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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脸蛋。好在,她从不在颜色上下功夫,她有自知之明,若是寻常姿色也就罢了,偏生是这样的绝色美人,再多粉脂都只会在她面前失色,反而成为笑柄,要制胜,她只能靠出其不意。把毡帽放到一边,婉翩然站起来,看着外头的月色道:“霍大哥对她始终不能忘怀,曾经她处心积虑逃离他都能忍受,更何况是如今乖顺用心。蜜儿死了,下一个就会轮到我。她是我的浩劫,有她没有我,有我没有她。”“夫人,不会的。听李婆说,大人虽是宿在她那儿,但是半夜一定会出来,大人只是贪腻她的身子,并没有再纳她的意思。而且如今她的身份是皎月,还在膳房作着丫头的活计,卑贱低微。”婉翩然转过头,苍白的脸颊上没有半点颜色,因为瘦弱,显得颧骨高突,分外阴厉,“只有把她彻底毁了,我才能安心。这个女人一日不除,一日就能翻过天去,以前是我忍得太多了,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翻身,害得夫君几度差点丧命,如今趁着他还没有彻底接纳她,一定要把这个祸害除了,他不忍心,便让我来做这个恶事,什么都有我一人承担。”“夫人……你又何必?”“你也说了,她如今只是一个丫头,她还得听我这个夫人的话,夫君说把她交给我,我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正文第218章真心实意“夫人,快用膳吧。”丫头端上饭食,谁知清月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上来,把刚布置好的碟子重新端到盘子里,挥手道:“拿走,让膳房重新做来,以后记住,夫人不吃那贱人做的东西。”丫头听命,被婉翩然叫住,“放下吧,把她给我叫来。”丫头不明白,看了看清月,又看了看夫人,不知道如何是好。“听不懂么,是否还要我再说一遍?”只瞧着夫人的眸光温温和和,眼底却有一片看不明白的冷色,丫头一哆嗦就走了出去。沈卿卿根本没有走多远,正晃悠着往回走。男人的心结还未打开,夜夜只知道索取,白日里躲得人都不见,她倒也不急,只是,知道男人看中婉翩然,她又有心留下,自然少不了要讨好正室,从前乔蜜儿与她争宠,婉翩然都是不闻不问,可她再次回来,发现这个一向贤淑大方如同隐形的夫人变了,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狠毒怨恨,倒是与前一世的许氏如出一辙。乍闻夫人叫她,沈卿卿心中一嘀咕,她才有意和解,总不会这么快就见效的,还不知是喜是忧,可心念一转,自己留在男人身边,终归躲不过与她见面,也就硬着头皮来到正厅。婉翩然正端着她熬的鱼皮粥,听到脚步声靠前来,幽幽赞道:“香甜适中,清润可口,我这咳疾是老毛病了,一到天冷就犯病,常是咳得吃什么都不是滋味,这么爽口又美味的东西是好久未尝过了,你倒是有心。”沈卿卿听她真心夸赞,欢喜道:“夫人喜欢就好,鱼rou虽不利咳,可是鱼皮滑腻清肺,还有养肤之效,这药典上曾言,一物身上,往往就有相生相克之处,不必舍近而求远。”婉翩然勾起下巴,抿了抿嘴角,意味深长地叹道:“是啊,相生相克,远了也谈不上,只有在同一处了,才能体会到如骨之蛆的可恨。”怎么听着这么怪异,沈卿卿沉下脸来,听她突然声音一转地笑道:“你懂得还不少,伺候大人和我,真是费心了。”“夫人,我当初错的离谱,如今是真心悔过,希望能早日得到夫君谅解,夫人若能助我,我愿意帮夫人治好这咳疾。”沈卿卿目光盈盈地看着她,她愿意倾她的鲜血去救她。“放肆。”清月上前,扬起巴掌就要打去,被婉翩然厉色喝住,仍是不甘地骂道:“夫君也是你叫的,你是忘了身份不成,夫人这咳疾由来已久,御医都治不好的,你还能有什么办法,你不捣鼓害人的玩意已经谢天谢地,赖的不走就够讨人嫌的,还企图要夫人帮你,也亏你想得出,谁愿意把夫君往其他女人身上送,还是个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女人。”沈卿卿脸色一白,知道说什么也无意,就想退下去,没想到婉翩然道了声“好”,让她立时充满了希望。婉翩然静静道:“你既然说能治好我这咳疾,便去弄吧,我让清月给你一些银两,你带个丫头去药房抓些方子来熬,我知你是懂医的,你既然能说出那样的话自然不会害我,若是我有什么差池你也躲不了干系。让大人回心转意之事,我再给你慢慢安排。”沈卿卿大喜过望,带着丫头就出了府。上药房的路上,她想到,曾经有一次婉翩然中毒陷害她,男人说了一句就了事了,她自不会再重蹈覆辙。若是她的咳疾好了,也不怕她不认,就当做个人情让男人知道自己的诚意也是好的。沈卿卿只要用心做,没人会比她想得更多,更周到。男人有所颤动,即便是细微的差别她都能体会得到,前夜她没忍住喊了声痛,也没有巴望男人会身下留情,可是,他还是提早抽身,抱着她睡了一宿,到醒来的时候方才想到什么,在她欢快的笑声中把鞋子都穿反了仓促离开。这个世上,美人做任何事都有事半功倍的成效,何况,又是她这样的绝色人儿。她相信不用过多久,男人就会知道她的心意。“我给你方子,你去买些蜜来。”沈卿卿指着路边生意火红的铺子道,丫头抬眼一看,是一家药蜜坊,撇撇嘴心想:甜腻的玩意儿,半点不中用。方才询问了掌柜价格,丫头吓了一跳,普通的蜜就要十几两银子,碰上带药膳的,少则五十两,多则百两,贵得吓人。不过,清月在出门时嘱咐过,让她听着这女人的话,不要多嘴多舌,于是也就咬牙想统统买下,可是待她把方子拿出给掌柜看,只瞧着中年精干的男人狭长的眼睛眯着,还有亮闪的东西盈眶而出,把收了的银子又尽数退回来道:“还给你们家小姐,就说需要什么尽管来拿,不收分文的。”丫头听言好奇,谢了之后嘀咕道:“不是我家小姐,是给我们夫人用的,这方子也不是小姐开的,只不过是一个从妓馆里出来的艳女罢了。她倒好个轻松,分明是让我随她来的,她却溜去一旁的字画楼了,难不成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不成。”说完,悻悻然地离开。沈卿卿经过字画楼才想起什么,身形一转到了楼中挑拣宣纸和颜料,楼中的小厮正忙着给她把所买之物打成包袱,突然看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