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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声气抚上她的眼睛:“若你没有跟他走,多好?”“……我走什么了?你不是以为我跟那位客人是在私奔吧?”夏幼幼这才回神,当即无语的举起手,“快给老娘解开!都跟你说过原因了,你少来编排我!”傅明礼虽然自己提起了程宴,但一点也不喜欢她嘴里说任何一个关于程宴的字眼:“你闭嘴,不准说他的事。”“……”你二大爷的是你先提的好吗?!夏幼幼郁闷的扯着手腕上的千秋锁,锁链铁硬,她的肤质又细嫩,不一会儿手腕处就红了一片。“不准手欠!”傅明礼拍了她的手一下。夏幼幼立刻停手了,然后就看到他从怀里掏了一条锦帕,仔细的将锁链缠了一圈,缠好之后还不忘抬头看她一眼:“你试试,可还磨得慌?”“……不了。”你说你图个啥啊?傅明礼点了点头,冷着脸嘱咐:“不要乱动。”“……哦。”夏幼幼垂眸,手腕果然不乱动了。傅明礼见她依然听话,面色终于好看了些,但一想到她现在听话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怕自己杀了程宴,刚变好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夏幼幼无奈的看着他脸色变来变去,总觉得他好像脑补了许多了不得的东西。终于,她忍不住开口了:“想什么呢?”“想你。“若他再回来晚上片刻,仅仅是片刻,可能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只要想到有这种可能,他的指甲便深深嵌入手心,直到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他才微微一怔,将手背到身后。不知傅明礼此刻内心正在经历什么虐心戏码的夏幼幼,听了之后只是觉得有些甜,想到今日是七夕,莫非他是为了陪自己才赶回来的?思及此,她的心都柔软了,虽然方才因他生出的陌生感还在,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将此事给抛到脑后,整个人贴到他怀里:“我也想你,特别想。”傅明礼一怔,轻轻的揽住她的腰,只听到她在自己怀里闷闷的絮叨:“前些日子你给我寄的信,虽然我看不懂,但还是日日都拿出来看,每看一遍就多想你一分,尚言,往后不论你去何处,都带着我好么,我不想再被留下了。”一时间二人之间的氛围温馨起来,仿佛片刻之前不曾发生令人离心的事。被寒了几日的心因为她这几句话逐渐回暖,傅明礼唇角微微上扬:“算你还有些良心。”“……什么叫只有一点良心?我的良心简直不要太多好么!前两日我还因为想你想得哭了呢!”夏幼幼不满的从他怀里钻出来。傅明礼一怔:“真的?”“当然是真的,娇娇可以作证!”夏幼幼撇了撇嘴,“谁知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却一见面就要打这个杀那个的,吓得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嫁错人了。”说来说去终于忍不住试探了?傅明礼静静的看了她许久,直到她脸上出现些许不自在,才嘲弄一笑:“嫁没嫁错人,你心里不是更清楚?”“……当然没嫁错!”夏幼幼察觉到他情绪又低下去了,忙道,“尚言对我这么好,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怎么会是嫁错了呢,不过……要是能帮我解开这个什么千秋锁,就更没嫁错了。”傅明礼眸子冷了三分:“怕不是帮你解开了,你就又跟人私奔吧?”“……”看吧,老子就知道他误会自己跟人私奔了啊摔!夏幼幼憋屈的看他一眼,咬着牙道,“我再最后仔细的说一次,他是因为跟自己老婆约好了在西陇桥见面,又动不动以死相逼,我怕会连累你才带他去的,懂吗?你要是再敢胡乱编排我,我就揍你了啊!”傅明礼看她一眼,内心并不相信她的话,信件在都城和汉中之间一个来回,程宴至少已经在家中住了近十日了。十日,已经足够程宴将真相告诉她了。不愿细想此刻她内心对自己的真实感觉,傅明礼疲惫的看她一眼,抱着她躺到床上,闭着眼睛道:“让我歇会儿。”“……歇个鬼哦,你现在在怀疑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亏你还抱得进去,”夏幼幼气恼的捏着他的脸,直到他无瑕的脸上出现点点红印才放轻力道,“你起来,我要好好跟你掰扯掰扯。”傅明礼抓住她作乱的手,低声道:“别闹……”看得出他已经困极,夏幼幼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没有舍得把他叫醒,伸出手将他抱到怀里,像拍孩童一般拍着他。傅明礼的眉头逐渐放松,不出片刻便沉睡了,这一觉到半夜才醒。他睁开眼睛时,便觉出自己枕着一片柔软,缓了缓神后动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枕的是她的胸口。“醒了?”夏幼幼见他动了,忍不住眼睛一亮。临睡前的记忆出现在眼前,想到她举手投足间对自己照顾的细节,傅明礼嘴角轻勾,缓缓的撑起身子,沉默后伸手抚向她的脖颈,只是刚碰到她便猛地一缩,让他的手指直接僵持在半空中。傅明礼没想到她会如此抗拒自己,仿佛临睡前的温情只是他一厢情愿,他看着面前纤细的姑娘,忍了忍后还是从床上下来了。“……”卧槽就知道一直躺着不动会麻。他一从身上离开,夏幼幼的脸便僵住了,半边身子都是麻麻的一片,尚言一碰她她的身体就像被电打了一般。夏幼幼一言难尽的扭着身子,抬头便看到傅明礼已经离开了床,她顿了一下后无辜的看着他:“大半夜的你要出去?”“既然你不想碰我,就不要做些令人误会的事情,”傅明礼冷着脸道,“这样至少我不会混淆,能按自己原本的计划去做。”“……啥?”夏幼幼懵逼的看着他,只可惜还没得到解答,他便如一阵风般离开了。夏幼幼怔了片刻后在床上跳了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你又脑补了啥?!”她要去追他,可惜刚走了几步,便被锁链牵绊住,没有办法再往前了。她用内力震了几下,却没有撼动锁链半分,气得甩着锁链大吼:“你给我回来!我怎么去厕所啊?!”她在房间里嚷嚷了许久,都没有人过来,最后只得爬回床上睡觉,梦里都是自己跟尚言拿刀互砍的模样。一直砍到两个人都血淋淋了,别院的客人突然一袭青衣飘飘然出现,对躺在地上喘气的她道:“你知道为何我跟程宴明明是本家,却好像陌生人一般?”夏幼幼心想老子都要被砍死了,怎么会知道你们的事。客人笑笑,继续问:“你又知道为何我跟他说的话都是关于傅明礼的?就好像我在隔空跟傅明礼说话一般?”夏幼幼古怪的看他一眼,想说自己一点都不想知道,但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只好睁着眼看着面前的青衫男子。客人冷笑一声,脸上的温和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