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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竭。可他辗转反侧,却总是睡不着,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没做似的,总惦记着。又辗转反侧半晌,他蓦地扭头,却对上黑暗里一双亮晶晶的眼眸。吓了一跳,祁景迁慢半拍反应过来,是黄狸猫。甩甩脑袋,他干脆走出洞xue,蹲坐在岩石地仰头望月。今夜的月亮一如既往的皎洁明亮,就像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时候是十五的月亮,笑起来弯弯的,则是勾月的形状。等等——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祁景迁烦躁地趴在地上,他怎么总是情不自禁想起那位奚姑娘?她那么坏,他可得冷落她几日,让她明白他是个很有底线的人,才不会毫无原则的原谅她。奚念知蹑手蹑脚跟着大灰狼走出洞xue,蹲在它旁侧。它似乎想什么想得入了神,眸色有细微的情绪变化,好像很纠结的样子?不过她哪知道它纠结什么呢?算了,反正它们也没办法进行交流。被洞xue里三只小狼的鼾声吵得静不下神,奚念知望了眼四周,攀着一棵高大槐树往上,蹲在两根粗壮树枝上闭目睡觉。她想试试,看今夜那只八角鹿是否还会来到她梦中。如果她真的可以自由选择,那就实在太方便了。夜静悄悄的,晚风轻送绵软的空气游荡在森林每个角落。奚念知跑了一整日,很快成功进入睡眠。然后,那只八角鹿出现了。所有的情况与上两次依然如出一辙,站在分岔路口,她迟疑地望了眼蹲在草丛里的黄狸猫,抿唇想想,选择了相反的路。她不忍萱月赵统太过担心,同时也很期待下次的尝试。倘若连番测试有效,她就可以在黄狸猫与自己的身体中切换自如。这中间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她不知道,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中间的原因。能切换自如,确实是她目前非常需要的手段。一瞬的黑暗过后,她重新有了知觉。眼皮如有千斤重,奚念知不肯放弃的继续尝试。一次又一次,使出全身气力。睁开眼的刹那,光明接二连三撞入眸中,久在黑暗,眼睛被烛光刺得锥痛,奚念知连忙闭上双眼缓冲片刻。“姑娘是不是醒了?赵统,你刚才看见了吗?”“看见什么?”萱月着急的说:“姑娘好像眨了一次眼睛。”“确定不是错觉?”赵统先是喜悦,后面的声音变得半信半疑。“是真的。”奚念知重新睁开适应光线的眼睛,弯唇冲他们笑。这次她躯体昏睡的时间不长,除了有些头疼,并没有太多的不适。撑床坐起来,喝了半杯萱月递来的温水,奚念知望向他们担忧的脸,劝说:“你们不要担心,我可能是又犯老毛病了而已。”“姑娘,你应该不会真的和那位……”萱月紧抿双唇,眼睛逐渐湿润。奚念知摇摇头,满是愧疚的隐瞒他们说:“不清楚,但我这病确实也找不出任何病因。但你们不需为我牵挂,几日后我总归是会醒的。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只能劳烦你们照顾了。足足讲了半个时辰,安抚好萱月赵统,奚念知睁着眼睛望着床顶发呆。萱月不肯离开,趴在她床边睡着了。给她盖上薄毯,奚念知重新躺在床榻,她努力陷入睡眠,她想再试一次,就最后一次。第四一章一周很快过去,祁景迁趁穿回自己身体的一两日功夫,抓紧时间翻阅典籍。他得知道动物捕猎的正确方式,好回森林培养三只小狼。然而偌大宫殿,少说也有数万本书籍。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内容更是五花八门题材丰富,唯独缺了他想知道的这一块。将一本本书堆在边侧,祁景迁揉了揉隐隐泛痛的太阳xue,足足看了两三个时辰,看得他是头昏眼花身心俱疲。阖目歇息片刻,祁景迁没辙,无奈推开手里翻了才两页的书。暗暗想,算了,实践出真知,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暂且先带小狼崽们在森林摸爬打滚积累经验!至于朝中政务,有丞相与各部尚书处理,并没有大碍。他们都是信得过的忠臣,不过他抱恙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具体散播到什么程度还不确切。私下命人紧盯分散各地的亲王侯爷,祁景迁担忧他们会因此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说起来,这次他醒后,太后倒不像前几次哭得那般厉害,祁景迁自然乐见其成。估计太后也是被他反反复复的苏醒昏迷弄懵了,再难受伤心的事,接二连三来几遭,也会逐渐变得麻木。譬如太医院的那帮御医和御前伺候的太监宫女们,大家的态度都越来越淡定了。离开书房,祁景迁在太监搀扶下活动身躯。颇有些欣慰的在心里腹诽说:既然你们这么镇静,朕也好放心的昏迷了,各位,咱们就下次再见吧!闭眼再睁开眼的刹那,是黄昏。空气中有独特的傍晚该有的味道,还有蝈蝈等不知名鸟虫的叫声。洞xue里空荡荡的,三只小狼与黄狸猫都不在。祁景迁捂住饥肠辘辘的胃,一扭头,看到身边地上放了几颗圆啾啾红艳艳的鲜李子。抓起来喂入嘴里,酸甜多汁,美极了。解决掉它们,祁景迁爬出洞xue,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气味,去找狼大它们。越过岩石地,祁景迁看了眼天边褪色的黯淡晚霞,有些心急。将要入夜,许多凶猛的野兽开始出没,也不知道黄狸猫在不在它们身边,就算在,遇到武力值爆炸的,也只有缴械投降沦为食物的份儿。好气,它们这是翅膀硬了不听话了?从前他嘱咐过它们无数次,没他带领,不准轻易出洞。上次狼二狼妹都只敢在附近抓小虫果腹,这次肯定是狼大的馊主意!它头回跑出去被村民逮住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越想越气,胸脯上下起伏,祁景迁加快脚步。一阵晚风吹来,其中夹杂着熟悉的气味。眸中蓦地生出亮光,是小狼崽子们。循着味道奔去,远远地,看到狼大一马当先,骄傲地走在最前面。它嘴里似乎叼着什么东西,祁景迁疑惑地跑去,隔得近了,他面色微变,是鼹鼠,一只肥嫩的鼹鼠尸体。思及此前被鼹鼠戏弄的画面,他面色更难看了。三狼一猫兴奋地在他身前顿住,狼大憋不住想要疯狂炫耀的冲动,奈何嘴里叼着猎物,实在腾不出嘴。好在狼二狼妹很能体会它的心情,它们也兴奋得不得了,窜到祁景迁跟前“呜欧呜欧”此起彼伏地叫,拼命地庆贺: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