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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他们爹娘打一顿就不管了。石宝这边被家里禁了足,不是特殊情况都不能离开家太远。”奚念知轻蹙眉头,不知该说什么。小孩确实缺乏分寸和认知,但这是需要耐心教导的。打开菜园门,奚念知尾随黄大嫂进去。蹲着采摘嫩绿的空心菜,她耐心听黄大嫂话家常。不知怎么说起了泛滥成灾的老鼠,奚念知也大为头疼,住在木屋没几日,她便发现了,老鼠确实挺多。昨儿傍晚萱月放了碟蒸糕在厨房,短短片刻再去,竟少了一半,她以为是赵统偷吃,赵统则生气的否认,两人过来问她,三人一对峙,才知是老鼠惹的祸。“可惜了小黄。”“啊?”奚念知冷不丁怔住,愣愣盯着黄大嫂不作声。她咧嘴笑笑,解释说:“小黄是只猫,抓老鼠特别厉害,石宝家的,从前也老在我家帮忙驱赶老鼠,可前不久不知怎么走丢了。没了它,现在我家被老鼠闹得不得安宁,晚上吱吱叫,吵得睡不着觉。”奚念知跟着露出愁容,她灵魂从小黄身体出来有两日了。这次比上次时间长许多,她还会再回到黄狸猫身上吗?因着怀疑大灰狼身份,她倒并没那么在意自己的状况。漫不经心拨弄青菜,奚念知挑挑眉,望向正用镰刀割韭菜的黄大嫂,突然开口:“大嫂,你知道金焰狼古老的传说吗?”“古老传说?”眼神迷惘,她将割下来的韭菜苗放在地上,想了会儿恍然大悟说,“姑娘你是说神兽吧?都是假的,你想呀,要是神兽,能被人一只只剥了皮做成帽子斗篷和毛毯吗?”说到这儿,她打趣说,“姑娘你不是买了小金焰狼,你看它有神兽的样子吗?”讪笑一声,奚念知摇摇头。她就是想从当地人嘴里找到那么一些线索,大灰狼若当真是那位的话,她就可以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三只小金焰狼是送往京城春猎金焰狼的遗孤,而皇上他确实算是杀了那匹公金焰狼的凶手。这件事发生时她不在近处,但事后接连几天,耳畔全是大家对皇帝的恭维奉承之辞,什么文韬武略英勇无双,什么临危不惧王者风范等等。惹得她想不知道事情经过都难。原来金焰狼送往木兰山后,因过于凶悍,官员便在猎场内专门规划出一块空地,用铁网四面八方将金焰狼罩在里面,供皇帝与贵胄官员们肆无忌惮地欣赏。哪知春猎当天,就在众人站在铁网边谈笑风生指指点点时,蔫蔫的金焰狼突然暴怒。似发了疯,它吼叫着不断冲撞铁网,浑然不顾满身鲜血,它拼命冲出一个缺口,猩红着双眼朝左面的官员张嘴攻击。一切发生的很快,四周守卫不多,加之围在铁笼边的有皇帝有官员也有他们的家眷,惨叫呼救声相互交织,乱得一塌糊涂。眼看金焰狼即将撕咬到跌倒在地的某位千金小姐,空中倏地传来一声“咻”。利箭破空,直直射入金焰狼颈部下方几寸,并非致命伤,但延迟了金焰狼的动作,它扭头回望的刹那,手中持弓的其他人终于反应过来,先后跟着响应皇帝的动作,用利箭射死了金焰狼。皇上造了杀孽,却也救了人命。错其实并不在他,若真要挑出他的错处,只能怪他站的位置太高。他什么都不说不做,也有人争先恐后揣摩他的心思去巴结奉承,那真的全是他想要的吗?也不尽然吧!还有,她呢?她是因为射杀八角鹿所以才遭受现在的惩罚吗?可她该怎么去做,才能弥补呢?如果这一切都没猜错,大灰狼只要好好抚养小狼崽子们就可以回到原点对吗?可她又该做什么?奚念知蹲在地上愣愣发呆,黄大嫂一连叫了数声,她才恍然惊醒。看她将大把大把的青菜塞入她竹篮,奚念知一边喊“够了”一边道谢。黄大嫂为人慷慨,两人又说了些话,挥手告别。挎着满蓝青菜,奚念知沐浴着蔼蔼霞色回家。满天橙色下,萱月与赵统正站在小木屋门口走来走去地翘首以盼呢,瞧见她身影,先后上来接应。“姑娘,你再不回来,我们都得出去找你了。”“是啊。”赵统蹙眉,“下次还是带上萱月好。”奚念知点点头,她不带萱月也是有考量的。主要是不想让村民觉得她与他们之间有太大的距离感,一旦无法融入,他们怎么肯告诉她最近村庄发生的事情呢!譬如刚刚黄大嫂就提到,过两天,她家男人与几个壮汉约好,要去山里狩猎放陷阱,看能不能捉些能卖能吃的兽物回来。她这样不怀好意,是不是很卑鄙?奚念知叹了声长气,趁萱月去厨房,赵统去劈柴,她有气无力地来到杂物间看平平小狼崽。蹲在笼子边,看着瘫躺在角落里的它,奚念知蓦地联想到大灰狼。它肯定会回来的,因为小狼崽还在这里,她并不担心。双手环住膝盖,奚念知默默对自己说。没事的,只要它是他,只要这一切真的是所谓的惩罚。她一定会帮助他将三只小狼抚养长大,这样他应该就能回到自己的位置了吧?一切都能恢复原样了吧?至于她,再说吧,没关系的……第二六章晚饭桌上,萱月犹在感叹,大灰狗落荒而逃的事儿,她仍耿耿于怀。赵统轻飘飘说“跑了也好”,关于那条“狗”,关于那声“汪”,关于它身上那股莫名淡定的“气势”,他总觉得邪乎。没参与话题,奚念知沉默地埋头吃饭,等他们俩放下木筷,她才抬头,慎重说:“我有个决定,想告诉你们。”“怎么了姑娘?”赵统与萱月对望,都没能从彼此眼中找到任何线索,对姑娘嘴里的这个决定,他们完全一片茫然。“你们知道,我来洪家村是有目的的,早前我怀疑那位可能是被动物身上的未知病源所感染,所以来到了这。”当然,现在这个怀疑基本作废,但她没办法向他们坦诚布公。“然后呢?”萱月不懂地问。“我要在山中搭个简洁木屋,然后住在山中,近地去寻找探索药草。”奚念知用的是“要”,语气坚决,有股不容置疑的味道。“不可。”赵统难得硬气,他面有愠色地抬头,望着她说,“姑娘,我自知身份卑微,不该顶撞你,可这儿的山连绵起伏,里面藏有多少凶险谁都不知道,那些猛兽攻击力强,我们住在那儿,到夜里可怎么办?我们都算了,姑娘你自己的安危呢?”萱月紧跟着把头点得如同捣蒜,着急地劝:“姑娘,我们知道你担心老爷,可你才从昏睡中清醒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