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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张着口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一身黑衣,双目猩红的男子收了刀立刻奔向榻边,见到即便是随他一道的同伴揽着女子的手也不由沉了沉双目,拉开了人自己接过那娇软如水的身子,又拿了床上的一条薄被彻底裹住人儿往外头走。沈卿卿模模糊糊地,但也知道是来了人救她,口中糯糯着喊了一声“霍亚夫!”男人搂着她的手掌紧了紧,刚要出门,一阵如雷的脚步声传来,一群凶悍作匪徒模样的人迅速围住了出口。李钱大骇道:“霍兄,是地下钱庄的狗腿。”这帮亡命之徒最是凶狠狡诈,得罪了他们基本是没有活命的。说着,那帮匪徒端着刀子就扑上来,霍亚夫把人儿隔在一旁的宽椅上,举起大刀迎了上去。沈卿卿靠着椅子,身上的热气越来越重,再不需一会就要坚持不住了,她狠了狠心,拿起扔在地上的一个短匕朝着自己手腕上刺去,终于那疼痛渐渐取代了身上的燥热,带给了她一丝清明。美目中刀光剑影,倒映着男子钢铸铁凿的眉目,异常凶猛威武,这一刻,沈卿卿竟然觉得尤其得宽心。男子余光瞟到了女子藕臂上呲呲直冒的鲜血,眼睛一红,刀下更是虎虎生风毫不留情,不一会儿功夫,满屋就寂静了下来。李钱远远地叫住杀疯魔的男子:“霍兄,霍兄,他都死了,别再砍了,快点离开这里要紧。”霍亚夫听闻才堪堪停下手,满屋的躺尸,血腥之味充斥在鼻间。他快步搂过女子,满手的血腥沾在了裹住女子的被单上面,眼睛沉得如同暗夜,那声音冰冷如雪竟还抖着:“你怎么了?”女子张着小口,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写的血书:“快去给我拿药,我中了毒。”霍亚夫甩手扔给了李钱叫他快去,一并人刚离开,花楼里的狗腿都赶来了,他们看到一地的死尸都吓了一跳,胆小的还尿了。四娘看着身首异处的秃子老脸苍白,只喃喃道:“死了,都死了。”她没有意料到的是,还未待多久,门口来了一群兵卒,把所有的人都带走了,有不服的二话不说就一刀砍了,她还想要伏地求饶,只听一个兵卒道:“大人疯魔了,命我们把所有人带走,有任何动静的都砍死。”霍亚夫抱着怀中的女子坐上马车,好一会儿眼里的猩红才渐渐退去,拿出帕子裹住了女子手臂上的伤口,双眼不住地往外瞟,吼道:“怎么还没有回来?”外头的侍卫听闻哆嗦着道:“李牢头已经命人去了,想必一会儿就到了。”男子的手臂被一只guntang的小手捏了捏,女子双颊有着不同寻常的绯红,身子裹着被子却在颤抖,红唇张张合合异常勾人,男子却只有满目的怜惜和痛色,后背有一道血口正汩汩淌着鲜血却浑然未觉,他凑近了女子的唇边,听到她沙哑娇媚地声音:“羽,羽,他掉下崖了,快,快去救他。”霍亚夫身子一僵,抱着女子的手臂几乎是毫无知觉地捏紧了,惹得处于浑噩中的人儿一痛,发出痛苦的低咛,但是仍然不知死活地重复道:“羽,羽,快去救他。”他的厉眸看向女子,仿佛在她柔水般的眸子里看到另一个男子的身影,霍亚夫似被闪雷击中,顿了好半晌,才从牙口中挤出几个字:“他没事。”听言,女子心下一松,再也支持不住身体中的狂热,开始不听话地乱动起来,粉藕般的手臂还伸出来抚摸男人冷硬如铁的脸颊,那guntang的触感简直要叫人疯狂了,男人抓住女子乱舞的小手,僵硬着说道:“再动,就在这里要了你。”女子显然并没有听真切,还嫣然地笑起来,脸颊似有红霞闪烁,如潭水流淌的眸子蒙着雾气,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魅惑。虽然这般说着,霍亚夫却是只盯住她手下毫无动作。当热气在鼻息间徘徊,温度越来越高时,马车外头终于传来了李钱气喘吁吁的声音:“来了来了,熬好的解药来了。”外头伸过来一只手臂,手中拿着一个长口瓶,霍亚夫拔了瓶口上的塞子把药汁小心地倒入女子的口中。沈卿卿喝了之后温度骤降,脸色又迅速恢复了苍白如雪,惊惧了好几夜,窝在男子干燥温暖的怀中沉沉睡去。夜中疾驰的马车里,只有月色的柔光照入车中,给男子冷硬的脸膛围了一圈柔色,他盯着怀中的女子若有所思。李钱不经意见到车中的情景,惊叫道:“霍兄,你后背都是血,要不要包扎一下。”霍亚夫没有回答他,李钱知道他是个硬脾气,也就不说了,那血都干涸了好一阵子,想必没什么事,比这个更严重的伤口他都见过。来回瞟了瞟他怀中如珍似宝的女子,小心道:“我说霍兄,以前我喜欢翩然,后来人跟了你,我也就认了,这一个是我回京中相中的,认识得也比你早,能不能让给兄弟我?”他强调了兄弟二字,之所以不怕死得在他面前提这事,实在是美人难忘,他都惦念了好一阵子,想得心都痛了。他才说完,霍亚夫抬头一个厉色投来,那黑漆冷鸷差点叫他失了三魂六魄,声音更似从阴曹地府中传来的:“任何人要把她从我身边夺走,我都叫他死无葬身之地。”李钱从未见到他如此恐怖的神色,过了好久才搓着手掌,心下余悸未了地安慰自己道:“再怎么宝贝也不过是一个女人,不给就不给了。”正文第92章妖狐转世马车疾驰到巷口,与另一处出来的一队兵卒撞到了一起。兵卒首领倒戈伏地禀道:“大人,不好了,午作猎场遇到刺客,请您速去救驾。”一阵死寂之后,李钱靠近马车,见到一向冷血无情的夜煞大人居然对着睡着的女子一条薄单子左盖右盖左搂右亲万分不舍疼惜的样子不由大跌下巴。霍亚夫从马车中跃下来,支使了一队侍卫一番嘱咐之后驱策着马儿离去,走时还带走了万般不情愿离开一直觊觎着美人的李钱。沈卿卿被送入了家门之后,连续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的时候已经天翻地覆。叶氏知道闺女私自出门后本想回来好好教训一顿,哪知闺女这一昏迷把她的魂魄都吓飞了,那些教训责怪的话早就抛到了脑后,见着闺女醒了,赶忙端着鸭rou粥送到嘴边一口一口喂着。“娘,”沈卿卿安全无虞地回归母亲的怀抱,声音哽咽:“娘,又叫你担心了,女儿不肖。”“回来就好,什么都不怪你,你能安心地出嫁我就放心了。”叶氏放下碗箸,把世子下聘的事情告诉了她,一月之后镇国公世子府的轿子便来抬人,此事已经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