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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与疑问。狼二甩着尾巴催促,让它跟上队伍,却没得到任何有用的效果。队伍在原地徘徊,狼大烦躁地凑上前瞪狼妹,冷厉眸光旋即定定扫向大灰狼,自然明白了其中寓意。它抬起下巴,既像是在跟大灰狼炫耀,又像是在跟狼妹解释,信心百倍说:咱们早就想单独行动了,前几天还被山猴儿嘲笑,说我们是一群没断奶的大块头狼崽,身后天天跟着个保镖,狼妹,你说,你还是一头小奶狼吗?狼妹:“……”三小狼终于拔足前行,渐渐消失在远处的灌木丛。奚念知扭头看了眼大灰狼,不知是不是错觉,竟在他眼眸中看到一点亮晶晶的水光。这是?咋舌地望着它,奚念知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不是吧,难道……没见过狼眼睛酸啊?祁景迁凶神恶煞地瞪着黄狸猫,喉咙咕噜,恼羞成怒说:今夜月光那么亮,太刺眼了行不行?第四五章夜晚,月上树梢。秋天的森林铺了层厚厚的金黄落叶地毯,爪子踩上去,窸窸窣窣的,还软软的。浅淡的莹莹月光下,奚念知站在大灰狼身边,目送三只小狼消失在黯淡的森林深处。等它们离开,不同于之前的原地守候,祁景迁眸光微动,低头沉默了会儿,竟是掉头就走。诶诶,这是去哪儿?奚念知不明所以,匆忙跟上步伐。祁景迁走得不快不慢,这半月,他哪儿都没去,白天黑夜都守着小狼们。持续两个多月的地狱训练,小狼们已经拥有强健的体魄和坚硬的内心,以及对人类各种捕兽陷阱的辨别规避能力。算算日子,它们大概已经半岁左右大。故此,祁景迁作出一个慎重的决定,以后他不会再为它们提供任何食物,也不会再做它们坚硬的后盾。他得离开洞xue,远离它们。一狼一猫顺着小径往前行,约莫行了半炷香,最后在娟娟流淌的小溪下游停步。祁景迁偏头看了眼黄狸猫,率先走到溪畔,用嘴把插入两岸泥土深处的竹竿咬出来。奚念知以为它要取鱼,然而看起来并不是。它咬住网兜底部,把鱼倒在草地后,居然把渔网兜丢到了水里。失去竹竿束缚的网兜轻飘飘随水流往下,很快便不见踪迹。奚念知似乎猜到什么,若有所思地望向大灰狼。这么多天过去,它一次都没来过小木屋,她本以为它还在生她的气呢!原来——好吧,就算它是真的有正事要做,也不妨碍它赌气。草地上的小鱼蹦蹦跳跳得十分起劲。奚念知没有胃口,但出于猫的本性,眼睛牢牢锁住它们,一时竟无法挪开。她想,她现在的目光一定非常饥渴。“啪”,一旁大灰狼伸出毛茸茸的前爪拍了下地面,似乎是示意她别客气,放开胆子吃!奚念知:“……”她装模作样叼起一条小鱼,转过身背对它。虽然背对着,却能感觉它的视线仍定定落在她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意味。事实上祁景迁的情绪确实很低落。在这偌大的山林之中,除了岩石狼xue,除了那栋小木屋,他好像再无处可去。既然要让小狼彻底脱离对他的依赖,狼xue自然回不成,至于小木屋……祁景迁惆怅地遥望溪面。作为一条狗,它可以继续去那里。作为一匹狼,它不应该再去。他既不是狼也不是狗,自然就更不该以狗或者狼的身份去见他们!流水潺潺,一阵阵回旋在耳畔,月光碎在河面,像是一条存在在人间的璀璨银河。倘若真的有仙境,一定也不过如此吧!可惜如此美景,居然沦落到和一只黄狸猫共赏的地步。祁景迁从喉咙里发出类似“咕哝”的嗓音,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奚念知回眸,蓦地对上一双略有怨念的狼眸。她犹豫了会儿,朝它走去。它半躺在松软草地,慵懒极了,眼睛注视前方。奚念知蹲坐在旁侧,随它目光望去,霎时被眼前的美景惊呆。叹为观止地望着这幕大自然的馈赠,奚念知情不自禁地生出几分不舍。以后回了京,就看不到了吧!大灰狼此时是不是也抱有同样的想法?奚念知察觉它不大高兴,想了想,挨着它躺了下来。并用爪子揉了揉它腹部。祁景迁:“……”这个位置应该是动物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转换成人也是很重要的部位了,所以他这算是被一只猫调戏了吗?赏了会儿景,祁景迁决定走了。他不去小木屋,也不回狼xue,随便找处地方落脚吧!可惜身后的黄狸猫阴魂不散似的,总跟在他身后。翻了半座山,祁景迁恼了,凶恶地朝它吼叫,甚至做出一副要打它的模样,结果自是没有任何结果。整整翻了两座山,祁景迁翻累了白眼,找了处没有危险气息的草地,懒得再驱赶黄狸猫,直接躺下睡觉。望着那坨团成团的灰球,奚念知明白了,它确实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略委屈地盯着它,奚念知就不懂了,分明是它捉弄师兄李崇亭,难道她不仅不能责备它,还要拍手称妙?当皇帝的就那么横?奚念知盯了半晌,别过头去。行,它横任它横,她又不欠它什么。奚念知掉头就走,身后没有任何动静。她在心里默默道:小木屋你爱去不去,不去,我回去了。一路跑回岩石洞xue附近,奚念知等了许久,直至天际露出一抹鱼肚白,三小狼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它们似乎很着急,猛冲进洞xue。想必是在找大灰狼?那么注定是要失望了!奚念知见它们安全归来,不再担心,转头便寻了颗高大梧桐树,攀爬到上面睡觉。许是太困,很快陷入酣眠。这一觉奚念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厨房飘来烹饪的香味,应该是萱月在做午饭。她起身洗漱,走出卧房。“姑娘,您醒了?”赵统眉头簇着,说,“洪家村有人突然死了,一个时辰前李公子被村民请下山,我看一时半会回不来,待会咱们先吃午饭!”“死了?”奚念知脸色变得不好看,无论什么原因,死亡终归是件悲伤的事,“人确定已经离世?”“是的。”“那请师兄过去做什么?”赵统面色严肃起来:“说是有些蹊跷,让他过去瞧瞧。”奚念知不做声了,他们住在山上,消息闭塞,只能等李崇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