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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自然会回心转意的。奴婢只是不明白,大人怎么在沈姨娘身边按着会功夫的丫头,还这么神神秘秘的,若是怕她有闪失,为何不直接派几个会功夫的小厮?”“你不明白。”婉翩然黯然地望着马车外隐隐绰绰的风景:“他的心思深着呢,要宠着她又害怕管不住,怕她起疑又怕她生气,想留着人护着又怕她埋怨,这才费尽了心思。”“可是这样一来,沈姨娘发现了不是更生气?”“她平日也不是会无理取闹的性子,我看她神色不对,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清月幸灾乐祸道:“她把夜煞府的屋顶掀了才好,总要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大人才好死心。难怪乔姨娘暗地里都骂她狐媚子,方才她害怕震惊的时眼睛亮闪闪的又凄楚又可怜,连奴婢这样为夫人鸣不平的都险些被她牵着走,也怪夫人太善心,差点就因为她得罪了大人。”婉翩然只听了前头,自言自语道:“无法挽回的事?”马车过了一条街,停在药膳铺前:“夫人,药材行到了,我们下车吧。”正文第164章谋害亲夫沈卿卿面无表情地往回走,两个丫头无声无息地跟着。她轻轻道:“昨夜,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的那人,是否是阿力?”丫头并没有必要撒谎,两人异口同声道:“是。”沈卿卿冷笑,她怎么这么蠢,以为两个丫头呆呆愣愣好欺骗,瘦得跟干柴鸡一样就好欺负,原来一直被蒙在鼓里傻不拉几的是自己啊。人愚蠢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还以为自己是狐狸,不止如同羊一般被他吃干净,还害了无辜之人。挑断了手筋和脚筋,装入麻袋,丢在路中,任由车马践踏,何其残忍。她手撑着水榭的栏杆喘着粗气,突然,就往旁边一闪跳入了冰水。两个丫头眼疾手快,沈卿卿只是湿到双脚就被捞了起来。“沈姨娘,别为难奴婢。”丫头们急了,看她笑得诡异,打她们骂她们都行,伤害自己是万万不行的。李婆赶过来,也是吓了半跳老命,“人怎么掉水里了,你们这两个窝囊废。”这个娇气有多矜贵她是知道的,拿着披风把人儿从头盖到脚,只是她还浑身直哆嗦,脸白得没了颜色,只叫人疼到心里去,想到躺在床榻上高烧不退的大人见到了指不定要跳起来砍人呢。“我的丫头呢,我不要这两个丫头,把我自己的丫头叫来。”沈卿卿颤抖着说道,她并非是因为沾了水寒冷,可就是止不住地哆嗦,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架。“她们,这个不行,”李婆看出了眉目,犯了难,劝道:“这两个丫头手脚好使,不然沈姨娘这次就算掉了水里也没办法,老奴要护着沈姨娘,这两个丫头是一定要跟着您的。”沈卿卿知道求了也无望,说道:“我好冷,给我拿瓶烈酒来暖暖身,我在膳房备的草药也拿过来。”她闲了没少倒腾药材,李婆坳扭了她一次,这次倒是挺痛快的答应了,忙命着丫头去取。沈卿卿推门入屋,男人听到声音紧闭的眼睛睁开来,咧唇道:“回来了?”往她手中看去:“给为夫采的草药呢?”沈卿卿淡淡一笑,“丫头马上送来了。”她的手指抚上男人的额头,烧退了,很好。很快,丫头就把烈酒和草药端进来。沈卿卿去解他的衣裳,指骨颤抖,霍亚夫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细吻,宠溺着道:“卿卿就是上好的良药,以后别费事自己去采,叫丫鬟就行。手那么凉,让为夫给你捂着。”指节粉嫩如樱,白腻如瓷,他怎么爱都不够,恨不能揉碎了咽下去。“丫鬟哪里认识药材,若是用错了药,不止伤好不了,还可能送掉性命的。你一个习武之人,伤到哪里都不能伤了筋骨,不然就废了。”男人轻笑:“废了就废了,只要有卿卿在。”抽出手,把他裹着伤口的纱布揭开,沈卿卿蓦然一笑,这笑如云釉初开,海棠齐放,艳极,也冷极,霍亚夫盯着她,并没觉着她有异样,一时看痴了。沈卿卿本是美艳不可方物,不笑自带三分嗔,一笑便开三春颜,真真是一笑百媚生,叫人魂酥骨软。正痴看时,瞳孔猛地急缩,胸口处传来噬心之痛,霍亚夫蹭地捏住她细瓷的下巴道:“你给我用了什么?”沈卿卿高抬起头,手下丝毫没有松动,敛了笑容道:“烧刀子呀,最是去脓的,你伤得这么重,不狠心怎么会好。”霍亚夫松开她,并不去阻止她的动作,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忒地苍凉,“你都知道了?”“知道什么?我只是还你一二,可没有你这么残忍。”沈卿卿咬牙切齿,他的胸口处传来烧焦的血腥之味,几乎掩盖了那酒的醺辣,可是她像是喝醉了,小脸绯红绯红,忍得异常难受,突然控制不住地冲男人叫道:“你好一顿装,你把他怎么样了?”男人气定神闲:“废了手脚,丢了。”沈卿卿把最后一滴烈酒撒在他身上:“我说的是羽,你把羽怎么样了?”男人不知是疼痛难当还是不想看她,闭目道:“若是他敢来,我一样会把他废了。”“好!”沈卿卿吸着鼻子,忍住眼泪:“你从来没有打算放我走是不是?”霍亚夫快速吐出:“是!”“好!即便我救了你两次,你说的放我走都是诓我的?”“是!”“我不管怎么做,你都不会放了我?”“是!”“好!”三个好!三个是!两个人对答如流,听到的人还以为是夫妻间平常的对话,只是若看到男人的脸膛就不会这样以为了,纵使什么都不惧,他的脸膛都扭曲不成样子,眉心突突直跳,牙根紧咬。烧刀子是何等烈酒,淋在皮开rou绽的身上跟刮皮剔骨差不多。但他一声都未哼,还风轻云淡地答着女人的问话。沈卿卿美目中闪过一抹艳红,唇角在道了三个好字之后,就停在那个弧度上,这一刻,若是看到她的容颜,绝对会与最美艳的曼陀罗联想到一起,美极,却也毒极。她拿起妆奁前的瓷瓶,拔了瓶盖就要往男人胸膛上倒。“住手!拦住她!”哐当一声,门被撞开了。两个会功夫的丫头及时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