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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之前他和水脉站在枫树下,烟香那么逼问他,要他做出选择。再到刚才烟香和东方红搂搂抱抱,以及那个轻吻等一系列异常的举动,简直令他无法忍受,几欲崩溃。若说烟香看到水脉和他亲密的那一幕,她吃醋,闹情绪,脾气,他可以理解。毕竟,是他理亏在先。可是,她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别的男子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成何体统?他被烟香气得血液翻滚,怒火燃烧着他的心,感觉像有根鱼刺卡在喉中那么难受。他浑身的血液像沸腾着的开水,带着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气,一直流到手指尖。烟香的行为,已经出了他的底线。但是,他还是选择隐忍,没有爆。他爱她,愿意包容她。哪知,她悍然无比,变本加厉。她公然动手打了他一巴掌。还有比这更令人无法忍受的事吗?那一巴掌,将他彻底打醒了。他在这世上,二十四年来,头一遭被打耳光。还是被心爱的女子打。不幸中的万幸,房里除了他们俩,没有外人。不然,他可怎么下台来?当然,当着外人的面,烟香打死她也不敢这么做。就因为没人她才如此嚣张。这一打,楚天阔倒是释然了。以前,他也打过她一耳光。现在,两人算扯平了。以前,他没能看清自己的内心,又意志摇摆不定,几次三番要娶别人,伤了烟香的心。今日,烟香那么做,也彻底伤了他的心。他吃醋,嫉妒,愤怒,总而言之,他被气得狂。他扬起手想打她,那巴掌终是没有落下,他舍不得打她。事已生,他打她有何用?只是,满腔的怒火泄不出来,他气极才会说出那句话。他并没有那么看她。房间里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烟香站在那里忐忑不安,为自己一时的冲动后悔不已。她承认自己做得太过分了。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也没有那么放得开。虽然她跟大师兄有过几次亲昵举动,不过,那是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她对东方红根本一点意思也没有。她一定是气疯了,才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这会儿,稍微冷静下来,她突然有些害怕。若是刚才她和东方红拥抱亲吻那一幕,被外人看见,那可如何是好?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女子名节重于一切,只怕到时迫于舆论压力,她真的非嫁东方红不可了。可是,她无比清楚,她爱的人是大师兄,根本就不爱东方红。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气到大师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是气到了大师兄,可是,她伤害更多的是自己。当她真的把大师兄气得说不出话来时,她心疼了。这一切并非她的本意。她明明心中只有大师兄,爱他那么深,却硬要强迫自己放下他,并用一些伤害自己伤害他人的方式。她的痛,有谁懂,有翅膀,无天堂。她的心好痛,心好乱,是她太傻,是她太任性了。她扪心自问,她错了吗?她自问自答,她错了。这样极端的方式,不止伤害了她自己,更伤害了大师兄。每次看到大师兄跟其他女子走得近,她都难受。将心比心,大师兄刚才看到她和东方红那么亲昵,肯定非常酸涩难忍。她觉得自己真的太过分了。她几乎忍不住想开口跟他道歉,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她内心无比煎熬,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不要回头。时间一点点流逝,楚天阔的怒气,渐渐褪去,烦躁苦闷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他本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要不是因为烟香,他至于这么暴躁。两人沉默对峙了许久,楚天阔的态度终是软了下来。心中有爱,就能包容一切。想当初,他知道她和纪正有过肌肤之亲,他都能包容,今日之事,他又怎么容忍不下呢?他深呼吸一口气,下了决心,只哟啊她开口,只要她道歉,他可以既往不咎。他微皱眉,清了清嗓子,以平淡的语气,低声说道:“烟香,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一下的吗?”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话语温和,态度友善。他把自己的姿态,已经放得很低了。只要她随便给个理由,撒谎也好,敷衍也罢,他都可以原谅。是他以前没有顾及她的感受,现在他已经体会到了她之前所受的委屈,体会了她的为难。他给她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闻之,烟香呆愣住了,本以为他会揍她,他终是没有。他要的是她的解释,他宽容地给她找了台阶下。她本该顺着这台阶往下的。因为,她已经对自己的行为深感后悔了。这一切是情非得已,她并不愿意这么做。然而,一切已经生了,后悔又如何?不能重来了。她知道,大师兄这么说,是在给她机会。他的宽容大度,让她汗颜。她开口解释的,可是,这事她怎么解释?她跟他说,她是怄气?她除了怄气,更多的是无奈。横在他们中间的问题,是水脉jiejie。就算她开口解释了,和好了,又有什么用?他不可能为了爱她,而抛弃水脉。他不会那么做,也不能那么做。如果,那么做了,他将一辈子良心不安。她不要他良心不安地过一辈子。既然她决定成全水脉,就该信守承诺。一切是她自愿的,并没有人逼她。她已经是大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努力挤出一个虚情假意的笑,眼神深沉如海望着大师兄,字斟句酌地说道:“我真的决定跟东方大哥在一起。”她说着,无比心虚地撇过脸去,不敢看他。除了这个,她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这个解释,不是出自她的真心,但是合乎逻辑。而且,它是对刚才生的一系列事件最完美的解决方案。烟香的声音,平静中带着深沉的力量,令楚天阔闻之一震。他的心揪的一痛,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他感觉一阵血气翻滚,生生忍住。//.html☆、第五百三十二章貌合神离此刻,楚天阔觉得他眼中的烟香好陌生。他悲哀地意识到他们两人的心,不知不觉中正在逐渐远离。她若真要弃他而去,他又能如何?他眼睛湿润了,模糊了,神色复杂望着烟香的后脑勺。见烟香背对着他,眼中无他,他心下一沉,眸光暗淡,失望之色溢于言表。烟香等了半响,未听见大师兄的回话,只听他长长叹了一声。这声叹气,让她听着无比酸楚:“大师兄……”她顿住,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