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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下去吧!”皇后把手一挥。“臣告退!”郝御医退出寝宫,暗自抹了一把汗。真是虚惊一场。皇帝的寝宫外,候着许多人,惶惶不安等着御医的诊治结果。“皇上cao劳过度以致病魔缠身,却一直支撑着料理国事,真是令人不胜敬佩。皇上拖着病弱之躯坚持上朝,你们……”郝御医及时点到为止。他本想破口大骂,你们这帮逆臣贼子,如此忤逆皇上,该当何罪?他觉得此话留给皇后说比较合适。他左右不过是个小小的御医。相爷斟酌着问道:“皇上,身体是否康泰?”郝御医摇头叹气:“皇上病弱体虚,加上急火攻心,晕了过去,状况不容乐观。如今只能祈祷上天,庇佑我皇早日康复。”他说着皇后的意思,夸大了皇帝的病情。当然,说得委婉含蓄,留有余地。在众人听来,更加病态严重。“父皇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永安王洪承安抓着郝御医的手,急吼吼问道。“这个恐怕不好说,也许今日,也许明日。或许还有等个三五日,又或许……”郝御医又欲言又止。“什么意思?你是说皇上什么时候能醒来不确定?”夏文萱直白地问道。“这个……不好说。”郝御医被追问得心虚。朝臣们感觉心情无比沉重,他们内心深处隐藏着一种模糊的不安,仿佛面临一场灾难。永安王洪承安好像掉进冰窟窿里,心里从头冷到脚,惴惴不安问道:“若是三五日不能醒来,怎么办?”“这……臣惶恐!臣不敢说!臣该死!求永安王饶命。”郝御医面如土灰,连忙跪下。见状,几乎所有人心头都凉了。看郝御医的表现,好似皇帝的病,真的非常严重。永安王内心焦虑不安,听了郝御医的话,更加恐慌。他恛惶无措拉起身边一个御医的手:“走,随我进去再诊治。”他不愿信郝御医的话,不愿相信他的父皇真的病重。前几日,他们还在梅花山骑马射猎来着。明明那时他的父皇还生龙活虎的,怎么这才没两日,就病危?打死他都不信。郝御医见永安王拉着那名御医就要进寝宫去诊治皇帝,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灰色了,吓得像钉在地上一样动也不能动。永安王拉着御医还未走进寝宫大门,就被皇后轰了出来:“你父皇需要静养,吵吵嚷嚷成何体统!郝大人医术,你还信不过吗?郝大人诊治时,我也在场,莫非连母后的话,也不信了?”皇后平日里对她皇儿疼爱有加,和蔼可亲。在这档口,为了震慑住全场,只能摆起面孔训斥他。“儿臣不敢!”永安王一脸懊丧神色,僵硬的肩膀陡然垮下,犹如被霜打过的茄子。郝御医吓出一身冷汗,他的脸孔由于心脏的痉挛而变得苍白,看来他的心脏是暂时停止了一下的。我的天啊,御医这碗饭,也是不好吃的。随时随地都要考虑下自己的小命,简直是分分钟丢掉性命的节奏。御医,可谓是后宫里最忐忑不安的职业,这碗饭不是人人能端的起的啊!皇后锐利的目光看向众朝臣,咬牙切齿道:“今日之事,皇上若能平安醒来,自然最好。若是有个万一,本宫一定严惩到底!”朝臣们如同雷轰电掣一般,呆住了。谁知,皇后接下来说道:“今日,皇上被楚天阔所气。不管他是不是真太子,犯了法,定不饶恕。”郝御医不禁有些迷糊。不是吧?刚才在寝宫,皇后可不是这么跟他说的。皇后这是把责任推到楚天阔身上?楚天阔真的好无辜,躺着也中枪。皇后把目光投向永安王:“皇儿,你进去陪着你父皇。”洪承安得令,一刻也等不及地冲进寝宫去。然后,皇后对着全场的朝臣们大声宣布:“皇上需要静养,诸位大人都散了吧。”当下,没人再敢逗留,纷纷离开。//.html☆、第五百二十三章一石二鸟皇后走到相爷身后,悄声说:“大哥,借一步说话。”相爷忐忑地随皇后去了天凤殿。这一路上,他心事重重,思忖着皇上是否真的病危,皇后究竟要跟他说些啥?总算到了天凤殿,皇后屏退了所有人,她和相爷并列坐着。皇后表情十分冷静平淡,声音里带着怒意与悲愤,对着相爷斥道:“大哥,凡事适可而止。你也忒过分了,把皇上气得如此!”相爷怔住当场,浑身猛地打了个激灵。他低着头不敢看皇后,小声回:“皇后娘娘息怒,是臣一时激动,没有把握好度。臣万万没有料到,皇上平日里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会当朝晕倒。”皇后看来一眼低到尘埃里的相爷,有些难以想象,就他这副模样,竟然能一人在朝堂上力挽狂澜。为何他在皇帝面前嚣张跋扈,在她面前却如此低眉顺眼?怎么说,皇帝也是万民敬仰,权势岂是皇后可以比拟的?莫非,她真的比皇帝可怕?最毒妇人心,皇后有自知之明,自己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的大哥都如此畏惧她,难怪皇上会如此讨厌她。可想而知,她给人的形象是多么阴狠毒辣!她想起昨日在御花园与皇帝的争执,自觉把皇帝气得不轻。说到底,皇帝晕倒这事,她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并不能全怪相爷。话说回来,不管怎么说,不管用了什么手段,相爷阻止了楚天阔与皇帝相认,乃是大功一件。皇后脸上的冰霜融化,语气轻缓说道:“大哥,你在朝堂上阻止了皇上认回太子,这事做得极好。”有过则批评,有功当表扬。相爷的头埋得更低,谦虚地答道:“今日早朝幸亏大理寺卿段子生告假,否则,事情也不能如此顺利。闻言,皇后露出一脸诡异的笑:“段子生今日未上早朝,此事乃是我一手安排。”相爷有些不解:“臣不明白,此话从何说起?”皇后答疑解惑:“据我安插在大理寺的眼线来报,有一名唤水脉的姑娘,因受了滚钉子板酷刑,昏迷不醒。段子生为了唤醒水脉姑娘,私放迟乐和楚天阔出天牢。”相爷微微耸动肩膀,脸抽动了一下,这事他也知道。皇后继续说下去:“甚至,在水脉姑娘清醒后,段子生又同意楚天阔留下照顾水脉。昨日我着人写了字条给段子生。那字条只写了四个字‘私放囚犯’。段子生是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