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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口无遮拦的性子,去那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后宫中,岂不一下子就成炮灰了?况且,宫中的生活,规矩繁琐,单调乏味,她岂不是要闷死?一入宫门深似海,在那险象环生的宫中,她就像只笼中之鸟。最重要的一点,她决不能容忍跟其他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的爱。别说依她的性子,不可能立她为皇后。就是大师兄再宠她,排除万难,让她当了皇后,又如何?她要的,不是权利与地位。她只要爱情,只要人心。只想跟爱的人,甜甜蜜蜜,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她想起这些,脑子里就充满了茫然的焦虑。水脉看她一人在花园里,焦灼不安地来回踱步,便走了过去跟她打招呼:“烟香。在想什么呢?”她的声音,把烟香吓了一跳。烟香猛然回过头来,看着走到她跟前的水脉jiejie,脑子里不由得蹦出来一个想法:水脉jiejie才是母仪天下的最佳人选。想到这,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水脉看烟香愁眉苦脸,一副忧心如焚的样子,立即迎上前去。她把手搭在烟香肩上,一脸关爱的神情,眼神温和,语调轻柔地问:“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跟jiejie说说?”jiejie?烟香对于水脉的这个自称有些不习惯。她重复了一遍:“jiejie?”水脉面带着浅浅的笑意,语气透着一丝调侃:“你不知道吗?林夫人认了绫玉和我做干女儿。我现在是你名正言顺的jiejie了。”烟香因刚才想起的那些事焦虑,把这档子事给忘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经水脉这么一说,她才明白过来。她的不快一扫为空。善变的脸就像六月天一样,刚刚还是乌云密布,暴雨倾盆,顷刻间就朗朗晴空,日照高头。她心里对自己说:管他呢。想那么多干嘛?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嬉笑着拉过水脉jiejie的手,活泼地笑着:“水脉jiejie,没想到你真成我亲jiejie了。”水脉怜爱地摸摸她的头。烟香跟水脉姐妹情深的这一幕,被林小曼撞见。她看烟香跟水脉走得近,妒恨满腔。她嫉妒水脉嫉妒得发狂,只要是跟水脉有关的,不管人或物,她都嫉妒得要命。烟香以为迟乐走后,他跟兰绫玉的婚事作罢。苏凤也跟着离开了,水脉跟大师兄的婚事,便不会再提起了。谁知,干娘还是提起了此事,而且是在饭桌上宣布的。当林夫人宣布完这件婚事后,以为大家会欢欣鼓舞,举双手赞成。事实与她想象相去甚远。姑且不说夏豪与东方红那失望的表情,一脸灰败的神色。当事人楚天阔,早已知悉,面上并无半点表情。当事人水脉,最初听到干娘宣布他们的婚事后,空气仿佛凝固了,似乎屋子里回荡着这个的喜讯。她的脸上刹那间绯红。随即低下头,藏住快要溢出嘴角的笑意。没想到,她梦中的事,就要变成真的了。//.html☆、第两百二十一章明知故问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师兄居然还沉默不语。烟香感到无比痛心,觉得心里有团火‘腾’的一下子燃烧起来。她咬牙切齿地说:“恭喜你啊。大师兄。“楚天阔的身子猛地一僵,站得好似一座冰雕,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水脉听到烟香的话,鬼使神差地抬头看了楚天阔一眼,只见他嘴唇紧抿,连两道眉都是平平的,毫无波澜。以她对楚天阔的了解,在这样的情况下,面无表情即是心里憋屈。原来,不过又是干娘自作主张提出来的。她没来由的心头一酸,瞬间极不是滋味。她怎么会那么傻。她居然天真地以为,楚天阔会真心想娶她呢。她的神色不断变化,原先的绯红,渐渐转作青白。本是眼里射出惊喜,很快变成惊疑的光。她力避众人的视线,张惶地离去。烟香饱含哀怨又恼又怒地瞪了楚天阔一眼,紧接着离去。兰绫玉用听不到的声音,低叹了一声,无奈地望了楚天阔一眼,追了出去。就连林小曼,也是一脸阴郁的神情。众人的反应,让林夫人彻底呆愣在原地。这是怎么了?她不禁怀疑,难道是她错点鸳鸯谱了?她暗怪自己老糊涂,行事草率。此前,不搞清楚状况,就去跟东方红说媒,已经吃过了一次亏。犯了一次错,居然还来第二次。今日这事,让她又办砸了。她亲耳听到水脉承认这件婚事,那么问题就是出在楚天阔身上。看来,她得找楚天阔好好谈一谈了。林夫人单独把楚天阔叫到了她房里,压低了声音说:“楚公子,都怪我老糊涂。事先也没有征得你同意,就宣布了这件婚事。你是不是不同意这门婚事?”楚天阔的眼睛,透过窗户,望着窗外一盆开得极致的牡丹花。牡丹花芳姿随风摇曳,在绿叶陪衬下,更显得妩媚娇人。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眼前的一幕,让他心头一颤,愁肠百结。牡丹花开,极致而衰。他比谁都明白,水脉多年待字闺中,拒绝了无数王孙公子,武林豪杰,就为了等他。他不知道,他如果开口拒绝,会令她多伤心。他说不出口。“楚公子。你倒是表个态啊。如果,你不同意,我打算撮合她跟东方红。”林夫人低低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望着他。一脸的焦灼和企盼,两眼露出渴求的神情。楚天阔的脑里,闪过烟香哀怨的眼神。他狠下决心要开口拒绝,话刚到嘴边。他的目光透过窗户,看见有个熟悉的身影向房间这边走来。他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水脉。他看见水脉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那一刻,他的心软了。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本来他要说的是:只要她能幸福,我祝福她。而说出口的变成是:“一切全凭夫人做主。”林夫人听到这句,悬着的心落了地,笑得合不拢嘴:“那就好。我还在担心你反对这门亲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