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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您亲自带大的,怎会做出危害您江山的事?!”“大皇子,皇上有些累了,您有事还是明日再来吧。”傅明礼平静道。徐舟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狠戾,再回头去看皇帝时又换上了无害的表情,柔声道:“父皇,您要是累了就先歇着,儿臣在这里陪着您,反正儿臣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惧那些jian佞小人说什么,儿臣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先出去。”皇帝歇了许久,终于说了一句话。徐舟脸色一变,不可置信道:“父皇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相信儿臣?”徐延看不下去了,便开口劝道:“大皇兄,或许父皇只是累了,不如你先……”“你闭嘴!”徐舟厉声打断他,“你没资格跟我说这些!”徐延脸色难看一分,索性闭上嘴随他去闹了。徐舟冷静了一下,沉声道:“父皇,傅公公只是单凭儿臣近日与武遇走得近些就妄断我和他勾结,此事是不是有些太自以为是了?要知道和武遇走得近的不止是儿臣,据我所知,二皇弟和武遇关系似乎也不错。”“大皇兄这是什么意思?还要拖累我下水不成?”徐延挑眉。徐舟冷道:“若按傅公公的想法看,你自然也说不清楚。”“大皇子说得是,所以卑职近日,着东厂上下将所有和武大人有过关联的朝廷官员都查了一遍,一共四十一人,其中与他有银钱往来的有十七人,这些人卑职方才已经让人去拿了,若和武遇贪污一事有牵连,定会交由大理寺处置。”傅明礼淡淡道。皇帝的眼睛微张,冷淡的看着傅明礼,徐延被他的眼神刺得心里一惊,不由得动了动身子,挡住了他的视线。徐舟冷笑:“所以呢?你是想说其中没有我二皇弟?”“的确是有,武遇曾给二皇子送了价值万钱的玉树盆栽,所以二皇子也有嫌疑,不过没有大皇子的大罢了,”傅明礼漠然的看着他,“卑职在武遇府中搜到了写有大皇子名号的十二个箱子,每个箱子里都是官银金锭,据武家人说,是武遇要送到大皇子府上的,这些还只是其中一部分,更早之前也送过十二箱到大皇子私宅中。”“你胡说!本王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事?”徐舟猛地站起来。傅明礼平静道:“若大皇子问心无愧,不如让卑职去私宅查探一番?”徐舟在他的激怒下想立刻答应他,但是想到傅明礼此人的手段,心里不禁冷笑一声,若是自己轻易答应了,恐怕能搜出的就不仅是金银珠宝了。“本王的私宅,岂是你一个阉人想去就去的。”徐舟咬着牙道。傅明礼轻笑一声,垂眸道:“去不得也无妨,刺杀武遇的杀手身份卑职已经查出,等擒到那三人,自然会知道他们是何人指派,是杀人泄愤还是灭口独吞。”“哈,笑话,傅公公这是铁了心要给本王定罪了?”徐舟气得差点失去风度,他母亲是皇后,外家是大族,又自幼最受皇帝宠爱,何时受过此等冤枉气,只恨不得冲上去杀了傅明礼。徐延察觉到他想动手,忙挡在他和傅明礼中间,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都出去咳咳……”皇帝喉咙里咕噜了一声,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徐舟急忙过去帮他拍了拍,皇帝看也不看他,他虽然心中不情愿,但也只好先出去。他一走,徐延也扯了扯傅明礼的袖子,想让他跟自己一起出去,却听到皇帝道:“明礼留下。”徐延一顿,无措的看向傅明礼,傅明礼朝他点了点头,他这才提着一颗心出去了。等到内殿就只剩下他们,傅明礼坐到床边帮皇帝顺气,皇帝看他一眼,费力道:“你觉得是舟儿做的?”“卑职只信证据,不敢妄断。”傅明礼平静道。皇帝嘲讽一笑:“朕的孩儿朕最清楚,舟儿是自大些,却没那个胆子敢贪国库里的东西。”“金银财宝迷人眼,凡夫俗子哪个能逃脱得了,”傅明礼看了一旁候着的小太监一眼,小太监忙将药端了上来,他一边给皇帝喂药一边道,“不过皇上觉得大皇子不会做出此事,那大皇子定然不会做,卑职会尽快将刺杀武遇的凶手抓到,还大皇子一个清白。”“杀武遇的是密语阁的杀手?”傅明礼将药匙递到皇帝唇边,等他喝下去后才道:“是。”“密语阁的杀手,行踪无定,恐怕没那么容易抓到。”皇帝喝了几口便不想喝了,摆摆手让他拿开。傅明礼只好将药碗递给旁边的太监,道:“是不好抓,但卑职的职责所在,再不好抓也要把他们抓到。”“算了,抓他们不知要耗费多少心力,”皇帝看他一眼,有气无力的倚在枕头上,“他们既只是杀了一个jian佞,也算是为民除害,便不要耗费功夫在他们身上了。”傅明礼一顿:“皇上的意思是?”“武遇胆大妄为,纵然死了也是要罚,其他的就算了,你还是尽快去汉中一趟,再给当地百姓送些粮物,尽量减少损失咳咳……”傅明礼直直的看向龙床上衰老的脸:“皇上的意思是,此事便这样算了?”“是。”皇帝漠然道。傅明礼静了片刻,嘴角掀起一个嘲讽的笑:“卑职知道了,大皇子能有如此慈父,真是他的大福气。”皇帝缓缓闭上眼睛:“朕累了,你出去吧。”“遵旨。”傅明礼说完,脸色猛然暗了下来,抿着唇走了出去。徐延在外面等待已久,看到他出来了急忙迎上去:“明礼,怎么样了?”“皇上不愿此事再发酵,让我去汉中代他体察民情,其余事不要再多查。”傅明礼冷声道。徐延怔了一瞬:“什么意思?现在只是提出怀疑,还没有能给大皇兄定罪的证据,父皇便勒令停止调查?”“所以说他老糊涂了,大皇子本还有机会翻案,现在他强行镇压,恐怕朝臣不得不会多想,”傅明礼嘲讽道,“纵容这次没能将大皇子拉下来,他也在无形中失了中立的那些臣子心。”徐延笑了两声,眼中满是悲凉:“父皇他、他就这么护着大皇兄?”虽然他知道这次的事与徐舟无关,一切都只是他与明礼的计划,可听到皇帝对徐舟无底线的偏袒,他还是觉得心凉。“不过此事不会就此算了,我去汉中这些时日,你记得多笼络朝中中立的大臣,还有,皇上管得了朝堂皇宫,却管不了市井的悠悠众口。”傅明礼冷声道。徐延一顿:“知道了。”傅明礼看他一眼,想起他与发福蝶在床上的事,淡淡问道:“你在镇国公府宠幸的那个女子,可是镇国公府的丫鬟?”徐延脸色一变,吭哧道:“那个……应该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