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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旁种起来,还有搜集的野花也种在自家的院落边上。这一忙就一直待到了沈父回来,洗了手进了西屋,屋里叶氏正分着菜汤笑眯眯地对这沈父道:“咱家的田怎么突然肥了起来,光这菜就吃不完,改明儿你摘了拿去卖,省得隔天都被虫子吃了。”奇怪的是,这菜摘了吃了隔天反而又大把地长出来,闻着这汤光掺和着水煮煮也是香喷喷的。沈父点点头,这时候野兔也烤好了,见到沈卿卿进来连忙拔了个兔腿放到闺女碗里。闺女每顿就吃两三口糙米饼,脸小得就巴掌大小,夫妻二人看在眼里也是心疼得紧,好不容易有顿好吃得也是先尽着她。待夜了,沈卿卿照旧泡了半个时辰得澡,木桶里面撒了些花瓣儿,在叶氏催了好多次担心她着凉才起身,这洗澡水撒上花瓣也没见多香,但是等她起身时,这水就馥郁上一层桃花得清甜味儿,照着这常人是打死也不会相信就是这女子洗浴过的肮脏之物才在肥田上起了作用。拿着水勺子一滴不落地浇在那些花花草草上,连空气中得气味都是清甜得,沈卿卿拿着木凳子坐在通风凉快院落中,吃了两个圣果之后用着荷叶盐巴细细扫着牙齿,待头发干了用个木簪子梳在脑后,把自己收拾完毕就开始收早上铺在院子台阶上的花瓣儿,这些花瓣儿晒干了之后就能储存很久,每天早上摘花之前她都用个小罐子收集那花露,待到花露攒够了,她就能做成蜜和香料,在世子府的时候娇奢惯了,以致用香料保养皮肤这个习惯到了现在还是改变不了。今早上用手摘花的时候刺破了手指,当时就渗出一滴血留进了花池,没想到晚上那一株茉莉上竟是开出八朵花,旁边还有一些个小得花骨朵,明早上肯定能收获不少。沈卿卿瞧了瞧自己被扎破的手指,如今已经好得看不见了,纵使知道自己流血的伤口很容易恢复,也知道自己鲜血的妙用,但是她惜命金贵的很,除了给叶氏下药用了一点,平日再怎么穷困她都不会忍得浪费一滴的,若是给人晓得了,她还有活头吗?何况她也不知自己到底能忍受多大的伤口,上辈子还不是因为失掉孩子而死了,所以这辈子她是下定决心不怀孩子,可是作为一个美貌的女子要不被男人看中即便看中了娶了当媳妇又能不生孩子,这又谈何容易。即便普通的农户对绵延子孙也是非常渴求的,何况还是母凭子贵的大户人家,不过沈卿卿想着,或许能有其他法子,她年岁还小,这些个事情还没有到cao心的时候。尽管够她cao心的事情还很多,她对姚景天的报恩之心却从来没有变过,夜晚的时候农户是不掌灯的,她也不会急赶着使那伤眼睛的活儿,在世子府得时候不cao心灯火钱她也睡得很早,因为早睡的关系,她醒得也很有规律,醒了之后就从床榻下面翻出一叠牛皮纸来抄默几段,虽然速度很慢,不过也是每天没有间断过。中午得时候沈父就挑着货担子回来了,特意从街边买了一大罐子蜂蜜给闺女,这是闺女央求了好几次要得,这次那绣了字的鞋垫子和荷包卖得异常顺利。沈父听了闺女的话,对每个字上都强记了一些意思,又是个好脾气得,对那好学又好新鲜得小媳妇小姑娘耐心地告知,本来这些饰物就不贵,几个铜板就能买到,稍有闲钱的姑娘家都不会在意,何况有了带着美好寓意字样,穿在身上有种别样的不同感,如今去烧香拜佛求个吉利都要花上好几金,这样几个铜板就能有同样的效果何乐而不为,所以围观得姑娘一多,没一会儿功夫就卖光了,连着把那叶氏积压的一些料子也卖完了,回来经过rou铺子,沈父又特意地买了一块肥rou,又在粮食铺子买了一小担面粉,这样还省下六个铜板。加之每天沈父下午会出去做劳工,能挣上一个铜板,妻子的身子渐渐好转,如今就任由着闺女每天倒腾那药材,就光氏药材费就省了家里一笔不小得开支。叶氏拿出枕头下的布兜子,把铜板一个个放进去,觉得放铜板的感觉可比往里面拿的滋味好多了,连眉头也舒展开来。正掂量着,突然听到院外似乎有人在敲栅栏,忙又塞回枕头下去,把鬓角的头发理了理便出了门。“原来是旁家嫂子。”叶氏笑呵呵地迎上前,一出来就看见那旁氏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见叶氏猛瞧着自己肚子瞅,旁氏怪不好意思的,能好意思么,自己的大儿子十六了,女儿也和沈卿卿一般大,都三十了还又怀上了叫人怪害臊的,忙着把手里的小碗牛乳递到叶氏手里道:“家里那奶牛近来疯了一般狂产奶,这不,给你家捎上一碗来。”不止是那奶牛,自己怀孕还没有五个月,却是奶水止都止不住,现在家里就牛奶和人奶是最富裕的,想着这叶氏白日里也是老往自己家稍野菜,所以就着人情来送点牛乳过来。正文第5章夺路而逃可是她却把叶氏的目光想岔了,叶氏哪里是会嘲笑别人的性格,实在是看到旁氏多子多福又联想到自己膝下只有一个闺女,还遭了一身病痛,不想自己是个福薄的。这样想着,连道谢的话儿都忘了说了,待旁氏走后关上院门伏在炕上默默哭了起来。沈卿卿这天起得晚了,爹娘一向惯着她想睡多久就是多久,纵使那几天她央着沈父带她去后山也是依着她的睡饱才出发,何况近日沈父不用去后山菜药觅食了,自家种的就吃不完。洗漱了牙齿收拾妥当,沈卿卿进了西屋便见到叶氏抹了把眼睛避开她的视线去锅里舀烧好的黄麦汤:“舍得起来啦,正好汤凉了你赶紧吃。”沈卿卿是个孝顺的,接着碗儿细细一看却见叶氏的眼圈红彤彤的,问怎么回事叶氏只道是绣活熬了眼睛,沈卿卿便道:“娘,这伤眼睛的活儿咱们不干了。”虽然听了她的主意这些荷包鞋垫子卖的也算不错,可是要知道,就最简单的荷包包括裁料绣样锁边的功夫起码要不停歇地连续扛上大半天才能完成,也就两个铜板的挣头,可却是极熬精气神的,这自己鲜血供养得刚刚有了起色得娘亲,她可不愿为了这些活儿又糟蹋了。叶氏没好气得瞪了她一眼道:“你这丫头懂什么,不作绣活咱家吃什么,娘还想过多卖一点让咱家也能隔三岔五有小米面作的馒头吃。”想起一日三餐的糠米野菜哪里是能养人的,自家闺女都十一了,那脸儿瘦瘦的还没有张开,放贵人家里早不是这个模样了。突然想起什么,叶氏指着桌边的小碗道:“那是旁氏家的奶牛产的,你快去喝了。”叶氏嫌弃奶乳的腥臭味,瞅一眼都不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