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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人娇软赔笑,婆子倒是拿乔起来,佯装发怒地丢开她的手:“去去去,谁稀罕你,婆子我老了,就想看着府上的人安安稳稳的,哪里有幺蛾子,我照样灭了她,你自己好生养着吧,我也不管你了。”说完,施施然地去了。沈卿卿晒然一笑,靠着壁角把指头上的纱布缓缓撕开,嘴中不住抽气,她是太心急了,一下没拿捏住分寸,刀子切了大半条口子,一直滴了小半碗的血,止都止不住,还被进屋来的李婆看了个正着,她也只能推说是无意划伤的。于是才有了刚才这一出,她的血就是治好了叶氏的咳疾,相信不久,婉翩然也能大好。伤口上的血本已经干涸,不想她方才一拆纱布,又弄疼了,指尖上火辣辣地疼痛传来。蓦地,身后风声一动,眼前便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身子一倾把她受伤的手指含入了嘴中,男人低头看不到神色,女人却是眸中晕染了一片雾色,感受到指尖被温热的舌尖包围着,疼痛立时被暖热覆盖。“霍郎……”她的声音带着湿意,有种什么都值得的满足感。霍亚夫把她的小手细细看了一眼,脸色不好道;“膳房不许去了,这血,也不准再流。”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他抬头看向女人,见到她无动于衷不知想着什么,又捏紧了她的臂腕,不容拒绝道:“听到了没有,再见你流一滴血,就……”话未说完,女人猛然环住了他的腰身,小嘴儿撅着吻住他的唇,灵巧的舌儿窜入与他相绕相缠,未散尽的血腥在舌尖滚动,激起异样的热浪。这是后院,丫头小厮夜间也不怎么往这头来,可是护卫就说不准了,沈卿卿是知道的,每个暗处都有护卫守夜,所以,当挑起男人的**来,她就吓得不轻,轻打着男人的胸膛想要脱身。可是,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她也是一时动容吻住男人,也仅仅想要片刻的温存罢了,没想到会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他会这么大胆,在外头就撩起她的衣裳,炽热的手掌在她敏感之处点火燎原……那次在众目睽睽的内室中已经让她羞愧欲死,好几天都躲着不想出来,如今又……大风呼啸,带着一片黑色的锦衣上下翻滚,两人却在一角喘息不止,大汗淋漓。女人攀住男人的肩头,背脊上汗水直滴,声音却是哆嗦的:“霍郎,你说让我听夫人的话,若有一日,她应我留下做你的妾室,你可不许不允。”霍亚夫没有理她,只是狠掐了下她的柔软。女人嘤咛,呢喃地又道:“霍郎,我们别闹了,我都已经死心塌地随了你,你就别再生气了,你为我差点送了命,我给你一辈子,好不好?”她说得万分诚恳,倒是有点似把性命当成儿戏之言,她以为,流点血,就真能换取他人的性命来,然后轻而易举地把昔日的伤害一笔勾销不成。男人仍是没有理她,只是更用力地揉着她的身。只能软硬兼施了,她撅起红唇,把埋在胸前的头颅抬起来,对着他耳朵吹气:“你要不允,我就每日在她的药膳里滴血,我就不相信夫人好不了,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你到时给我立个坟头,写上霍亚夫之妾,我泉下也安慰了。”沈卿卿破釜沉舟道。“你敢!你死了我也夜夜在榻上折磨你,定要叫你醒过来。”男人突然狠捏住她的下巴,猩红着眼睛脱口而出。沈卿卿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用着全身的力量,喜极而泣:“你不气我了,不气我了……太好了。”身子紧密相贴,情动深处,两人都是一颤。正文第220章前世今生沈卿卿心花怒放,男人即便没有松口,但是已经妥协,昨夜搂着她一夜到天亮。也委屈了他,土屋狭小逼仄,只能容得了一张小榻,她抱着他的虎躯不撒手,还无意识地说着害怕,男人刚要起身离去,她就钻入他的怀中嘤嘤哭泣,让男人无论如何狠不下心来离去。不是她耍矫情,而是她被淡碧之事吓得神经紧绷,经常想到她若活着,定是对自己万分怨念,水莲曾说过,她是死不瞑目,自己是重生的,难免会联想到丫头重生来寻仇,如今又是住在她曾经住过的屋子里,自然会担惊受怕。男人抚着她的背,一夜都小心拍着,手掌中都是女人流的汗水。翌日,便有丫头来收拾她的东西,沈卿卿搬入了新的院子,离着后山很近,,几乎与前院隔离,却能听到男人在校场舞刀的声音,所以沈卿卿还是心喜的。之后她发现,膳房不许她去了,自有丫头给她送一日的膳食。本要男人练舞,但是自从出了那次艳事之后,她也有些羞怯,便在屋中无所事事。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买的颜料和画纸来,于是跪坐在案边,研了料汁细细描画起来,不知不觉,唇边便噙了一片笑意,若是男人看到她。只是,这锦衣才描画了一阕,屋外就有脚步声传来,这时早膳才收拾了去,怎地有人前来。进屋的是画眉,她亲昵地挽着沈卿卿的手:“皎月,夫人唤我来同你一块去抓药呢,夫人说你的方子有奇效,她的咳疾都见大好了,你真有本事,夫人还说要让大人正式抬你为姨娘呢,你可欢喜。”“真的。”沈卿卿搁了笔墨,喜道:“她愿意留下我了,太好了,太好了……”她喃喃自语,沉浸在无限的喜悦之中,全然看不到身旁之人的神色。侧处看不到的地方,画眉鄙弃得看着她,腹忖道:夫人说的没错,果真是个下贱坯子,在外头勾引贵人,在府里勾引大人,还妄想要当姨娘,呸,这就成全你。两人出了府,画眉与她不同一般地亲近,因是步行,走了一会儿,画眉就推说累了,去街边买了两碗****茶,待喝完了两人又重新出发。沈卿卿不愿见到自家掌柜,怕他见到她这身丫头衣裳会担心起疑,到时惹了爹娘担惊受怕就不好了,于是在远处静静瞧着等着丫头出来。她待着的地方不自觉地,便是字画楼的门口,此时街边熙攘拥挤,人来人往马车窜行,她不由地往门里站了站,一辆疾驰的马匹驶过,她又往里退了退,竟是不知,已经站到了字画楼的门里头。“皎月姑娘!”只听到身后一声叫唤,沈卿卿方要回过头来,面上就被蒙了一层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