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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不出喜怒,眼里却有丝丝忌惮的神色。他是在怕什么呢?这问题到底是来不及细细想,就看到那俊美的男子突然出手了。快若闪电!他往前踏出一步,手掌只是稍稍运力,猛地一翻,却霎时席卷狂风巨浪,直逼对方而去。每走一步,便再次运气,只见真气若一条游龙一般,闪动着金黄色的光泽,竟然凝聚出了实形!仅仅三步,对方一行此时已经狼狈不已,完全招架不住,只见那自称什么将军的中年大叔此时面色涨红,双膝不可抑制地颤抖向下弯曲,竟是被真气压抑逼迫所致。“嘭”的一声,他就屈膝跪在地上,竟像是臣服于面前俊美无俦的男子一般。男子用睥睨苍生般的眼光扫了地下面带羞辱的人一眼,面上微微一笑。一旁津津有味看戏的筠川感到自己突然受到一股无形力量的拉扯,下一秒她就落在了一个有着淡淡竹叶清香的怀里。“人,在下先带走了。”反观殿上的梁王,神色复杂,半晌倒是笑起来:“早听闻殿下英明神武,身手不凡,如今连我麾下威武将军都要退让三分,真叫人心生佩服!殿下英姿飒爽,惊才艳艳,还请留步……”顿了顿说:“传伊公主!”“伊儿在此见过大王,”一个女子着大粉长袍缓缓走进殿中,随机对着俊美的男子遥遥行了一礼:“见过殿下。”她的目光扫过被紧紧抱着的筠川时猛然一震,像是吃了一大口王八的那种感觉,想要干呕却呕不出来:“你你你……”筠川一看,这倒正是之前与自己在街上冲撞的梁罗伊!只是对方一脸的胭脂抹粉,霎时一股俗气扑面而来,她目光殷殷、含情脉脉地紧盯着那名俊美男子,脸上灿若红霞翻飞。“这是家妹,不知殿下可有意……”梁王没有发现自己meimei的异常,倒是仍急于做媒,试图笼络人心。“殿下实在过奖,今日多谢宴饮招待,在下十分尽兴,片刻之扰,也望诸位海涵,在下先行告退。”男子拱手,半句不接梁王的话,也不等诸位宾客回话,抱着筠川就飞身下殿而去。梁王和宾客面面相觑,一时间大殿寂静无声。干咳了两声,尽数掩去眼底阴翳的神色,梁王再次举杯笑道:“还望各位尽兴,欢饮达旦,不醉不休!”满座宾客又逐渐热闹了起来,唯有梁罗伊仍站在空旷大殿中间,神色忿忿,目光如毒箭一般阴冷。凭什么?凭什么他宁愿选一个供人赏玩的宫女,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再次相见筠川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倒走了挺久,可这男子几个跃身就已然到了宫殿外头。寻得一处偏僻的竹生之地,筠川倏忽挣开了他的怀抱,连退三步,目光在他身上游移了一会儿,旋即面色奇怪地笑了:“斗笠男,怎么是你啊?”“似乎每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都狼狈不堪。”那男子微微一笑,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镶嵌着白玉的扇子,优雅地轻轻扇着。筠川翻了个白眼,寻思着不与他斤斤计较:“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连救你两次的救命恩人,是不是应得一声谢谢?”他却答非所问,闲庭信步,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流转。竹叶被风拂过的沙沙声合着他温润的嗓音,听来倒极为悦耳。她撇了撇嘴,露出了标准筠氏八齿笑,学着那些江湖侠者十分豪气地地作了个揖:“多谢你啊,我筠川来日定会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筠川?当真是个有趣的姑娘。”男子挽了挽衣袖,动作优雅从容,面上是微笑的,脸色却是疏淡的。她干笑了两声,扯了扯他的袖子:“斗笠男,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呢。”他瞥了一眼她抓住他袖子的手。那手白皙小巧,肌肤却并非似寻常深闺女子般光滑柔嫩,而是有些微粗糙划痕,指骨分明,像是多年习武。和煦地笑着,他似是丝毫不在意地说:“邱家大小姐邱霏儿在进宫途中害了疫病,死了,底下的人怕梁王怪罪,便找了个冒牌货来顶替。”原来如此。这帮小人,竟想出强抢民女的下三滥招数,不过所幸她机智聪慧侥幸逃脱了……这会儿得意无比的筠川显然忘记了某个人的功劳。“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就是我呢?”这话听起来很绕,但是男子一下子便会意,她是在问他如何知道之前那晚救下的人是自己。“至于你,”他闻言嘴角绽开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抓住她握住他袖子的纤纤玉手,猛然凑近她的面颊,在她耳边仿若情人之间呢喃般轻声道:“我一见便认得出来。”筠川全身一震,只感到自己的手给他握着,动弹不得,那修长有力的手指带着久违的温暖,传向她的四肢。他的眸子里似乎有星光闪烁,让她有淡淡的晕眩感。近距离的注视让不适感逐渐增强,筠川猛地别开头去,将手抽了出来,脸上又带上痞痞的笑,目光却满是警惕:“你,到底是什么人?”“在下不才,别国的一个封地小王而已,无需挂齿。”她闻言摇了摇头,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眸光明艳动人,如同绚烂绽放的、溪水琤琮的明媚四月天,直直注视着他,哈哈一笑:“这般气魄与身手,真当我是个傻子不成。”“你若不信,在下也无他法。”男子看着她轻轻一笑,摇着扇子,微微耸肩。“倒是你与那梁国公主,似是有仇?我看她那目光在你身上剐了好几回了。”“也许是因为嫉妒本姑娘的才华美貌……”筠川贱兮兮地笑,却并未把绿豆点大的私人恩怨摆到台面上来说。她见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便轻轻巧巧地说:“你看,我这人你也救下来了,德也积了。既然如此——斗笠男,救命之恩,来日再报,姑娘我先告辞了。”“姑娘留步。”温醇似酒的淡淡嗓音似乎带点笑意。“又怎么了?”她没好气地转过身来。“姑娘可是忘记了什么?梁王在殿中已默许将你赠予我了。”他从容地说着,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什么?!你无耻!”筠川恨得牙痒痒:“若是我不从呢?”不顾面前的人横眉冷对、咬牙切齿,他笑着,半晌轻声说:“‘擒龙决’固然厉害,可你靠它目前还赢不了我。”“你、你怎么知道?你、你到底是谁?”仿若被人拆穿了老底一般,筠川有些结巴,她警惕地盯着他,目光惊疑不定。他依旧是不作答,手掌仿佛带着怜惜一般在她头上摸了摸:“若我想杀你,你也不会如今仍好端端地站于此地,还是乖乖从了我吧。”筠川定定地不动,似乎在做艰难的思想斗争,半晌,像蔫了的白菜十分不情愿地说:“古往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