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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瀛洲岛只有他们两个客人。容恪差点腿一软就摔在地上,平生第一次领略什么是真正的窝囊……就算是被父侯忽视,被徐氏暗设毒计,被容允和容昊托人毒打,那也没什么,他平生只有一样最珍贵的最想守护的,就是他心爱的nongnong。这是世上最后一个对他好的人了。他简直失魂落魄地回了瀛洲岛,望着微澜的湖水,心中一片死寂。脚踩到了堤岸边沿。“容恪!”身后一声暴吼,他回眸,只见冉烟浓抱着一把柴火轰然砸地,她暴怒地跳了过来,容恪一把将人拽入怀里,像要将她揉入心口,融为一体,冉烟浓懵了,好半晌,她扬唇道:“你方才……是以为我跳湖了,要殉情么?”容恪抿了抿嘴唇,“不是。”“哦。”她不信。“我以为你跳湖了,下水去找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少捞上来,与我成个冥婚。”他声音哑然,冉烟浓一怔,忙松开他,“你再说一遍!”容恪用哑得恍如哽咽的声音重复:“你不论活着,还是死了,都是我的。”“我再不把你让给任何人。”夙愿得偿的冉烟浓胸中有酸甜的水冒起来,好像每个字都让她的心更甜一点,再甜一点……她将人推到画舫里,容恪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她的心意,不确定她是否真要和自己一起面对,冉烟浓飞快地啄了啄他的嘴唇,“三郎,你快咬我一口。”这回,容恪真的就咬了她一口,两人缠绵地亲吻在了一起……这还没完,等从瀛洲岛出来之后,冉烟浓失了身子,被眼尖的明蓁瞧出了端倪,长宁再一逼问,冉烟浓便什么都招了,长宁险些厥过去,冉烟浓忙给她顺气儿,等气顺了,长宁才道:“那jian夫是谁?”冉烟浓羞赧地垂眸,“娘,你别骂他,是我强.暴了他。”“……”长宁这么知书达理的女人也忍不得险给了她一记耳光,但冉烟浓就说了,“我非他不嫁的,迟早、迟早的事儿。”长宁就呆了,这么大的事瞒不住冉秦,冉秦一听完,便提着剑要找容恪单挑,要废了他一双腿。结果铩羽而归。冉秦愈发神色不悦,又不甘心自己竟胜不过一个毛头小子,回来后冉烟浓大献殷勤给他捏肩捶腿,求他顺水推舟给容恪谋个差事,以他的本事,不用几年就能出头了。冉秦心说也是,要是只论门第,实在目光狭隘,容允设计诓容恪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不是个东西了,贤王说话做事都慢半天,是个温吞性子,容恪……说到底是女儿自己要用强,他顶多半推半就,女儿把人家给糟蹋了,不负责也不行。但当然冉秦没立即答应,只哼了几声,便向齐野说亲事去了,齐野一听,“这恐怕不妥吧,来求亲的是容允,朕要将nongnong许给容恪……恐怕要失了留侯的心。”冉秦挥手,“容桀不服也有我,左右都是他儿子,肥水不流外人田,何况nongnong确实喜欢这个容恪,陛下也知道他早几年就有打虎的本事了,武艺不逊于臣,不如皇上开个金口,替老臣允了这桩婚事,至于容允世子,魏都自有名门淑媛,多得是身份才德高于我们家nongnong的贵女,皇上有心,再指一个给他便是。”这话倒颇合齐野心意,便答应了。择日,给了容恪一个留守魏都的六品小官,先打磨着,另给他和冉烟浓赐了婚。冉烟浓可喜欢了,约着容恪出来见面,他也是,整个人仿佛由冬入春,有了神采似的,熠熠生光。两人在望江楼用饭,结果容允埋伏已久,忽然跳将出来,带着人要殴打容恪,被容恪一只筷子都趴了,容允惊讶地望着,容恪淡淡道:“让了你二十年,别以为我真打不过你。你一个人回陈留罢。”冉烟浓都想替他补一句:我留在上京做女婿。忍不住哈哈大笑。容允看着美貌娇艳的冉烟浓,又看了眼容恪,呸了一声,“jian夫yin.妇,祝你们百年好合。走了!”冉烟浓扭头,叉腰道:“我们的事,你告诉容允了?”容恪垂着眼眸,敛唇道:“现在的魏都,恐怕没有人不知道,我被冉二姑娘……用强了。”她惊讶地环顾周遭,望江楼的每个客人都在盯着他们,等她视线一扫,他们便都各自若无其事地撇过头去,胡乱地寒暄、谈天说地。冉烟浓用筷子往他的胸窝里一戳,气笑,“他们才不知道,要是容三公子不愿意给我强,我才得不了手。”彼此心照不宣就够了。但是,是她的勇敢和义无反顾,他们才有这一场转机。不论是现实,还是梦里,最终都免不了殊途同归。路怎么走不重要,他们最后都终将会结为夫妇,恩爱一世。……“就这么结束啊,有点草率。”冉烟浓咬了一颗莲子,尖锐的小虎牙轻轻将他的指腹也啃了一截。容恪纵容地看着她,温和含笑。冉烟浓脸红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纵身扑了上去,“恪哥哥。”“我们像梦里一样好不好?你配合我一次。”容恪就宠溺地摊开来手,一双抓着一大朵荷叶拢过来,遮在船头,碧水荷叶深处,只有两个人,午时的日头也不晒了,清凉得很,他笑吟吟地看着她,“夫人尽管欺负。”船伏在水面上微微颠簸着,莲子的清香怡人,冉烟浓轻轻一笑,低头抱住了他的脖子,眼眸璀璨,“我会怜惜你的。请君欢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