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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一动不动。目送着老板娘把烟香扶进隔壁的房间,又看着老板娘从烟香房里走了出来。他转身关上房门,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心情复杂。方才吃饭那一幕,还刻在他脑海里。他确实是被烟香给气到了。她居然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子谈笑风生。并且,对方对她很有好感。他明白,这就是吃醋的感觉。吃醋的酸劲,就如酒劲一样,很快过去。他开始静下心来反思。烟香任性胡闹孩子气,他是知道的。不过,她一向有分寸。他隐隐觉得,烟香故意当着他的面,跟许秀才聊得火热,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她到底在生气什么嘛?莫名其妙。他独自琢磨了许久,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寻思着,去问烟香本人就知道了。隔壁房里,烟香边喝茶边偷着乐。大师兄看到她跟许秀才聊得不亦乐乎,明明吃醋,又不好发作。脑中浮现出大师兄憋了一肚子气,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她就开心得不要不要的。开心之余,她自我反思,会不会太过了点?老板娘不过就多看了大师兄几眼,大师兄并没有回应她。他面对老板娘的暧昧眼神,只是一笑置之。这本来就是他的处事风格。要求他像别的男子,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似乎是难了些。而她当着大师兄的面跟许秀才谈笑风生,好像性质更恶劣些。犹犹豫豫着想去找大师兄。几次控制不住自己,就要去找他了。然而,刚迈到门口,她又退了回来。怎么说,她也是有脚伤在身,理应大师兄来看她。况且,抛开老板娘和许秀才这事不提。在荷花苑,他故意跟兰jiejie说那一番话,害她气得从树上跌下来。这笔账,还没算呢。//.html☆、第三百四十七章没喝醉呢今日这事,就算她对大师兄的惩罚。这样,两人扯平了。如此一番思索,烟香心安理得地继续喝茶。过了一会儿,听到‘吱呀’一声,门开了。烟香往门口望去大师兄垂目看她,眸光晦涩难明。烟香冷哼一声,撇头看向窗外。树梢上挂着一弯新月,天空一碧如洗。楚天阔轻轻关上房门,顺带把插销插上。房里的两人沉默着,周围一片宁静,月光清幽皎洁,隐约听到一两声鸟鸣。站了半响,楚天阔缓缓走近烟香,柔声问:“烟香,你的脚伤好了?”他觉得问了句废话。然而,他又想不出比这句更合适的开场白。这句话,是问候的语气,在烟香听来,却是肯定的意思。她无比惊讶,大师兄真是神通广大,连她脚伤好了都知道。她大方承认:“好了!”楚天阔愣了愣。那会儿还见老板娘扶她回房。还听到她痛苦地哼了哼‘好痛!’。此时,她却说好了。分明是还在生气!他沉默着向烟香逼近。烟香心头一跳,大师兄想干吗?不明就里的她,不由自主往后退。令烟香猝不及防,楚天阔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揽住烟香的腰,把她拥进怀里,下巴轻倚在她的头发上。他的双臂用力地抱着她,好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在他怀里,烟香全身不自觉紧绷。额头上有他浅浅的呼吸,鼻尖里全是他的味道,淡淡的体香,这是属于他特有的气息。忽然,楚天阔快速地低下头,在她的额上轻啄了一下,又快速地离开。然后,脸颊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烟香顿觉整个身子一麻,自由自主地搂住他。一阵风从窗外吹了进来,送来了满屋花香。一道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投下了满屋光辉。红尘中的喧嚣与烦恼,似已完全被隔绝在屋门外。月光幽深,遮遮掩掩,影影绰绰,宁静悠远。烟香正陶醉于这样的美妙感觉中。谁知,楚天阔抬起了一只手,食指中指微曲,指关节在她额上扣了一下。他发出警告:“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跟别的男子嬉皮笑脸!”我靠!烟香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大师兄这也太破坏气氛了吧。在这样静谧又舒适的环境下,他居然说出这么大煞风景的话来。不过呢,既然他先挑起话题,烟香也不甘服输。烟香意犹未尽地放开他,用不怎么爽的语气说:“大师兄。麻烦你在要求我之前,先检讨下你自己。”楚天阔听了,笑道:“我又怎么了?”烟香抱怨:“老板娘那么色眯眯看你。你都没点……表示!”原来,她是介意这个啊。楚天阔僵硬地笑了笑:“眼睛长在她身上,你让我怎么阻止她看?”烟香撇了撇嘴,小声嘟嚷:“分明就是狡辩。”楚天阔假装没有听到。他打了个呵欠,往床那边走去。烟香惊异地抬起眉毛,他要干吗?该不会……她连忙说:“夜深了。大师兄,你回自己房里去吧。我困了,想早点歇息。”楚天阔摸着床沿,边打呵欠边开口:“今晚,我就睡这儿。你困了的话,赶快上床来睡吧。”他手指了指里面的位置:“你睡里面,我睡外面。”烟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木讷的表情,斜睨他。大师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喝醉了?果然是喝醉了。烟香看着大师兄自顾自宽衣躺下,她羞得满面通红,猛然用两只手掌捂住了脸。楚天阔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催促道:“快过来!”烟香的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低垂着眼帘,脑袋木木地走了过去。她鬼使神差地上了床。一到床上,她全身不自觉地紧绷。楚天阔心里还是有气,捏了捏她的脸:“这样,他就相信你是我娘子了。”烟香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笑从心底里像泡沫似地浮上脸来。原来,大师兄没喝醉呢。他是做了这个打算。楚天阔双手自然把她揽进怀中,心满意足地笑了。他闭上眼睛,很快就安然入睡。烟香脸颊通红,兴奋得睡不着。她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咬着唇,尽量不笑出声,以免吵醒他。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鼻尖里全是他的味道。她伸出右手,指尖慢慢抚上他的眉峰,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最后停在下巴上。然后顿住了。大脑里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还没实行,却脸红心跳得厉害。她慌忙摇了摇头,像是要把那个念头摇掉一样。过了一会儿,她心里冒出一个声音:反正他是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