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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奴才瞎编的。”是!杭有羽沉了眸子,当第一次见到皎月时,他确实觉得似曾相识,可是接触越深,另外一个影子就与她重叠起来,他好像一直在迷雾中摸不着方向,以为这个皎洁如月身份卑微却行事高洁的女子才是自己心上之人,而那个攀图富贵令人不耻又惦记萦绕的女子必定是个错影。可是昨晚,一切都颠倒了过来。她便只用了一个眼神,两行清泪就把他的整个魂魄给勾去了。“皎月能诗会舞,可是唯独不懂作画。”他喃喃道,阿力利索地答道:“爷,你都问了数遍了,也不嫌烦得慌,那个瓶子上您的小像的确是沈姨娘画的,您也见过数回了,她与镇国公世子与夜煞都有瓜葛,看爷长得俊画个小像也不稀奇,指不定镇国公世子那也有一个画着他小像的瓶子呢。”杭有羽甩甩头,车帘一拉继续往前行,秋深冬至,头疼难忍,马车停在了一家药铺前,阿力下了车去给他开方子。因为杭有羽的方子是昔日女子写下留着的,所以阿力早就驾轻就熟,也不用掌柜招呼,自己跟着小厮去后房捣鼓药材。杭有羽下了车百无聊赖地在铺子门口站着,这个时候人恰巧不多,看到中年掌柜亲热地与女子拉拉扯扯说着话。“这个虎狼之药你也用不上,怎么还来拿?你若是能生早就有了,男人死了都好几年了,怎么如今又回春有了生育功能?”“老不正经的!”女人花枝轻颤地嗔怪了一句:“又不是我自个用的,你还不晓得,当年我拿了那么多药,早不能生的。这个呀,是给别人的。”杭有羽一看,那年纪稍长但风韵犹存的女人正是唐氏铺子的娘子,听到两人说的话怪不中听,以免尴尬正要离开上马车去等,却是被两人接下来的话语震了一惊。“哪个别人,你可不要唬我,你这没家没室,还有谁会与你要这种东西?”女子掐了他一下胳膊,看着一旁没人才道:“也不妨告诉你,就是夜煞大人的妾室拜托我的,当初她就不情不愿,早就有个相好中意的,哪知那人遭了劫失了意,偏偏夜煞求了谕旨强掳她进的府,她也只能认了,可就是不愿给男人生个孩子。她与我当年一般命苦,我好歹还是正室没两年就等到了那老头子魂归西去,她可不一样,那男人身强力壮又是武将,我看除了战死没别的法子,所以她还不知道要受罪到什么时候。上一回偷偷出来拜托我这个事,如今瞧着应该也用完了,我想她出门一趟不方便,就趁着有花样给她时再捎上一些,就看她自己造化了。这女人跟错了人,若是想开了,男人死了还能过自己的生活,可若是拖了个娃儿,那一切都完了,我可得帮她一把。”杭有羽背脊僵硬,一直到阿力回来上了马车,脑子一刻不停回绕着唐氏娘子的话:当初她就不情不愿,早就有个相好中意的,哪知那人遭了劫失了忆。她也只能认了,可就是不愿给男人生个孩子。正文第131章携娇出门几阵寒雨几阵凉,眼看就要冬季了,薄裳轻纱无法御寒。男人从塌上离开没多久,这被子就凉了,没过多久,沈卿卿紧缩着身子醒过了。这些日子夜夜缠绵,她梦中都有男人的体温和味道,昨夜很晚了,见着男人没有来她还有点诧异,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记得男人进屋时眼睛一眯,似笑非笑对她道:“是在等为夫?”“等你的可不止我一个。”含春带嗔的模样成功地叫男人面色一喜,搂着她就在塌上翻滚,微哑着叫着她的名字起起伏伏,到了半夜她浅浅的醒来,男人还在她的身上做恶吸允,便是借口上个内室也要亲自抱着去,简直把她当成不能自理的婴儿。不由说,这些日子虚情假意惯了,尽挑捡着男人高兴的话说,把男人哄得喜不自禁把她捧上了天,连她自己都以为与他是情投意合伉俪情深了。错了,她只不过是个妾室而已。一想到这里,仍是惆怅地叹了一声。“想为夫了?”身后突如其来地是男人沉沉的声音。沈卿卿一惊,猛地翻转了身,玉白的肩膀露了大片出来,细鹤的颈项晶莹地犹如清晨的露珠,“你怎么回来了。”男人清晨离开多半是不会回来的,夜里才能见到,今天怎么神出鬼没了。男人抿了抿薄唇,强迫着把目光移到塌边的衣裳,大掌搂着她坐起来,把衣裳往她身上套,待触摸到那白腻柔滑的好似丝缎的肌肤时还是爱不释口地浅吻了一下,温热的气息拂在沈卿卿白玉的耳垂,“怕你老怨怪为夫,带上你一起巡查,要有两天功夫,你可开心?”开心个屁!沈卿卿银牙都要咬碎了,巡查?她能不能不去啊,还来不及想法子推拒,男人不由分说地风风火火叫着丫头给她备东西,连着早膳都是在马车中用的。沈卿卿苦着脸,一泡泪水在听到出门办公事不能带丫头时差点就要落下来,自作孽不可活,这些日子撒娇抱怨可是起了效果,竟是叫男人连着一刻都不放过地粘着她,还称是循了她的意思,天晓得她有多么苦闷。管家照常是一早备了马匹,这一回不一样,还特地弄了一顶软车,车上铺垫了厚厚的一层毛毯,那毛质白透发亮,竟然是新制的狐裘。“这,这软车是为谁准备的呀?”阿彩看着白花花软绵绵的裘面就忍不住想上去摸一把,管家也不多言,只说是大人吩咐要准备的。阿彩在角落里逗留了一会,不多时就看见沈姨娘垮着脸走了出来,那一头乌发还散在纤细的后背上分外撩人,眼眸清漾渗着水渍不晓得是哪个意思,身边的丫头忙活着给她往车里备这备那。一会儿大人就快步走了出来,见到车中放了一堆的东西全扔了出来,重重地说了一句:“就去两天哪里有什么好带的。”不由分说搂着娇气的女子上了车,一马一轿很快就离开了视线。阿彩提着小脚快速回到了院子,对着正描画眉眼的女人道:“小姐,大人带着沈姨娘出去了,还说要去两天呢。”乔蜜儿脸色一变,一道眉毛画到了眼窝处,显得恶毒又凶狠,“我说怎么他好几日都不来我房里了,居然又给那女人勾了去。”“小姐,那怎么办才好。”“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去叫姨奶奶想想法子,她主意多的是。”乔蜜儿没了心情,男人都走了,画得这么美还有谁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