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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公子。杭天羽说不出的感激与欣喜,回身吩咐人去拿笔墨,却见沈卿卿已经铺开了纸卷,还小意地沾了墨递给姚景天。她眼里凝注了满心满意的钦慕,桃唇红润润得微翘着带着些许喜悦,水聚精琢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执笔的少年,两人一个研磨一个挥毫,似是曾经做了无数遍和谐地跟副画一般。杭天羽不由蹙眉叹息了一声,这朝三暮四的女子终是选择了眼前这个寒门大夫了。姚景天写完之后把纸拿给沈卿卿,却见她看得认真,眼中有明丽的颜色左右流转,他知道她很美,但是这么近地凝视才注意到那双眸子忒地勾人似是有魔力把人吸进去,正待转了眼,却见女子径自执了笔在两张纸上的药方子下面各自加了几个字。杭有羽看的仔细,女子写法甚是新奇,没有按照那字常规的写法,倒像是在作画,不过等她放下笔,杭有羽把纸拿起来一看,确是草药的名字,女子和男子的字体各成一派,一个端方规整,一个窈窕如画,倒真是好看的紧。他把纸递给姚景天,姚景天眼睛一亮,低头思索了一阵方醒悟地叹道:难得,真是难得。他回头看向那个女子,眼里充满了佩服以及是同行的那种惺惺相惜:沈小姐原来也是懂医理的。不仅如此,还是个识字的闺秀就更为难得。沈卿卿脸露梨花笑容,扑哧道:姚公子莫要取笑了,我恰巧识得这些字罢了,你记不记得,你曾经给家父一些草药单子,上面有画也写了名字,我只是依葫芦画瓢罢了,药方子也是我试了一些草药正巧猜中罢了,还好是用对了。要知道那本可不仅仅记载了治疗伤寒的方子,还有各种疑难杂症,其中就有几章回是写祛除体内病灶的。她这字便也是当作画画,写出来自然要不同寻常一点,不过是真的只就认识这么点字,要她真的写个长篇大论当真是要闹笑话了。嘴中虽是说着谦虚的话儿,不过脸上笑得灿烂眼眸子也晶亮晶亮的,十足是个讨赏受夸赞得小孩儿。猜得?这可真没有人会相信。沈小姐是多才之人。既然她这么开心,姚景天也不吝啬地多加赞道。杭有羽看着两人这么默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被阿力推了一下,才看见沈卿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沈卿卿刚才的意思是说现在老夫人既然知道了是什么病等于洗清了自己母亲的嫁祸之罪,可就没她什么事了,杭少爷以后可别再放任狗出来咬人了。她没得一阵气闷,着杭家看不见的肮脏事多着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有多远就想躲多远。提步要走,没想到杭有羽拦在她前面,对着她和姚景天深深一礼,真是令人吃了一惊。杭有羽这前世的探花郎名不虚传,俊俏儒雅又清冷自制,什么动作由他做出来都是潇洒至极,何况是这么诚心诚意地对人行礼,可把沈卿卿之前对他的坐视不理产生的郁闷之气消散了大半,不过她还不至于这么没骨气,小嘴一嘟道:杭少爷此举我们可受不起,不会又想出什么主意了吧。我替杭家对两位之前的无理说声对不起,请两位为祖奶奶中毒一事暂为保密,此外,他目光中充满了恳求,在祖奶奶醒来之前请两位能够随旁医治。没我什么事了吧?沈卿卿嘀咕,她可没有闲功夫继续做侍候人的活儿。杭家还没有我信的过的丫鬟,姚公子既然说祖奶奶要泡药浴,沈小姐也是懂药理的,还请两位能够相助,我自当重金厚谢。听得一旁的阿力瞪大了眼睛,爷的意思竟然是沈卿卿是爷唯一信得过的女子。要知道这么多年来爷身边可是一个女子都没有,他们几个护卫还是从小就跟着爷的,后来即便功夫再厉害心思再玲珑爷都没有重用过谁,更别提信任了。看在重金的份上,沈卿卿缓了脸色,有谁跟银子过不去呢,再说了这次有了银子说不定就能在京城里面买个铺子,或者还有银两买个丫鬟婢女,也不用自己每天累死累活地干着提桶浇花的活儿,这样想着便是满口答应。待到两人离开,阿力道:爷,你真信的过那沈小姐。不知道为什么,杭有羽看见她得意撅嘴的小模样不由也露出了笑容:能用金钱解决的一定是可靠的。什么亲情、善心他都是不信的。他说对了,这辈子沈卿卿还真噬钱如命得紧,不过他也不介意用钱雇着她。留意着大夫人大少爷那边的动静。杭有羽脸色恢复了平静沉稳,甚至有隐约的寒色。待到老夫人病好了,府上是要肃清一下了。沈卿卿把药材熬在火上,虽然是用来当药浴的,可是也丝毫马虎不得,有些药草自家院子有的她都用自家种的,药效要更显著。她见园子里好多名贵的花种,不仅是花色鲜艳花式多样,连味道都是别样的,心思一转,若是多些品种效果颜色气味不一样的花瓣就能多酿制些蜜来,自然能更吸引不同的人来买。正文第20章撞破丑事趁着姚景天施针的功夫,沈卿卿到院子里转了转,每个品种的花样儿都采集了一点,一会儿功夫就搜集了一篮子,回了药膳房思索着每个花样儿的气味和用途,混合了一些药草沁出水来尝试。这紫薇花是少见的,鲜亮紫色居然抹在手背上比之桃色更显气色,尤其是对暗沉的部分调试颜色更加适用。她又稍稍抹了点在手腕的青紫处,立马淡了一分,不由想到肤色稍暗的女子用作粉饰定比那白面粉来的自然。杭府院子里的花种比后山多了许多,有了这个认知以后沈卿卿更是忙活了,就差把老夫人的药膳房改造成酿蜜房。她正调试着几个新颜色,一个丫鬟来禀热水都放好了,可以给老夫人泡药浴。沈卿卿点点头,令人把药汁端着去了内室。内室里面几个丫鬟收拾了老夫人入浴桶,灌水直没入到脖子,沈卿卿的任务也就是盯着指这指那,那药汁自然没的说,都是自家院子里新鲜采的,药效比野生野长的好上几分。内室里热得很,即便不需要她动什么手也已经香汗淋漓衣服湿漉漉的。可是她人又离不开,毕竟杭二少可是答应了一天给五十两的银子就伺候沐浴,她是打着灯笼也难找这么个活儿了。何况杭府各种花品也是难得,生财的主意一个接着一个,她却是不想这么早走了。看着老夫人头微微仰着支在木桶边上,面容因为久病未愈苍白泛黄,皮肤虽皱却未失弹性,几处干裂的地方由于水汽往上腾而慢慢水润。一时兴起,沈卿卿挽起头发坐到了桶子边上,从罐子里面倒出新调制的颜色,用一旁的纱布浸湿了一点点地抹在老夫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