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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颇有几分乖巧,等人垂怜的意味,她忍俊不禁地撑着手,将脸颊轻轻凑上去,“三郎,咬我一口好不好?”她嘟了嘟自己的唇。容恪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泛起挣扎,他皱眉道:“二姑娘才十二岁,容某不会占你便宜。”“那要是我及笄了呢?你咬不咬?”她就开心这么逗他,可好玩了,少年郎一点一点红了耳朵,冉烟浓就穷追不舍,“你昨晚,到底有没有梦见我?”“……嗯。”“梦见了?”冉烟浓扶着船舷大喜,差点没翻船,“梦到我什么了?”容恪不说话,耳朵红得要滴血。尽管他还是这么副稍嫌清傲冰冷的姿容,可正是这样,才脸红得可爱。要不是她确实太小,她真想压着人在这里办了,简单粗暴,顺理成章地将人扣押在魏都,再也不还给容桀了。“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冉烟浓给他一个“万事尽在老娘预料”的眼神,看得容恪差点从船上跳进河里。游山玩水,几日过得却快,除了冉烟浓占用他的时间,皇帝不时传召容恪入宫,但大多没什么事,一转眼,分别在即,冉烟浓不舍得让他回家,容允不知道会用什么把戏玩弄他,一想想她都难受。那天她让婢女假扮自己在屋里躺着,自己独行到郊外送别容恪,皇帝亲自备军,此时他们已摩拳擦掌准备要走了,冉烟浓却还不舍,轻轻拽了拽容恪的衣袖,他低下眼眸,只见眼前明眸皓齿的小姑娘,眼眸如秋水般清澈,两腮粉红,颜如丹朱,他心弦一动,忍不住唤了一声“nongnong”。她惊讶地抬起头,容恪清咳一声,不自然地要抽开手,“我该上路了。”冉烟浓攥着不放手,“那你、那你还回来么?”他沉默了。冉烟浓急急地扯住他的衣袖,“不行,你要回来,要娶我。”容恪似没想到那个姑娘胆儿这么大,当着这么多男人敢如此说话,但冉烟浓无所顾忌,梦中一切都是虚幻的,就算死了,也最多醒过来,她就不怕威胁他,“不能嫁给你,我就……死了把尸首给你。”周围人不寒而栗,瑟瑟缩缩地将围巾拉上脸。一层风雪里,容恪披着的狐裘软氅被吹开,他无奈且震惊地看着冉烟浓,竟不知该说什么。“三郎……娶我好不好?”她摇着他的手臂,可怜地噙着泪水,不眨眼地盯着他。容恪抿了抿唇。好半晌之后,风雪又是一阵凄紧,他陡然握着女孩的纤腰,俯身含住了她的嘴唇。……冉烟浓被一阵濡湿弄醒了,一睁开眼,正好是他夫君趁她睡着了在亲她。想到梦里的少年容恪,不觉好笑,真就欢喜地笑出了声,容恪没想到睡到一半人醒了,以往她都睡得很沉的,眼眸里掠过一抹懊恼,正好教她瞧见了,轻轻翻过身,将他压在了身下。“恪哥哥。”容恪看着她潋滟开的笑容,明媚而丰润,不觉弯唇,“做了个美梦?”“对。”冉烟浓啄啄他的嘴唇,将梦里的一切都同他说了。容恪听了,失笑道:“我有那么不知事么。”冉烟浓若有其事地颔首,“你有啊,还……很不解风情呢,我可是对你各种诱惑,才终于上钩了。”容恪伸手盖住了额头,有点无力解释。梦境和现实到底是有偏差的,他很清楚,从她在那个雨夜里将手绢塞给他,他就跌入了留着少女香的温柔乡里,怎么可能……拒绝。冉烟浓又翻过了身,拉上被子合上眼睛。容恪悄然抱住了她的腰,“nongnong?还睡?”薄薄的窗纸泄出一线暗光,天已快亮了。冉烟浓弯了弯嘴角,“再睡一会儿,说不准能把梦接上呢。”容恪笑而不言,目光缠绵地看着冉烟浓,似一团火焰…………冉烟浓这个梦还真就接上了。神奇的是,这回已经是四年过去,容恪早回了陈留。她一觉醒来时,公主长宁正守在她床榻前,冉烟浓一下床榻就四处找镜子,古铜的菱花镜里,映着一张少女面孔,肌肤白嫩姣柔,如花树堆雪。“娘,我十六岁了?”“……对啊。”长宁还怕女儿生了一场病,人都病糊涂了,上前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怪异地喃喃,“不是已经退烧了么。”冉烟浓激动地差点飞出院落,还是长宁非要攥着她,冉烟浓便静下来,不着痕迹地打听容恪的消息。长宁笑道:“对了,听说留侯有意让自己的世子上魏都来向你提亲呢。”尽管是在梦里,冉烟浓也有点女儿娇羞的,她太想嫁给容恪了啊。冉烟浓激动地握住了母亲的手,“真的么?”“对。”长宁点头,笑道,“你不是还喜欢他么,还偷摸着让你哥哥帮你去约人,真是……”冉烟浓轻笑,用两只手捂住了脸颊。作者有话要说: 一群npc围绕着主角各种神展开……☆、梦·阑(四)暌违四年,容恪又回到了她身边。冉烟浓很欢喜很欢喜,都做好待嫁的准备了,可没想到到头来上他家提亲的却是容允。世子……容允……冉烟浓怔怔地,差点没打碎手里把玩的琉璃盏,灵犀好容易才肯拿出自己的宝贝给冉烟浓把完,哪能让她砸了,忙将琉璃盏抢回手中,冉烟浓怔怔抬起头,看向明蓁:“姑姑,容允上我家提亲了?是世子容允?”明蓁点头,无奈道:“确实是容世子。”晴天霹雳。冉烟浓都忘了,她指使容恪晚走,不经雪山,可不就将后来的一切全都改动了?容允没有遭受反噬,还没有死,他还坐在世子位置上,那容恪岂不就……“姑姑,那……容三公子呢?”明蓁蹙眉道:“也来了魏都。”来了就好,她要去见他。冉烟浓逃出了灵犀的寝宫,急忙赶回府去。但晚了一步,容允已经带着人走了,她飞快地冲入正堂,只见爹娘和哥哥都在,她香汗濡湿了鬓发,狼狈地冲入堂屋,“爹,哥哥,你们替我答应了容允?”“怎么说话的!”冉秦虎着脸道,“还直呼世子名讳?”冉烟浓转向刀哥,“你知道我的心思的。”冉横刀无奈地一叹,“meimei,纵然我心里明白,但也不能把你往火坑里推。虽然我和爹都没有立即答应容允,但你和容恪……是不能的,他什么身份地位,配不上你啊。”没想到一贯最离经叛道的刀哥何时也有了门户之见,冉烟浓气得跺脚。等冉秦和长宁训斥了她一顿便走了,冉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