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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下了毒!”夏幼幼叹了声气,伸手去扶她,厨娘心中有愧,仍想跪在地上磕头,却被夏幼幼强硬的拉起来,她猛地心惊,才发现夏幼幼的力气比她还大。“得了,看来这事也并非你本心,说吧,谁指使的?”夏幼幼淡淡的看着她,而一旁的周书郊也没有惊讶,显然二人早已经猜到了碗里有东西。厨娘的眼泪不住往下掉:“是一个独眼的男人,他抓了我的儿子,要我来下毒。”“独眼男人?”周书郊顿了一下,和夏幼幼对视一眼后问厨娘:“可是看着上了岁数,一大把胡子长得还干瘦,说起话来阴阴沉沉的?”“是!就是他!”厨娘猛地点头,之后期待的看向周书郊:“你认识他?能不能让他把儿子还给我?”“认识,但又有什么用,他都要杀阿幼了,自然是我们的仇人,你觉得他会卖仇人面子?”周书郊挑眉。厨娘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开始痛哭。到底是给他们做了那么长时间饭的人,周书郊也不好太欺负人,见她这么难受后便开口安慰:“不过你放心,你今日没杀阿幼,他便不敢对你儿子怎么样,他可是说了事成之后去哪接你儿子?到时候我和阿幼一起去将人给你接回来便是。”“他、他说我若是没能杀了夫人,便要杀我儿子灭口,”厨娘目露痛苦,“如今我已经失败,他怎么会将我儿子还我。”夏幼幼叹了声气:“他和我们之间不能互相残杀,若你真将我杀了,他恐怕会为了灭口将你和你儿子都杀了,你现在没杀我,他怕留下把柄让我交给我们的老板,便不会杀你儿子了,厨娘,你方才救了你自己和你儿子的命。”为了不让密语阁发现,她若是死了,黑山定要清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她若是没死,黑山定然要将人都放了,即使她去密语阁告状,他也可以反咬一口,是她和她的仆人想陷害他。他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厨娘怔怔的看着她,半晌道,“夫人的意思是,我儿子有救了?”“若是你去找他,黑山定然以为你做成了,会立刻把你们母子杀了,所以得由我们出面去找人才行,”周书郊看了夏幼幼一眼,笑道,“你且等着吧,我们去将人给你带回来。”厨娘又一次下跪道谢,夏幼幼看她一眼,便从厨房门口出去了。虽然厨娘今日没害她,但她也不会再用此人了,毕竟那碗有毒的鸡汤是她熬出来的,且一看便知熬了许久。这人有这个功夫做这些,却没有时间去找她求助,显然也是不信任她,对于不信任自己的人,夏幼幼不会留在身边。夏幼幼回自己院中将墙角的暗卫叫了出来,又找了几个侍卫、带着周书郊一起朝厨娘说的山中小屋去了,到了那里后,只听到屋里小孩子的哭声,几人慢慢的围到小屋周围,夏幼幼一声令下便都挤了进去。可惜屋里只有一个小孩子被绑在椅子上,身上还贴了一张黑山的留书:来日方长。夏幼幼看着留书冷笑一声,拿到手里正要窝成纸团,脑子里灵光一闪,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仔细的将信纸折好放进怀里。“他字也不好看,你还打算珍藏啊。”周书郊看到后吐槽道。夏幼幼扫了他一眼,不屑道:“你懂个屁。”周书郊摸了摸鼻子,没有跟她计较:“想来黑山一直在山外盯着,看到我们来了之后就溜了,这可麻烦了,怎么才能将他抓起来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又不敢真刀真枪的来杀我,只能用这些小把戏,暂时还威胁不到我。”夏幼幼无所谓道。周书郊一想也是,顿时就不再纠结了。二人让一个侍卫将小孩给厨娘送了回去,剩下的几人一起慢慢往家走。刚下山没多久,夏幼幼的肚子便咕噜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今日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想来厨娘也没那个心情做饭了,夏幼幼想了一下,问身旁的暗卫:“你们饿不,饿了的话我请你们喝酒如何?”“真的吗?”暗卫眼睛一亮,随后想到什么失落下来,“可是我们有规定,上值期间不能饮酒。”“喝些果酿应该没问题的,我这会儿很饿,咱找个酒楼吃饭去吧。”夏幼幼道。都是半大小伙子,一听夏幼幼的提议,都立刻兴致高昂的答应下来,周书郊也对这种一群人吃饭喝酒的活动颇有兴趣,于是大家没怎么纠结便往城里去了。周书郊和暗卫的意思是在城外小酒肆随便用些便好,夏幼幼一想喝起酒来时辰未定,万一吃完饭城门关了,她便不能进城了,这么想着她便坚持要去城中酒楼,众人一看主家都拍板了,也没什么意见的跟着去了。进城之后夏幼幼反倒对酒楼没什么挑剔了,随便找了家比较气派的便带着人去了,侍卫们喝酒她吃饭,一群人倒是自得其乐。吃到最后大小伙子们已经开始拼酒,等酒足饭饱时城门都关了,夏幼幼大手一挥,让小二安排了客房,各回各屋睡觉了。回房后夏幼幼躺了一会儿,等外头开始宵禁了,街上彻底没人时,便从厢房窗户口跳了出去,奔着皇宫去了。她进宫之后本想先去找徐延,让他带自己去见傅明礼,但想到自己今日刚走,这便又回来了,会惹得徐延心烦,干脆就一个人往宗人府去了。宗人府的守卫是徐延亲自指派,溜进去并不容易,夏幼幼只得耐心等着他们换防的时候,才寻了机会跑进去。按着昨日的路线往里走,很快便找到熟悉的门板。夏幼幼尝试着推了一下,门果然被锁了,她抿了抿唇,从腰间摸出一个暗器,开始小心的别门锁。轻微的一声响,门被打开了,她嘴角轻扬,推门便走了进去,结果嘴角的笑还没落下,耳边便一阵劲风袭来,她猛地下蹲,这才险险从他掌下逃脱,不等他再来第二下,夏幼幼便认怂了:“是我!是我!”傅明礼硬生生停下挥出去的拳头,整个胳膊都随之一疼,黑暗中他蹙眉看向夏幼幼不甚明显的轮廓:“你怎么又来了。”……什么叫又?这嫌弃的语气,夏幼幼果断受伤了,闷闷的摸到床边,将桌上的蜡烛点燃。整个屋子总算是亮堂了些,至少傅明礼能看清她幽怨的目光了。他无奈的叹了声气,走到她身旁坐下:“我不是跟你说了,安心在家里等我,你总是这么偷溜进来,万一哪天禁军伤了你怎么办?”“你以为我想来啊,要不是因为有事,我怎么可能会这个时候过来。”夏幼幼梗着脖子道。她眼底的委屈太明显,傅明礼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可是我不在,有人上门耀武扬威了?”他如今也算是垮台了,难道他的政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