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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啊?”顾母失声一笑,道:“不是我们这么说,其实最近咱们家人都是这么说的。你想一想,上一次为了给朱家借银子,你费了多少口舌?要不是当时我在一旁听着,没有说话,咱们家和林家就真的撕破脸皮了。”顾紫重也觉得受累。顾母盯着女儿,突然伸手去把手掌放在女儿的手掌上,拍着她的手背,道:“紫重啊,你应该明白,咱们家对朱家已经足够好了。他们家出现了这种事情,咱们怎么管?”顾紫重拗着脾气,她都已经答应了公公要把父亲请过去了,现在父亲还在熟睡呢,家里的其他人首先就不同意了。她感觉自己这张脸已经丢尽了。可是仔细想想,母亲和哥哥说的也没错。顾世子不觉之间又把双手揣上了。顾紫重盯着哥哥,思绪稍微转移了开来。她盯着哥哥,瞬间就笑了出来。顾世子又把双手拿开,对着meimei摆手。顾紫重笑哥哥:“哥,你在京城待了多长时间,这京城人的习惯你都学来了吧……嘻嘻……”顾母摆手:“你哥哥他这是和人家喝酒,学来的吧。你不用理会他。”说起来,顾母还是偏爱自己的女儿。顾紫重听着母亲的话,笑意更浓,顿时失声笑了出来。顾世子挥手:“去,笑什么?”又转头去对着母亲,他接着矫情道:“娘,爹这么说我也就算了,您怎么也这样说我?爹在朝廷当中的人,我哪怕不想混?我也想接过父亲手中的事,抗起咱们家来。可是京城里人家都不认我。现在人家都对着我父亲的面嘲笑我了……”越说,顾世子越想哭:“我不就读了诗书吗?虽然没能参加科举,没能当上官。”顾母都听不下去了,冲着他面色很难看。他收住了面容。等了片刻的功夫,顾母又对女儿道:“紫重,咱们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没有什么关系了。在金陵这周围,关系和朱家人差不多。”顾紫重还在撅嘴:“我还没有说事呢,娘您就不答应。那好吧,我一个人回去复命了。”顾母拦下了正准备起身的女儿,冲着儿子使眼色。顾世子赶紧过去陪笑,把meimei给安排着坐下来。顾紫重也就是生一生气而已,并没有真的想走。等女儿坐好了,顾母道:“紫重,我也没有说不帮你。”母亲的意思是帮女儿,却不帮朱家。顾紫重再看向哥哥,瞧哥哥那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顾紫重心里清楚,上一次家父将顾家的人脉都给了子善哥,哥哥心里一直有这个疙瘩呢。顾世子安慰meimei:“紫重,哥哥从来都是为你好,怎么会想着害你呢?”“娘。”顾世子道,“紫重心软,碰上什么事都想着要帮人家。现在倒好了,朱家人都把meimei当成一个宝了,什么事都求着她。您看……”顾母想了想,道:“紫重,朱王爷他对你说了什么了?”顾紫重直言:“公公他就是想看看咱们家有什么关系,能尽量让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公公他并不想麻烦咱们家,只是……”顾母道:“这个简单,咱们给他们家一个答复不就行了吗?”顾世子冲着meimei一本正经地道:“紫重,我可告诉你,这一次的事情可并不简单,咱们家的人都不清楚怎么回事,所以不要随意上手帮忙。倘若咱们出了手,却没帮成怎么办?”顾母没吱声。顾紫重看着母亲,母亲却成了一个旁人。她此时都觉得心痛,咬着嘴唇,轻声道:“娘,您就不帮帮我?朱家受了委屈,我也不好过。”顾世子拍着桌子:“紫重,你怎么还不明白,这种事情是府外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上一次带人去借了钱,还把母亲给折腾去了。咱们家不亏他朱家了。这种事情这么大,咱们一点情况都不明白就帮忙?倘若出了力还讨不了好处呢?”哥哥说的这些话,她都是明白的。可是……还是那句话,她都已经答应了公公了,言而无信,她在公公面前也抬不起头来。况且她还靠着这些情分帮着自己在顾家安身立命呢。要不然朱家人谁会看得起她呢?她想了想,道:“娘,咱们家就出个面而已,至于事情成不成的,再说吧。”顾母以为女儿还不成熟,遇到了事情,想法都很幼稚。所以顾母叹息着,道:“行了,这种事情我和犬儿说了也不算。等老爷他醒过来了再说吧。”父亲现在正在熟睡,真正醒过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顾紫重撅着嘴,不太高兴。顾世子拉着meimei的手,道:“你的手都凉了。快点回屋去休息休息吧,在家里住上一两日再说。朱老弟不是北征去了吗?你一个人在朱家也不好过啊。”事情没有办成,顾紫重哪里有心情休息啊。可是顾母和顾世子两个人一起把她给搀扶了起来。三个人刚准备出们,突然从门外闯进来凤鸣。凤鸣焦急道:“老爷头痛呢。夫人,郡主,世子你们快去看看吧。”☆、第四百九十七章无所适从顾母“呀”的一声,手中捧着的茶杯都突然摔落。“叮当”一声,茶杯的盖子在地上滚落。同时茶杯已经摔得粉碎了。顾母心头这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指着顾紫重:“都是你。”顾紫重很委屈,这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不过父亲头痛,她顾不上争这个理,赶紧跟着母亲和哥哥一同去了父亲房中。三个人刚一进房来,都见床边上一个大夫正在给顾王爷把脉。顾王爷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头上顶着毛巾。一眼瞧过去,父亲的面庞尽显憔悴。顾紫重顿时鼻子一酸,心绪混乱,泪花便如豆大一般掉落。她和父亲正好对视着。顾王爷看向紫重,轻声唤了一声:“紫重。”顾紫重很是干脆地答了一声,同时起身奔了过去。她扑在了床边。顾王爷干瘪的面庞挤出一个笑容来,看上去很费劲。顾紫重问大夫:“我爹他怎么了?”大夫摇头,微笑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舟车劳顿而已。自金陵到京城,这之间有多远的路程,顾王爷来回这两趟,让他的身子骨吃不消,所以疲惫是很正常的。再加上他现在又是受了点风寒,所以才致如此。”顾母眨巴眨巴眼睛,过来道:“风寒?老爷昨夜里还好好的,今天就在床上睡了一觉,怎么会染了风寒呢?”大夫道:“心火所致,顾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