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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扫了他一眼:“东方大人,你的病无大碍了吗?”东方红讪讪,勉强想了个两全的借口:“我的身体不碍事,先救烟香要紧。”水脉一向宽宏大量,她丝毫不介意东方红欺骗他。东方红果然没有说大话。很快,就在春风楼里找到凤南阳。东方红见到凤南阳,两人并不意外。好似凤南阳就专门在那里等他似的。水脉心里纳闷,怎么江湖闻名的世外高人,居然也喜欢逛青楼。这真是令人不敢恭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对凤南阳来说,青楼有着形形色色的人,要打听消息,相对来说容易点。水脉一脸专注认真盯着凤南阳道:“凤前辈,你是否能送我个仙丹,我一个朋友,命在旦夕。”凤南阳摸着胡子,遗憾地告诉她:“仙丹仅有三颗。我师父留给我一颗,我已经送给一个丫头了。我对医学不感兴趣,只对武学和算命有点兴趣。没有研制出多余仙丹。”水脉目光里的失望一览无遗,怔怔说:“一颗传给你,一颗传给兰神医,还有一颗呢?”凤南阳答道:“还有一颗给我我小师妹李愁容。”李愁容是谁?水脉刚想问。东方红见多识广,插了一句:“与兰神医齐名的李神医?距离这儿路途遥远,没有十天半月,恐怕赶不到。”水脉瞪大了眼睛,苦着脸:“那烟香怎么办?她毒已经发作了,撑不了那么些时日了。要是她自己把仙丹吃了,何苦这样……”凤南阳听出了眉目:“你说的烟香,可是当日我赠与她仙丹的丫头?”水脉心情沉重,点头不语。凤南阳捋了捋胡子,眯着眼笑道:“一切皆有定数。有人前世造孽,今世受苦。有人今世行善,来世享福。这是她的劫。我看她心慈面善,虽说命带灾星,身边却有贵人相助,定能逢凶化吉。只不过是身心受些苦罢了。姑娘,不必太焦虑。”东方红又惊又喜:“凤前辈,你会看相!可否看看水脉姑娘面相?”凤南阳摸着胡须,浅笑着点头。水脉在纸上写下了一个‘苏’字。凤南阳问道:“姑娘测哪方面?”水脉脸噌地一下红了。“感情。”东方红替她回答。凤南阳沉思了一会,皱着眉头,不冷不热道:“苏字:草之头,你目前的感情很草率,你也很迷茫。谐音为书,书者,经常换。可见对方并不是太在乎你。还可看为输,不早了断,最终还是不好。办者,两人为一力阻挡。有缘相知,无缘相守。”东方红和水脉皆脸色大变。凤南阳继续说道:“眷属无缘岂易逢,也应说过两三重。纵然勉强成亲后,只恐相逢是梦中。”凤南阳说得一点都没错。或许,她跟楚天阔真的是有缘无分。她目瞪口呆,完全没有了反应,只觉得四周空荡荡,心像有千万只蚂蚁爬过。凤南阳终于没有再说下去。他拿出画像,向水脉打听,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人。东方红像水脉眨了下眼睛,使了个眼色,水脉心照不宣。她摇了摇头,佯装不知:“凤前辈,这画里的人我未曾见过。”既然如此,凤南阳也不再过多打听。两人告别了凤南阳。凤南阳的话一直记在水脉的脑里。他们来到僻静的大街上,水脉神情严肃地看着东方红:“东方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东方红向她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凤南阳身份是钦差大臣,奉旨寻找失落的太子。他去见过知府大人,详细说明一切。东方红身为捕快,阅人无数,凤南阳留给他自己的联络地点,一旦有消息,就通知他。水脉又问:“那画像上的人那么像楚天阔,你为什么要隐瞒凤前辈?”东方红深思熟虑:“现在,楚天阔命犯官司。如果指认有误,岂不是害了他?欺君之罪,谁承担得起?”水脉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忽然惊道:“难道,相爷追杀楚天阔与他身世有关?莫非他就是太子?”东方红不置可否:“一切等见到楚天阔再说。”两人就此别过。//.html☆、第四十七聚义山庄楚天阔把烟香托付给陆浩照顾,本来要亲自跟烟香告别,谁知烟香毒发昏迷过去了。找到解毒方法已经刻不容缓。他一路施展轻功,离开凤尾山,到了凤城城区,买了匹马,绕过百花街,直奔聚义山庄。路上一刻不敢耽搁。如果他的推断没错,纪盟主就是蒙面人。希望一切顺利吧,不然烟香就死定了,她已经撑不了多少时日了。他心情忐忑,策马狂奔。夕阳西沉近黄昏,满天彩霞映山村。他终于赶在日落前,到达了聚义山庄。一座高大雄伟而古香古色的庄园映入了楚天阔的眼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红漆大门虚掩着,琴声从里面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聚义山庄’四个烫金大字。楚天阔声音沙哑道:“请问这可是纪盟主府上?”。他并未翻身下马,透过门缝,看到了门口打盹的门仆。门仆被他吵醒,猛然回过头来,瞪着这位不速之客:“你找我家主人什么事?”楚天阔缓了一口气,翻身下马,走道门口,面带微笑道:”这位小哥,麻烦你通报下,怀扇公子求见。”门仆一脸为难地看着他,把手一挥:“我家主人正在会客。请你改日再来。”“我有要紧事必须马上见他,麻烦小哥通报下。”楚天阔左手拍打着扇子,一脸焦急。楚天阔见门仆没有搭理他,兀自迈开步子走到门口,吱呀一声推开门,正要往里走。门仆展开双手,拦住他的去路,嘴里嚷嚷了起来:“好大的胆子,聚义山庄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楚天阔停下脚步,从门外往里粗略望了一眼,聚义山庄像一座大宫殿,飞檐青瓦,亭台楼阁,雕梁画栋。院里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座小亭阁坐落在院角,夕阳余晖落在亭阁上,仿佛镶嵌了一层金边。亭上有一姑娘在低头抚琴。定睛一看,那位姑娘似曾相识。楚天阔转动了下脑子,想了起来。她就是之前要暗算他的夏荷。她怎么出现在这里?难道她就是纪盟主的女儿?他站在门口,远远地跟夏荷打招呼,扯开嗓子大声道:“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