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咙极大,怀里头的奶娃被吓得直哭,一个妇人抱着娃儿站在街头哭骂,而另一个却是冷漠得做在车中,不多时围观的行人都对着马车指指点点,不知就里的人都同情起旁家娘子,就差没有骂沈家是仗势欺人了。旁强壮听着周围人的闲言碎语,脸色越来越黑,头也越来越低,沈家蜜药坊的掌柜刘易波听到动静奔了过来,这时候车帘一动,他猛地抬起头来,艳光四射的女子迅速接过掌柜手里头的帷帽戴在头上。虽然只是几息功夫,不过那一刹那的光华还是被就近的几人看在眼里头。女子精于保养的脸蛋细嫩白滑地能掐出水来,翘鼻红唇贝齿,粉玉如雪,白腻闪耀,那眸子在下车间往旁强壮身上深睨了一眼,就在那一眼间,旁强壮的心脏一滞。女子手一抬,红玉镯子通透血亮,显得整个人红润玉雪,美得不可方物。旁氏娘子靠得最近,也是一怔,怎么短短功夫,这人儿又见明媚妖艳了,尤其是纱帽一挡这若隐若现求之不见的容貌更是勾得围着车边的男人引颈贪看。女子身着了一件鹅黄嫩绸,细细红玉穗带系在不盈一握的腰间,颈若长鹤,腰若柳枝,胸脯俏俏满满当当,腿细而直,她看了都直吞口水。眼底的丈夫更是瞪得眼直了,再瞧瞧自己,抱着个娃儿,日子好过了之后也添了间粉红长裳,今日头上还戴了个翠色发簪,可是与她一身嫩得能沁出汁的身段颜色一比,怎么瞧怎么土气,女子即便露着两只相握的小手,那上头的肌肤都是如雪光洁,哪里似自己又黄又黑,因为喂奶,那胸脯大得如雷,腰都粗了好几圈,简直是水桶遇上长鹤。软濡清亮的声音响起来:“旁氏,你说做生意凭的是手艺良心,若真的是这么回事,那官衙可不会无缘无故封你家的店,若你说的是官差不能明辨是非,你也大可以去告御状的,在天子脚下,你居然口无遮拦地大骂没有天理,可是对当今皇上有不满?”旁氏是一介村妇,只知道打街撒泼,哪里会晓得这个同为村野出来的女子是个伶牙俐齿的,一下子就被噎得哑口无言,周围的人群不知是被女子轻言软语勾去了魂儿还真是被她一番话给威慑到了,竟然都禁了口再也不附和替旁家店铺说话。刘易波这时候上前指着旁氏夫妇说道:“旁氏,你本是沈家送花药的长工,沈家念在曾是邻里一场,给你家谋生的活儿,哪知你竟然忘恩负义,劫了沈家的花药挪作私用,还把店开到了沈家店铺对面,如此颠倒是非黑白,我家老爷早应该不顾念与你家的交情把你们这对忘恩负义的送牢狱里去。”刘易波是个断字懂算计之人,短短一番话也把原委给说明白了,众人直点头,知道之前被旁氏三言两语欺骗了,齐齐回头谩骂。旁氏娘子白了脸,这下里子面子都没了,只能靠着一旁期期艾艾抱着娃儿直哭,可是这下再没有一个同情她的,还有人朝着她的店铺直淬口水。旁强壮更是一脸死灰,瞧着马车终于启动,那人儿从始至终都未和自己说过一句话儿,之后天地一别,再无恩情再无缘分,想到此,心里头好似有把刀在绞。回了屋,他靠在炕头上哀声叹气,他悔过怨过甚至恨过,可是如今连想她都是不配了。旁家店铺被封了之后,蜜药坊的生意总算好过了一些,不过还是大不如前,不说这花药的量跟不上,便是从气味效果色泽上都与之前相去甚远。刘易波在跟沈卿卿提了降低价格之后,出乎意料地被驳了回来。看小姐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倒也是放心了。沈卿卿自是知道为何,她离开的这些日子,没有身上的肮脏之水浇灌,那些花儿草儿自是与山野生长的一般无异了,蜜药配方瞒不住很久,可是同一个方子的效果就有天壤之别,这就是她的优势,也是她不能为人知道的隐秘。老宅处换了长工与小厮,还在与旁家田地之隔处围了厚厚的土坯墙,再也不许旁家踏入一步,便是里头的精致也瞧不见了。果然,不出几天功夫,沈家后院的香地又恢复了之前的收成,那原本没有养分浇灌而变得荒芜干枯的枝桠又重新茂盛如初,方圆之外都能闻到香气四溢。药蜜坊的货物也都恢复了一般方子没有的功效,这个变化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几乎不动声色地,在京城里头就有传言,说是沈家小姐是花仙子下凡,她家的蜜是独一无二的,还传得神乎其神,说是她家后院里还住了一群小妖,那满身都是花果香味娇艳逼人,别提多勾人了。连着沈府门口都是受仰慕而来的年轻公子,伸长了脖子在前门后门处徘徊顾盼。沈卿卿听到流言的时候淡淡一笑,只是苦了自己不能再轻易出门了。可是即便是自己不出门,这每天来的媒婆也要踏破了门阶。一是沈家如今在生意上如日中天财富定是不缺的,二是慕名求娶仙子的如过江之鲫,沈卿卿是烦不胜烦,索性闭了门万事不理,把一切拒绝人的活儿都教给了叶氏。叶氏乐得自在,本就无聊得很,看到这么多求娶的青年才俊简直是心花怒放,眼睛都看不过来,每天挑到眼睛抽筋心里却是乐得很。这天来的这个男子却要叶氏头疼了,原来是旁强壮拿了一百金求着要见沈卿卿一面,叶氏妇人之仁,他昔日对闺女种种的痴情是一直看在眼里,如今虽然有了过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老早就抛到了脑后头。见他心有悔意一脸凄苦的模样,便叫着闺女出来与他见上一面,就当是要他死了这条心。沈卿卿整理了容色出了屋,见到男子粗壮的身影站在门头处,他贪看着院子里一颗娇艳的桃花树,那纷繁的花骨朵掉在他的肩头不见繁华,只有寥落。想到前世自己舍弃他的情意被抬入世子府时,他被门厮打得浑身是血,还一脸受伤痛色看着她的模样,突然心里一软,软软地唤道:“强壮哥——”旁强壮应声回过头来,眼里一闪而过得,有惊喜有悔恨有愧疚有期盼,可是转眼间,又是呐呐地盯着女子道:“卿,卿卿,我凑了凑,还是只能凑到一百金,五百金实在是太多了,我做牢没有关系的,只要你别忘了我。”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一种祈求,是一种受了伤的哀求,他没有要为做过的事情辩解,他只求她心里能记得他,便是下牢狱也是甘愿的。沈卿卿眼中一涩,何尝不晓得都是他媳妇在背后搞得鬼,吸了吸鼻子道:“那状书我早收回了,便是你家的铺子也能继续开的,我只是气不过被人这般欺负。”她的美名早就传遍了,如今即便是在药蜜坊四周开上十个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