,不允许任何人染指。而顾央央······明明之前决定要将她百般折辱,以泄心头只恨,但现在,赵君安却发现自己心中对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恨意,就像习惯之后,喊她‘央央’也不觉得有什么别扭一样。无论是恨还是喜欢,这个女子放在他心里太久了,他的关注太重了,而之前能让赵君安这么关注的,还只有一个顾照观而已。有些人,无论爱恨,放在心里久了,总是和旁人不一样的。这一点赵君安还不明白,但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顾央央离开之后,赵君安也没了什么审讯的兴趣,呆了一会儿,又沉默了许久,然后才随意开口让狱卒将镇山王之子又压进牢房,而他转身离开。这天晚上,赵君安一夜未眠,心中反复的纠结一些事情,总觉得不能释怀,又突然间想起第一次见顾央央时候的场景。那个时候,其实他对于顾央央还没有这么复杂的感觉,只是欣赏而已,因为他喜欢美丽的事物,只是后来发生了另外的事,顾央央又伤了他,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但此刻回到刚开始的时候,赵君安捂住自己伤口的位置,抬眼看了看窗外的月亮,突然觉得······若是真的娶了顾央央做皇后,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喜欢的女子,这辈子估计也不会有了,如果真的娶了顾央央,以后顾照观要是再敢在他胸膛上刻字,他非要狠狠的教训他一顿不可,让他知道什么是帝王之威不可犯,然后再杀了他!毕竟顾央央的武功确实不错,比起顾照观,似乎也不会差太多。赵君安望着窗外的月牙儿,在微风轻拂树影婆娑之中,心中罕见的想了许多,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对于顾照观和顾央央这两个人态度其实变了许多,只是他的理智大于感情而已。仿佛心中想通了许多事情,连那股隐隐的不详之感也淡去了一些,一夜未眠的赵君安依旧显得精神抖擞,一大早就决定再去找顾央央一次,并且告诉她,这次是真的想娶她为后,并且以后必须得帮他对付顾照观,他便不再介意之前的事了。可天意似乎就是不如人愿,等赵君安自己想通了之后,顾央央却不见了。他之前以为顾央央所说的‘不再见’是只让他不再去找她了,但没想到,顾央央口中的‘不再见’显然比赵君安理解的要深刻得多。她消失了。第27章将军战力爆表(九)赵君安命人找了她许多天,但事实证明,若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想要消失,是怎么也不会让你找到的,更何况赵君安其实并不了解她。为此,他在宫中又大发了一次雷霆,引得宫人们个个恐惧万分,生怕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触怒陛下。只是赵君安的心情依旧很糟糕,连带着对顾照观的关注也少了几分,这是从前从来不会有的事情。若是顾央央没有消失,恐怕还不会如此,但正好,便是赵君安自己想通了,想要告诉她之时,她消失了,这让赵君安如鲠在喉,总觉得心中有一股郁气和不甘狠狠累积着,愈发不舒起来。他自觉对于顾央央只是有一些好感而已,但这份好感在时间的折磨之下,愈发深刻,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仿佛这世上姓顾的人便是他的克星,平生的不甘全都用在了这两个人身上。可正当他心中那股郁气达到最顶点之时,顾照观却来找他了。顾照观自那一日起便没有再上过早朝,惟独在赵君安被顾央央刺伤之时来看过他一回,其余时间便如同消失了一般,但这一次,却又进宫来找他,且不是为了政事。赵君安自登基以来便与他势不两立,觉得他们之间并不需要什么多余的交流,平日见面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而顾照观一般非政事也不会来找他寻不自在,所以这还是第一次因为非政事的原因入宫来找他。当时赵君安正发了一通脾气,将殿中的摆设砸了个稀巴烂,自顾央央消失之后,他显得越发暴躁起来。而顾照观便是在这样一片狼藉之中,踏入了他的寝宫,看着他一把抓起身边的瓷瓶砸在地上,也不阻止,只是静静看着,待赵君安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得差不多了,这才淡淡的开口。“陛下。”赵君安砸东西的动作顿住,随即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原处,于一片狼藉之中,回过头来看他时,脸上已经恢复了一片平静。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其实他对于顾照观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或许因为把顾照观看成是人生大敌,所以在顾照观面前,赵君安向来隐忍,喜怒不行于色,他要求自己在顾照观面前必须保持着上位者的姿态,因为顾照观是臣,他是君,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也不允许改变。因此,迅速恢复到平静的赵君安便站在这一地狼藉之中,目光直视着他,平静道:“将军有事?孤记得这些时日似乎没什么大事值得将军来找孤吧?”顾照观倒是没对他这副模样有什么意见,他只是目光平静的望着赵君安,然后出乎意料的说:“陛下想不想听我讲一个故事?”赵君安先是微愣,随后微微冷笑道:“孤可没时间听将军讲什么故事,将军若是少个倾听者,皇城里的解语花多得是,想必他们会很愿意听将军说话。”“是么?”顾照观的声音是有些嘶哑的,听起来有些粗粝,并不好听,但他的语调却意外的和谐,赵君安本以为他这样说,以顾照观的性格,此时便应该放弃才对,但不知道他今日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与平日里不一样。他停顿了一下,也没有管赵君安是什么态度,更没有在乎他的情绪怎样,在这满地狼藉之中,随意的寻了一处空地,然后席地而坐,末了还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对赵君安说:“陛下,坐。”赵君安心底徒然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如坠梦中一般,他总觉得今日的顾照观有些不对劲,但他的声音还是如此平静,脸上带着面具也看不出什么神情,于是赵君安只得自己在心底警惕了稍许,嘴上却平静的说:“孤说了孤没有那个心情听你讲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顾家还有其他的人。”赵君安的话被顾照观直接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