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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的声音。烟香觉得四周空荡荡的,风像无情的箭,扎进她的心窝里。两人沉默了许久。楚天阔长叹一声:“我不是跟你说了,不准再提我跟水脉的婚事。”烟香闻言,大笑起来。她夸张的笑声中充满了愤恨之意:“为什么不准我提?”楚天阔脸色微微一沉,睁着眼睛看她。尴尬地牵动了下嘴角,几次欲言又止,终于无言以对。烟香心中有气,不吐不快。她那张白皙的脸上,一对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她不依不饶继续发难:“你既然拒绝了纪jiejie,为什么不能拒绝水脉jiejie?”楚天阔神色古怪,完全没有了反应,被她逼问得哑口无言。是啊。为什么他不拒绝水脉呢?他心里已经无比清楚,他爱的是烟香。可是,他为什么拒绝不了水脉?回忆,观念,责任,大大小小,同时涌出,活跃在他的脑内,好像一道烟火放出无数的火花一样。沉吟良久,他有些想明白了。因为婚事是他亲口提出的。这件婚事众所周知,要是他退婚了,水脉该怎么办?名节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他是因为责任,不得不娶她。看着大师兄默不作声,烟香咄咄逼人地问:“大师兄。要是我跟水脉jiejie,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楚天阔惊异地抬起眉毛,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他愁眉双锁,仿佛乌云密布,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感到思潮澎湃,那些纷争烦扰,像浪潮般对他冲击翻滚过来。一个浪头又接一个浪头,打得他头脑昏沉。烟香等他的回答,等得不耐烦。这种等待的心情,像夜晚的飞蛾一样,盲目而痛苦地在她的心里颤动。她自嘲而笑:“那是因为你心里有她。你说不出来,我替你说。”不。不是这样的。楚天阔在心里呐喊。他该怎么对烟香解释这件事情呢?感情是一回事,责任道义又是一回事。水脉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他又怎么能狠心让她成为弃妇?烟香苦笑了一下。大师兄的反应,已经让她明白了。谁知,楚天阔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烟香。你别胡思乱想了。等我把这一切处理完,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这话,在烟香听来,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人见到了绿洲。希望的火焰在她心中燃烧,血液在她周身赛跑。她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刚才的不快一下子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望着大师兄,两眼里充满了渴望,又羞又喜道:“大师兄,你说什么?你是说你要娶我是吗?”楚天阔的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半天才迸出一句:“我可没有这么说。”烟香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那什么叫做交代?”楚天阔笑而不语。烟香想起李爽跟她说的,大师兄是不好意思跟她表白。于是,一个办法从她脑海里蹦了出来。她循循善诱:“大师兄,我知道你不好回答,可是还是想知道。我问你,你只需给我点头或摇头,好吗?”“好。你问吧。”楚天阔浅笑着说道。烟香诡秘一笑:“大师兄,你想娶水脉jiejie吗?”话音一落,她紧张地望着大师兄。楚天阔的笑容顿失,变的表情凝重。随后,诚实地摇了摇头。烟香脸上迅速闪过一丝自得表情,悬着的心落了地。她春色满面,羞涩一笑:“你心里爱的人,是我吗?”楚天阔明显一愣。他实诚地点了点头,脸刷地红了。烟香感到一阵兴奋的晕眩,激动地扑到他怀里:“大师兄,你爱的人是我。真没想到,真的是我。”楚天阔望着她,欲言又止,脸憋得像块红布似的。嘴张了一下,终于没有说出口来。只是伸手紧紧搂住她。与此同时,李爽与沈梅就站在屋檐下。不远处,紧紧相拥的那两道身影,印在了沈梅和李爽的眼里。很巧的是,他们俩人也是睡不着,出来散心。刚才,楚天阔和烟香的对话,一字不落进了沈梅和李爽的耳朵里。李爽一脸担忧地看着沈梅,以为她会心痛难过,寻思着该怎么开口安慰她。谁知,沈梅并不怎么难过,反而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她已经看清了,楚天阔心里只有烟香,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而她对楚天阔的感情,只不过是,镜中之花,水中之月。一切都是虚幻的。清晨,太阳在鸡鸣的叫唤声下,害羞地探出头,射出第一缕光辉。那道金灿灿的光线,暖暖照进客房,把整间客房映成金色。这一夜,烟香做了一个春梦。梦里正和大师兄共赴巫山云雨。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敲门声。烟香有些不悦地睁开眼,一把掀开被子,冲到门口。一打开房门,她呆了一下。大师兄站在房门口,一双眼睛深情望着她。他眼眶有些发青,眼里有两条细细的红血丝,但依旧难以抑制面上的喜悦之情。两人的目光极短的一瞬接触。看着眼前的大师兄,回想起梦里的事,她脸红心跳起来,羞惭的感觉毫无来由地侵袭了她。她满面通红地低下了头。楚天阔突然红了脸,轻微地,他自己都不觉得。他眼神温和,语调轻柔地说:“快点梳洗下,我们一起去吃早膳。”烟香羞怯地低声回:“嗯。”等大师兄走后,烟香没来由地精神振奋,呵呵地笑了起来。刚才看大师兄的神色,想必他是一夜亢奋未睡。所以,一大早就迫不及待来叫她去吃早膳了。推开窗户,看到的是雨后湿湿的庭院,听到的是树枝上知了清脆的叫声。树旁边几棵小草,呵,上面还遗留着昨晚未干的雨滴。她心里喜盈盈、乐洋洋,如同路旁盛开的鲜花。//.html☆、第一百九十八章以身相许外面天色大亮,空气清新。沈梅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胳膊,感觉身体有些发虚。她起床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一照,铜镜里映出了她的脸。虽然脸色有些苍白憔悴,但是皮肤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她的脸上浮起点笑意,像春风吹化了冰似的,渐渐地由冰硬而露出点水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