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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去哪?”梅儿放下茶壶,摇摇头,语气平淡道:“我也不清楚。少庄主去哪从来不说。我们也从来不问。”纪文萱坐得烦闷,就让梅儿陪她聊天,拉着梅儿问东问西。梅儿本来话多,聊起天来,唾沫横飞。纪文萱目光深切而诚恳的看着她,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问:“楚公子,他有中意的人了吗?”梅儿犹豫着说不说?看纪文萱三天两头来访,少庄主对她又没有那个心思,干脆让她死了这条心也好。她朗声道:“少庄主红颜知己遍天下,好多名门闺秀,富家小姐。他看上眼的是水脉姑娘。听说,近日,少庄主准备向她提亲了。”纪文萱脸色微变,脱口而出:“不可能。”她心想:近几日她见过水脉。楚天阔对她并无特别之处,还不及烟香呢。不过,楚天阔对烟香应该是兄妹之情。梅儿嘴里嚷了起来:“怎么不可能?水脉姑娘是大家闺秀,多少王孙公子,武林豪杰仰慕的对象。”“梅儿,又在八卦什么?”是楚天阔的声音。梅儿和纪文萱都看向门口方向。楚天阔和水脉从外面走了进来。刚才梅儿的话,让楚天阔听到了,他看了梅儿一眼,梅儿像偷窃被当场抓住的贼,心虚的低下头,讪讪地退了出去。水脉在凳子上坐下。楚天阔坐到了水脉旁边。纪文萱眉头皱了一下。楚天阔看了纪文萱一眼,笑道:“文萱,你来找我所谓何事?”纪文萱脸上一红,微微一笑,有些尴尬,她站了起来:“我是想来看看烟香meimei。既然她不在,我先走了。”一说起烟香,楚天阔一脸怪异的表情。他想着,烟香到底在生气啥?看纪文萱起身要走,水脉也跟着站了起来,笑盈盈道:“纪姑娘,既然来了,多坐会吧。”水脉不过是看楚天阔出神,出于礼节,帮楚天阔留客而已。在纪文萱看来,水脉俨然是把自己当碧香山庄的女主人了。这么想的时候,她心里就极其不舒服,巴不得赶快逃离这里。她气呼呼的走了。楚天阔破天荒的没有留她,只把她送到了门口。回到聚义山庄后,纪文萱都在纠结着这个事。以前,爹帮她物色了好多武林豪杰,她一个都看不上。楚天阔是唯一令她心动的男人。她不想错过楚天阔。她盘算着,她得赶在水脉前面。可是,现在爹已经不能抛头露面了。难道让她一个女儿家,亲自去说亲不成?对。还有个相爷爹。就凭着相爷这个官架子,只要一施压,楚天阔应该会答应娶她的。纪文萱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就去了相府。相府的管家把她带进了大堂。纪文萱进来的时候,相爷正在会客。堂上还坐着几个客人。看见纪文萱的到来,相爷大喜过望,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客人都看着纪文萱。“各位,今日谈话就到此为止,改日再叙。”相府急着屏退众人。顷刻间,众人纷纷告辞。堂上只剩下纪文萱,相爷,还有夏豪。纪文萱有些尴尬。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原先是不肯认他的,因为楚天阔。现在,她想认他做爹,也是因为楚天阔。想到她要认爹,竟是因为想要嫁给楚天阔,纪文萱有些脸红。她隐隐有些羞耻感。她的心,不可抑制的跳得有些快,毛孔也似乎紧张地收缩起来。相爷端详着纪文萱,她长得很像她死去的母亲赵小荷。继承了她母亲的绝色美貌,腰若细柳,面如满月,神如秋蕙披霜,一双眼睛晶莹剔透。看到她,不由得想起她的母亲。大堂上一片安静,安静得听得见彼此心跳的声音。//.html☆、第八十二章父女相认纪文萱咬着嘴唇,低眉顺眼站着,尴尬不安写在脸上。她嘴唇半张开,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总觉得难为情。注视了她片刻,相爷叹了口气,闷闷说道:“萱儿,你还是不肯认我吗?”纪文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块木头一样,赶紧顺着相爷的话往下说。她盯着相爷,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要我认你可以。我有一个条件。”相爷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平日凶狠狰狞,现在却是一片祥和,喜得眼睛睁着,牙齿白露着,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你有什么条件?多少条件我都答应。”纪文萱脸一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底气不足:“我要嫁给楚天阔。”说完,以一种恳求的目光,注视着相爷,心砰砰直跳。对于她提出的这个问题,相爷并不感到意外。他这几日派了人手跟踪她。发现她去碧香山庄去得很勤,跟楚天阔走得很近。相爷也曾年轻过,他当然知道,纪文萱喜欢上了楚天阔。既然楚天阔不是太子,她对他痴情一片,让她嫁给楚天阔也没有什么不妥。楚天阔英俊潇洒,行侠仗义,宽厚仁慈,温文尔雅,是人中之龙。相爷看着纪文萱点点头,话里带着赞赏:“没问题。一切包在爹身上。楚天阔是个人才,他做我女婿,我求之不得。”纪文萱没想到相爷那么爽快的答应,她心里无比喜悦,一激动,嘴巴一溜,就喊了出来。“爹。”这个字,从纪文萱口中说出来,立时,让相爷老泪纵横。纪文萱哭着扑进了他的怀抱,嘴里喃喃喊着:“爹。爹。爹。”相爷微微一愣,垂在身侧的双手,旋即搂住纪文萱。他双手颤抖起来,轻拍着纪文萱的背,嘴唇也颤抖得厉害,从来寒冷如冰的双眸,此刻却泪如雨下。相爷脸上一片深沉,显露出此刻汹涌起伏的心情,他哽咽着,像是许诺般:“萱儿。以前爹欠你的,以后爹会加倍补偿你。爹以后会好好疼你的。”夏豪看得呆呆的,感慨万千,眼里一片湿润。从未见相爷如此失态,也未见他的身躯有丝毫的颤抖,更未见相爷这般落泪。看得出,纪文萱在相爷心中的分量。父女抱头痛哭了许久,相爷张口道:“东边的院子,我早就叫人收拾出来了,你就搬过来住吧。”隔天,纪文萱当真住进了相府。在去荷花岛的路上,马车平稳地行驶着。兰绫玉和迟乐坐在马车里,两人一路上一直在打情骂俏。烟香觉得自己坐在他们旁边,孤独寂寞简直不是人。这好比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