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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她也开始担忧了,便轻哼一声,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夏幼幼最见不得旁人在她面前这德性,她想了一下,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你干嘛?”周书郊警惕道。夏幼幼堆起一脸假笑:“朋友,你来时是不是只换了衣裳,没洗澡啊?”周书郊一僵:“你什么意思?”“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味儿,”夏幼幼捂住口鼻,闷声问,“你确定挖的是新坟么,怎么掉渣也就算了,还这么重的味道?”“你少胡说!我洗过澡来的!”周书郊脸色都变了,抬起胳膊闻了闻,虽然入鼻是皂角味,但看着夏幼幼一脸真心实意的嫌弃,她也开始不确定起来,冷着脸跳上了房梁。“洗干净再来啊。”夏幼幼好心道,直到梁上动静消失了,她才舒服的倒在床上。大概是觉着时间紧迫了,当天下午日头还没落,周书郊便正式登门了,还是穿着上午那身孝衣,头发似有意似无意的散落身后,一张消瘦的脸带着些许憔悴,唇上没有一点血色。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刘成皱眉:“不是说了让你明日过来?”“小女子感念恩公恩德,只想早些过来报答。”周书郊欲说还休的看着他,眼角的泪随时要掉下来。刘成的脸色舒缓了些:“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吧,不过我提醒你一点,府内马上要办喜事了,你不要再穿身上这件衣裳,免得把晦气传给主家。”“小女子知道了。”周书郊低眉顺眼道。刘成点了点头:“那你先跟管家下去吧,让他带你去找厨娘,今后你便在厨房帮工。”“去找什么?”一听说周书郊来了就忍不住过来盯着的夏幼幼问,她身后跟着的是刚刚正教她下棋的傅明礼。刘成行礼:“老爷,柳小姐。奴才让管家带刚买的丫鬟去找厨娘。”“我听到了,”夏幼幼斜了周书郊一眼,接着对刘成道,“找什么厨娘啊,不是已经说过了,让你买几头猪放我以前住那院子里,让这姑娘养着么。”让人家一个姑娘养猪,好像有些过分了吧。刘成偷瞄傅明礼一眼,见他没有任何不悦,只能答道:“……是。”“恩公,”周书郊梨花带雨的跪到傅明礼面前,“多谢恩公买了娇娇,娇娇才能安葬爹爹。”“喂,买你的人是我吧?”夏幼幼挑眉。刘成忍不住道:“银子是我出的。”“你的银子就是尚言的,尚言的就是我的。”夏幼幼理直气壮道。“……”嗨呀好气,可又没办法反驳,只能憋着了,刘成郁闷的看了傅明礼一眼,正好看到他浅笑的模样。周书郊欲言又止的看着傅明礼,手指一动似要出暗器,夏幼幼目光一凝伸手挡了一下,周书郊趁机便倒在地上,衣裳“刺啦”一声,露出她光洁的肩膀来。她慌乱的捂住裸露的位置,泫然欲泣的看向傅明礼:“为何、为何要这样对我?”“……”夏幼幼眯起眼,大概知道她要玩什么套路了。第26章“柳小姐!”刘成的眉头皱了起来。夏幼幼无辜的看向他,举起双手道:“不关我事,她自己摔的。”“……”他又不瞎,分明是她推的!夏幼幼叹气,干净利落的承认了:“好吧,是我推的,抱歉。”周书郊跪坐在地上没有抬头,她在原地挣扎几下没有起来,一双手腕都红了,看起来十分可怜。“能起来吗?”一直没开口的傅明礼突然问道。夏幼幼一怔,还从未见过他关心旁的女子,只这三个字,便叫她心里酸溜溜起来。呵,男人,都喜欢这种白莲花。周书郊顿了一下,低声道:“奴婢能的,多谢老爷关心。”说完小心的看了傅明礼一眼,盈盈弱弱的从地上起来,乖巧的站在一旁。“那便好,”傅明礼神色微缓,“若推一下便站不起来了,如何帮夫人养猪。”自嫣儿小翠那事后,府中的人清出去了一半,人手正紧,养猪一事只能靠新来的了。“……”督主,您这重点找的可真偏,刘成的嘴角抽了抽,再一次刷新他的认知。周书郊面色一僵,小心道:“为了老爷,奴婢会认真做事的。”瞧瞧这话说的,呵,女人。夏幼幼冷脸看了她一眼,牵着傅明礼的手走了,反正还有三日就要成亲了,随便她翻花样去。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周书郊是真的挺能折腾的,一直到成亲前一日,都在用各种手段勾引她的尚言。其中几次被她撞见,手段之高简直令人发指,夏幼幼终于理解她为什么代称是狐狸精了。直到最后一次,她去寻傅明礼时在门口看到傅明礼正将手中锦帕递给周书郊,夏幼幼登时就炸毛了,跑过去质问:“你们在做什么?”周书郊见到夏幼幼似乎很是害怕,发着抖道:“没、没什么。”“柳小姐,老爷见这锦帕有趣,所以要过来一看而已。”刘成忍不住道,他这几日看在眼里,这柳茵茵是不是也太欺负人了。夏幼幼瞪着傅明礼:“怎么就有趣了?”“花纹绣得不错,想给你的喜服上加上这些。”傅明礼温和道。夏幼幼一顿,深吸一口气对周书郊道:“你跟我过来。”周书郊慌张的看向傅明礼,刘成顿了顿,便要帮她解围,只听到傅明礼声音冷了下来:“记住你的身份。”刘成双膝一软,若不是夏幼幼还在,他便立刻要跪下了,强忍到夏幼幼和周书郊离开,他才跪在地上紧张道:“是奴才逾越了。”“今日便算了,以后记住阿幼是你的主子,莫说她戏弄一个丫鬟,便是你,”傅明礼淡淡的扫他一眼,“哪怕要你的命,你也要尽数给她。”“是!奴才以后定会牢记!”刘成额头触地,发出闷闷的响声。是他糊涂了,竟忘了柳茵茵将是他的主子,还对她所做之事怀有不满之心,当真是该死。“还有,将刚刚的丫鬟逐出去,”傅明礼的眸色冷了下来,“胆敢勾引主子,当真是胆大包天。”刘成一愣,立刻又磕了一个头:“是!”另一边,夏幼幼暴躁的把周书郊拉到自己院子里,压着怒气问:“你有完没完?”她勾引人手段太高,一点都不露痕迹,常常把愤怒的自己对比的不成样子,若不是明日就成亲了,夏幼幼还真觉得她能把人勾搭走。“让你知道你现在要嫁的是什么东西,最好是心里愤怒极了,便与我一起将人杀了。”周书郊闲闲道,她自己是杀不了程宴了,能做的便只有劝夏幼幼改变主意,两个人一人引开刘成,一人去杀他。夏幼幼直接给气笑了:“你都没勾引成功,凭什么劝动我去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