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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可能是狼有问题,皇上或许是遭到了感染,所以才想去女娲山瞧瞧。”“此言差矣,接触金焰狼的非皇上一人,怎的只有皇上生病?”提起这个,奚崇瞪她一眼,“记住,日后切不可如此任性胡闹。”“嗯,女儿以后不敢了。”奚崇看她认错的样子还算老实,点点头,起身要走:“你歇着吧,爹先走了。”“等等。”奚念知喊住他,“那个,爹,我还是进宫一趟吧!皇上既然开了口,我若连走一趟都不愿,似乎不好。”奚崇有些生气,他嘴上不敢说,心底可是恼了这位皇帝,甚至怀疑他该不是病得连脑子都出了问题。气呼呼扭头,奚崇望着女儿,突然愣了下,“你难不成想去?”“也不是想。”奚念知上前拉拉她爹衣袖,笑道,“其实女儿在女娲山有过照顾动物的经验。”奚崇:“……”他本能察觉到几丝不对劲,却又不知所以然,双方沉默半晌,奚崇妥协,对她道,“你若想去便去吧!”送走奚崇,奚念知靠在小窗边发愣。冬天的气息愈发浓厚,晚风裹着股瑟缩寒意。她不愿关窗,想借风吹走心头的迷惘。正如她爹所说,她并不一定需要入宫。所以?她为什么还要进宫呢?站了半柱香,奚念知甩去胡思乱想,伸手关上窗。白天这具身体睡得多,现在她还不困。点灯放在案台上,奚念知就着烛光看起医书。不知过去多久,帘外传来萱月迷迷糊糊的声音,“姑娘你还没睡吗”?奚念知冲她那方回了声“就睡了”,语罢,她笑着阖上书卷,吹灭蜡烛,上榻歇息。次日奚崇先进宫回禀皇帝,得到他允准,才托人带消息给奚念知,让她准备入宫。拿好入宫的令牌,奚念知换上简便着装,提着药箱赶往皇宫。两个太监在宫门内等她,爹传回来的口信里有提。奚念知刚入宫门,其中一个精瘦的尖脸太监看她背着药箱,立即上前过来请安,满面笑容问:“敢问是奚院使家的千金吗?”奚念知笑着颔首。两人在前为她引路,稍胖的太监很坚持地接过她手里的药箱,说:“路途稍远,姑娘金贵,还是将药箱交给奴才吧!”奚念知婉拒数次,推辞不过,只好道了声谢。她跟着他们走,心底想,这两位太监态度如此和善,说明皇宫里也不是所有的奴才都捧高踩低。奚念知并不知道,她没来之前,乾清宫的蔡裕总管早早过来特地叮嘱过他们,要好好照拂这位奚姑娘,万不可因她身份轻微而心生懈怠。两位太监都是聪明人,心底透亮,蔡总管代表的可是皇上,所以说这位奚姑娘——“姑娘慢些走,小心路。”瘦条儿太监笑眯眯扭头奉承道,“姑娘好本事,听说姑娘前些日还为太后看诊过。”奚念知不好多说什么,便笑了笑。一路瘦条儿太监活跃气氛,说说笑笑间,他指着前方道:“姑娘,穿过山洞门,里面就是臻园,到时候会有个叫招福的公公带您去瞧瞧那些小兽。”再度言谢,奚念知望向前方。这山洞门介于天然与人工之间,上面生长着形态不一的常青植物。奚念知探了一眼,走进去。里面树木葱郁,有鸟儿正站在水塘旁的枯枝上啾鸣,似乎是很普通的种类。“外头的鸟儿误打误撞进来这里,见每日有吃有喝,有的便赖在里头不肯走了。”胖太监解释着把药箱递给奚念知,朝她身后望去,笑说,“姑娘,招福公公来了,他会带您先转转,奴才们得回去当值了。”“谢谢你们!”“这是奴才们的本分,姑娘,奴才们退下了。”两位太监转身离开的同时,招福也已经走到奚念知身边。他年纪有些大了,胖胖的肚腩,笑起来脸上有很多道皱纹,“给奚姑娘请安。”行完礼,他恭敬道,“姑娘,奴才带您先去看看小兽们。这臻园是先帝在位时建的,姑娘您瞧,那边笼子里的是孔鸟,孔鸟开屏时可谓美丽绝伦。那边水里养着的是桃花水母,还有那边儿是金丝猴的天下。”奚念知多看了眼那叫做桃花水母,它们形态接近于透明,在水里张张合合,不细看很难察觉。都说帝王最会享受,果然不假。奚念知望了眼周遭,问:“招福公公,哪位小兽需要瞧病?”“啊?”愣了下,招福想起方才蔡裕蔡总管过来说的事,支支吾吾道,“啊,其实、其实有只食铁兽最近食欲不大好,往常一顿能吃好多好多竹子!现在却不行了。”“是吗?”奚念知倒是知道食铁兽,不过还未曾见过。传闻食铁兽之所以叫食铁兽,是因为村民发现擅闯家宅的这种动物时,它正抱着铁锅铁铲在啃,不过它们并不伤人。“劳烦公公带我去看看。”招福笑眯眯点头,说了声“姑娘这边请”,心底却在打鼓。一个时辰前乾清宫的蔡总管突然过来臻园,真真是稀客。这臻园打从先帝病重直至驾崩,已荒废好些年了,比冷宫都冷。以前削尖了脑袋想进来的太监宫女这些年都走动关系出去了,只剩他和一些老实的宫女太监继续照看着。不过,臻园没动物身体不太利索啊!可蔡总管偏要一口咬定就有动物不舒服,招福想了想,只好委屈其中一只食铁兽身体“不适”了。食铁兽居住的空间像是一方小森林,种的大多是竹子,外围用铁栏圈定了区域。开门进去,奚念知一眼就看到两只食铁兽蹲坐在一起,像是在玩耍。“它们长得真像雪白的糯米团子上嵌了黑芝麻。”奚念知脸上泛出笑意,感兴趣道。“是啊是啊,姑娘比喻得真形象。”两人说笑着往前走,忽听身后传来细微声响,招福扭头望了眼,没发现端倪,笑道:“旁边是金丝猴儿们的地盘,估计它们又在玩闹,经常闹出大动静。”“就是那只食铁兽。”走了段路,招福心虚地往前指,叮嘱奚念知说:“姑娘,这里的大多动物豢养久了,性格温顺,不过姑娘还是小心为宜,若是待会有什么万一,姑娘退避到奴才身后即可。”奚念知随他视线望去,那只食铁兽靠在一棵粗大冬青树上,正在酣眠。“它有什么症状?”奚念知问道。招福:“……失眠、食欲减退、不爱活动、日渐孤僻。”奚念知微微瞪圆眼睛:“它失眠吗?”说着,大声试探地唤道,“食铁兽,食铁兽?”食铁兽靠在树身一动不动。招福尴尬地摸摸鼻尖,额上有些冒冷汗。这一时嘴快,说太溜出错了。正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