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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处。皇帝早已下令不得让任何人接近,按理来说,此刻应该没有人会出现在这附近,但阿湛却看着那里,目光一片平静。果然,下一刻,便有一个太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将皇帝聚精会神的目光打破。万俟河还在施展秘术,无法分心,但那个冲进来的太监猛的瞧见这种不符合常理的事件,几乎是一呆,便僵在了原地,愣愣的看着万俟河的方向。皇帝原本只是看着那座祭坛,此刻居然见到有人闯了进来,勃然大怒,伸手便要去拔剑将这个以上犯下的太监斩于此地。那个太监见到皇帝手中的剑,终于回过神来,此刻也不在乎万俟河在干什么了,他只是猛得扑倒在皇帝脚下,然后在他手中剑挥下来之前喊道:“陛下,不好了陛下,大皇子和三皇子带人围住了皇宫,他们欲要谋反!”第75章你才是妖怪(二十三)“你说什么?”皇帝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你给朕再说一遍,谁要谋反?”“陛下,大皇子和三皇子带着麾下兵马包围了皇宫,守宫侍卫皆尽不敌,还请陛下早做定夺!”那太监虽然看起来慌乱无比,说话却还是很清晰,连忙将此事快速说了一遍,便迫切的看着皇帝,等待他的决定。皇帝眼中有森寒的光一闪而逝,他转头看了眼还在进行秘术的万俟河,微微顿了顿,便抓着那太监道:“随朕出去。”虽然这个延寿的秘术很重要,但对皇帝而言,更重要的是皇位,若是启元晟和启元茂这次谋反成功,后果将不堪设想。皇帝也没和万俟河打招呼,便带着那太监快步离开了宫殿,他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看得出,皇帝心中还是有些定数,启元晟他们想要谋反成功也不会很容易的。不过这些都和阿湛没有关系,她一直盯着万俟河的动作,眼里神色沉沉,有种奇异的平静。万俟河将最后一个手印印在黑色的祭坛上之后,便见那血色的光芒大涨,那些原本被血色侵染的星光点点也变得通红无比,此刻从祭坛上漂浮出来,于半空之中剧烈颤动,只是始终被一股浑厚的昏黄光芒笼罩着,不得解脱。而与此同时,皇宫周遭的土地都有淡薄的光从地下渗出,只是普通人无法看见,但阿湛和万俟河可以看见那些光,那是大元皇朝的龙脉气运。最后一步做完,万俟河转过头来看着阿湛。“央央,帮我压制住这些灵魂。”他还要引龙脉之力将这些东西炼化为力量,加诸己身,之后的天戮还不知如何,他无法分心,因此方才皇帝离开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对万俟河而言,外面即便天地巨变,也和他没有半分关系。然而顾央央并没有马上帮他压制那些染血的灵魂,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天空中的烈阳渐渐被云朵遮住,那种灼烈的光消失,显得更加阴冷了。甚至阿湛感觉到有狂风突然拔地而起,毫无预兆的,她和万俟河的衣衫头发都被吹得狂乱,那些血色的星光点点挣扎得更加剧烈了,被云朵遮住的天空之中仿佛也有淡淡的血色在弥漫。大地之上渗透出来的浑厚昏黄色光芒带着极为浅淡的灰色,那是非常令人压抑的感觉,仿佛是这片土地上的万物生灵在哀嚎一般。连角落石阶缝隙里的青草似乎都开始枯萎了。“央央!”万俟河一边cao控着祭坛上血色的光芒,一边看着她,声音里有几分迫切。“你怎么了?”他手下的血色光芒剧烈得几乎快要控制不住,黑色的怨气凭空而生,化成无数鬼怪的脸庞,它们挣扎着想要将万俟河吞噬。阿湛默默看着他,清澈的大眼睛里映出万物枯竭的模样,那些哀嚎的声音如同穿透耳膜,显得非常刺耳。她静静看着,终于垂下了眼里的景象,那些枯竭的画面消失在她眼睛里,连同身下的椅子,她整个人浮空而起,漂浮到黑色的祭坛边上。“你只要帮我继续封印这些灵魂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无需你插手,以免沾染上罪责,你放心,我之前说好的,这份力量我们一人一半,我不会骗你的。”万俟河的声音带着几分轻笑,即便现在还不知道等会儿能不能成功,可是他仿佛已经很开心了。阿湛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伸出手,掌心浮现蓝色的微光。万俟河见她已经出手,便将视线重新放回到黑色祭坛上去。那些血色的光芒被一股微蓝色的力量包裹,很快又被压制下去,万俟河边放心的开始做其他的事情。他掐了个手印,将那些从地下渗透出来的昏黄色的光点汇集到掌心之中,然后再将之压制到黑色祭坛里面,融合在血色光芒里面。那些灵魂被溶解在那一片血色里,无尽的怨气熊熊燃起,越来越多,却也被一起封印在祭坛里无法挣脱,只能幻化出狰狞的面目死死瞪着万俟河,如同要将他吞噬至尽一般。万俟河无视了那些怨毒的目光,而是将之整个化为血色,最后他割开食指,以法力从心脏处逼迫出一滴心血,欲滴到这个祭坛上。以血为祭,这股力量才会属于他,天地降下大罚,若是怨气噬身,也会冲着他来,届时他会渡一半的力量给阿湛,其实对于万俟河而言,如果少了和他一直针锋相对吵吵闹闹的阿湛,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他自己也不知道,对于这个秘术,或许更多的,是因为他的执念。万俟河脸上露出些微微笑意,看着那滴血自指尖滴落,落向黑色的祭坛。然后在即将滴落到祭坛上之时,那滴血被一只纤细的手掌接住,鲜红的颜色印在她洁白的手掌上,显出一种妖异的美丽。“央央你······”万俟河愣了愣,转过头去看着阿湛的脸,然后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便看见有蓝色的光刃从阿湛指尖划过,一滴血瞬间便落在黑色的祭坛上。万俟河呆了一瞬,随即面色大变。“央央你干什么?!”他顾不得其他,于瞬息之间,万俟河将阿湛从那漂浮着的椅子上抱起,几步便远离了那座黑色的祭坛。然而他心中却已经明白,这番动作已经晚了。那个原本漂浮着的椅子失去了阿湛法力的加持,跌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但是那些东西万俟河都不在意,他只是睁大着眼睛,看着怀里的阿湛,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黑色的祭坛吸收了阿湛的那一滴心血,血色的光和无尽的怨气冲天而起,冲入被云朵遮住的天空之中,那些狂风仿佛诶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