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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仿佛此刻被捉jian的是自己。霍亚夫?对了,这个就是屡次救皇帝于危难的一等带刀侍卫,听说皇宫里好多权贵都争着巴结这位皇上的新宠,连世子也是召集了幕僚多番出谋划策才结交上,可是,怎么会……世子的手抖了又抖,本欲指着男人质问,可是对上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却收了手转而指向塌上的女子,“霍亚夫,你分明知道她是要入宫伺候皇上的……你竟有胆子预谋圣上的女人?”“爷……”什么?入宫伺候皇上,那个年近花甲,半截即将要入土的老皇帝?女子停止了哭泣,不可置信地盯着世子扭曲的俊脸。霍亚夫意味不明地扫了塌上的女子一眼,穿戴齐整地坐于案前,一手扣上摆在桌上的鸿鹄大刀,一手汩汩倒入茶水喝了一杯,方才道:“圣上早已转送给了我,既然是我的女人,就得即时享用,世子你说对不对,这湖光盛景美人辗转的滋味甚好,留京这月,世子便把这女人和这别苑给了我罢。”“你这yin厮,你说只此一回便是两不相欠的。”女子突然扯破了嗓子骂道,眼里虽然还有惊恐不定的神色,但是已经清明了几分。“卿卿莫不是想伺候圣上?”霍亚夫冷哼一声,转而看向一旁滞愣的另一人:“世子觉得如何?”真是目中无人,不止是要他的女人,还要忍受在自家院子里行苟且之事,这是对男人彻头彻尾的侮辱。可是,既然连圣上都答应的,他还有什么理由抗拒,本也是要用这个女人来谋一个翻身的机会,这样的结果对他还是有利的,这几天有幕僚警告他,用失身的女子入宫即便倾国倾城风险亦是很大,如今这厮既然用了,反而去了他的心头一患,想到这里他才咬咬牙道:“你与公主大婚在即,你如何对公主交代?”“世子急什么,过了这月,这个女人我也玩腻了,你要送予谁,还是无碍的。”声音一断,女子声嘶力竭的怒骂随即响起:“霍亚夫,你这个坏痞子,猪狗不如的东西……”塌上的女子蓦地坐起身来,猩红着眼儿便往男人身上扑。“怎么,方才我还不够卖力?”男子抓住她颤抖的肩膀往塌上扔去,重新去解身上的衣带:“既然这样,不如再来一回……”在看到女子咬牙吃痛的神情时,声音豁地断了。鲜血顺着女子玉雪的腿侧缓缓往下流,喏喏张嘴道:“孩子,我的孩子……”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世子,刚想回避不见这个令他耻辱的场景,哪知会听到如此令人讶异的消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竟然是,幸好没有送给圣上,把一有身孕的妾室送入宫中,还要装成处子的样子,一旦事发,他连带他的族人都要不保啊。世子拭了额头的冷汗刚输了口气,就在对上霍亚夫杀人的眼神时,下意识地虚软无力道:“我……我不知她有孕的,我是真不知。”此刻,他也不知在怕什么,为什么要解释那么多,他只知道,这个杀人如麻极其受皇宠的铁血男人正在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凌厉的、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他。女子凄厉地呼喊了一声,随即便没了生息,待到来人上前摸上她的鼻息时,才发现竟是去了。女人来不及看到的是,只与她差了两息功夫,她那小意侍奉了五年的男人被人一刀砍断腰身,那人还不解恨,后又砍断了世子的脑袋,血溅了一地,只把那管事都吓晕傻了。她更不知的是,就在那霍亚夫与公主成亲当日,伺候嫁娶的宫人方才找到新郎官的所在,可是人早就在他父母的坟前死去多日,凶器是圣上所赐的鸿鹄大刀,直接砍断了脖子,有几个胆小的宫人当即吓尿了。这个铁血无情的一等侍卫,对仇人狠,对自己更狠。正文第2章大恨铸成沈卿卿是被热醒的,眼睛睁开后就如一尊木雕般看着窗口,她确定自己是重生了,回到了十一岁孩童年纪,可是有什么用,大祸已经铸成。当她支撑着瘦小的身躯急赶急赶地来到平口村头的时候,才听说了霍氏夫妇去逝的消息,当时她就懵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都完了。纵使她今后美貌无双引来无数男子倾慕又略施伎俩博得了镇南公世子垂青获得了五年椒房专宠又如何,只要到了那毒厮成了圣上面前的红人,她的一切就都完了。这个时候,沈卿卿完全忽略了前世自己是如何贪慕虚荣嫌贫爱富的,为了喝上同村邻居家的一杯牛乳她都能对那憨厚小子抛媚眼耍心机最后害得那旁氏独子对她情根深种新婚的妻子终年抑郁,生了个自闭孩子不久便亡了,这还不算什么,尤其是到了沈卿卿15岁的年纪,那容颜已经美艳难较了,那个时候她都不需要刻意蛊惑,只要一个眼神勾勾小手指,就有无数的男子为她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对了,她是想不起来了,那个时候她已经把女人的蛊惑之术发挥到了极致,一颦一笑一哭一诉都勾人养眼,男人在她那里成了可以利用的器物,为她造钱,为她生势,给她无与伦比的富贵生活与极乐享受。她唯一做错就是在年少时惹下这桩祸根。她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到了那个男人头上,不是,他不是人,谁能想到从小跟在她屁股后面颠来颠去流着口水求她“卿卿,亲亲”的天真男孩,成大之后会成为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恶魔,那个脸黑如碳满身疤痕像是在地狱里经过无数刀山油锅煎磨烤炽的男人,她也是在临死前听到霍亚夫三个字才认出来的。怪不得,那男人要她痛,要她偿命。一切都是孽债。她从来不相信因果轮回,三世报应,可一想到男人阴冷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浑身打颤,如今她都还能感觉他粗粝的东西在柔嫩的身体里刺戳砍劈的痛苦,那是一把追魂刀在寸寸要她的命。想到生前的惨死就滴滴滚下泪来,压抑不住的哭泣声倒是把炕边照顾了她三天三夜的叶氏给惊醒了,见到女儿终于有了生气,那泪珠也啪嗒啪嗒地掉,直锤着炕边道:“你这死丫头,是得了什么疯病了跑出去七天不见踪影,一回来就晕得没丁点人气,你是要活活气死你爹娘啊……”叶氏脸色焦黄,熬夜几天的眼睛又黑又红,声音都嘶哑得不成样子,见女儿像是听进去了,又戚哀道:“你爹一向疼你,那天抽打你他比你还痛,咱们家再怎么穷好歹也是身家清白,这也使得杭家拿我们没撤,纵然是为了娘得病你也不该去做那偷窃的贼儿啊……”叶氏悲从中来,伤心得肩膀直抽搐,若不是自己伤病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