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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上的男子。因为相爷太爱她了,所以想尽了一切办法,用尽了一切手段,才得到了她的人。然而,即使有了夫妻之实,甚至怀上了他的骨rou,赵小荷的心,还是没在他身上。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爱过相爷。她以死相逼,要相爷放她走。二十年后,他们的女儿,纪文萱,步了两人的后尘,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相爷只觉得二十年来,未尽到一个做爹的责任。现在,他的女儿这样,他万般内疚自责。他现在只希望他的宝贝女儿,能够挺过这关。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多痛苦,他无比清楚。他曾经也那样爱着赵小荷。二十多年过去了,赵小荷依然是他的心中所爱。为什么上一代的悲剧,要发生在下一代身上?报应,一切都是报应。夏豪在长风镖局住了下来。林夫人跟镖局里的人都打过了招呼,要好好招待夏豪。夏豪自己跟安排他住宿的管家要求,把住的房间,换到了水脉隔壁。清晨,窗外传来阵阵鸟鸣声。水脉睁开眼,从睡梦中醒来。她摇了摇头,努力驱赶仍停留在她脑海中的梦境。刚才,她又梦见楚天阔了。最近,她的梦里频繁出现着,楚天阔跟她表白的画面。梦里,楚天阔真心实意、信誓旦旦要娶她。她明知道楚天阔心里爱的人是烟香,烟香也深爱着楚天阔。她希望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心祝福他们两人的。可是,在梦里,楚天阔说要娶她时,她还是心花怒放,大喜若狂。她翻身下床,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了窗,一股清新空气扑鼻而来。窗台上落了一片树叶,树叶上的晨露,水亮亮,晶莹剔透。仰望天空,大片大片的云朵,一轮红日从东方缓缓升起。清凉的晨风,迎面吹来。她有些清醒过来,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已。她不禁可笑自己,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一番简单的梳洗打扮后,她出门向花园走去。太阳缓缓升起,火红火红的,像个烧红的火球,又像个熟透了的橙子。花园里的树木被太阳照耀着,上面的露珠,放射出璀璨的光环。一阵风吹来,树枝微微摇晃,发出沙沙的响声。荷花池里的荷花,舒展开了叶子,在微风中摇摇摆摆。置身如此美景中,水脉并未感到轻松与愉悦。相反,她的心里有着淡淡的苦闷。她站在荷花池边,望着那一池荷花,想起了之前在荷花岛跟楚天阔相处的情形。那时,她身中剧毒,命不久矣。楚天阔因为内疚,天天陪伴着她。陪她看花赏月,对她嘘寒问暖,形影不离。如今想来那半月,竟是她最欢乐的时光。虽然身受病痛的折磨,却有心爱之人的关怀。她这么地思念他,不知他是否也能偶尔忆起她来。也不知道这会儿楚天阔身在何处?他应该跟烟香在一起吧。她明知道,自己不该去想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地想起他来。她轻轻叹了口气,俯身拾了一片落花,丢进了荷池中,让它顺着涟漪飘荡。却不曾想,那落花引出了几条小鱼跳出了水面。就在离水脉不远处,夏豪立在一棵花繁叶茂的杏树下,痴痴呆呆望着水脉。夏豪的房间就在水脉隔壁。早在水脉起床出门时,他听到关门的声响,就匆匆起床,尾随而来。他见水脉一人在荷花池边,身影有些孤单落寞。他站在那里,犹豫了许久。一会儿想往前走,上去跟她打招呼;一会儿想往后退,躲得远远地观望她。他心里像揣进个小老鼠,蹦一会儿,跳一会儿,七上八下。一方面怕她不待见她,一方面又惭愧自己懦弱,不敢上前跟她聊天。他几次迈步向前,跃跃欲试。然而刚迈出几步,又往后退缩了。如此反复几次后,他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去。他靠近水脉,站在她的身后,笑问:“水脉姑娘,早。昨夜安否?”闻声,水脉转过身来,淡淡看了夏豪一眼,眸光一暗:“夏爷,早。”霞光映射着她的脸蛋,透出粉盈盈的红色,像涂上了一层胭脂。夏豪目光里充满着火一般的热情,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从夏豪看她的眼神,她早已明了夏豪对她的心思。因为,她看楚天阔也是那样的眼神。方才,她想起了楚天阔,本就心情压抑。这会儿,大清早的又看见夏豪,她的心里莫名堵得慌。两人只客套寒暄了这两句,便没了话。各自定定站着,望着眼前的那一池荷花。池中那一簇簇莲花,一圈圈像红云,一层层似丹霞,映得湛绿湛绿的池水像一波碧毯。重要的不是风景,而是看风景的心情,以及陪伴着看风景的人。景色虽美,观者无意。水脉当然没心情陪夏豪站在这里观赏,碍于情面,她又不好匆促开口。站了半响后,水脉才敷衍一笑:“夏爷。你在此慢慢赏花。我先走了。”话音一落,她转身要走。//.html☆、第两百零五章爱与被爱夏豪看水脉要走,像有什么邪气催着自己似的,对着水脉的背影,突然大喊了一声:“水脉姑娘。等等。”他的声音热烈而急切,不仅喊住了水脉,也吸引了附近的一干人。林夫人刚巧就从附近路过。听到夏豪呼唤水脉的声音,不禁停在原地,驻足观望。从她站的角度,望过去,刚好可以看清两人,也可以听清他们的对话。水脉回头,疑惑地望着夏豪,却不开口。夏豪暗吸一口气,有些紧张地向前迈了几步,靠近水脉。而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发簪。他心绪沸腾,心砰砰乱跳,有些激动地说:“水脉姑娘。我前段时日逛街时,偶然间看见这只碧玉玲珑簪,觉得很是漂亮,便买了下来。今日,刚好送与姑娘你。”说着,他拿着那只发簪,双手呈上,要赠与水脉。水脉瞧着那发簪,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只见那簪子通体碧绿,晶莹辉耀,质地细腻,状如凝脂。簪子成凤凰之形,细细的簪子上镶着一颗珍珠,簪头一朵牡丹悄然绽放。几条流苏垂下,随着风吹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看得出此簪子,珍贵无比,绝非普通市井之物。她渐渐敛起了诧异的表情,双手一摇,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