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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反驳道:“那可未必,十八郎还有两个同胞meimei,难不成她们不会来看你?”她不过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李瑁听了,脸上的笑渐渐淡了,回答说:“太华公主身体不好,常年不出宫,连我都很少见到她;至于咸宜公主,自从她那夫君杨洄当年跟着母妃一起策划三庶人案,圣人便对他厌弃,连带着对公主也不喜,将他们贬去了外地。”玉茗见他情绪突然低了下来,知道自己无心之言又勾起了他的心事,忙笑道:“好了,是我蠢笨,不知道你这些meimei竟然都不在长安,下次在不与你玩这小孩子把戏了。”李瑁也不再想那些伤神之事,拉着她的手问道:“今日为何来的如此晚?”玉茗笑答:“我本以为你会跟那些皇子一般去了宫中,故意来晚了些,还以为要在这等你,没想到你竟然没有进宫。”她其实猜到他定是不愿进宫的,只是方才绕路去了西市买了一样玩意这才来晚了些。李瑁淡淡说:“我在守孝期间,不便进宫,免得冲撞了圣人的喜庆。”其实,他只是不想在那群人中做出那般自欺欺人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更不想看到什么不想见的人。“今日是人日,我想着十八郎必是没有准备,于是便替你备了这个。”玉茗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来。李瑁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个彩胜。习俗在人日这一天,要登高祈福,还要带人胜,他这几年历经两丧,每日浑浑噩噩,终日闭门不出,竟忘了这回事。他将那彩胜接了来,有些犯愁:“这本是习俗,可我在孝期中,戴不了这五彩之物,该如何呢?”玉茗一听才想到此事,不由怪自己大意,竟然忘了这个,不由怪自己多此一举,一张小脸便有些郁闷。李瑁见了,笑道:“不妨事,不能戴,便藏在身上吧。”他将那彩胜塞入怀中,贴着心口放了,显然极为珍视。玉茗一见他这般,才转忧为喜。李瑁接着说:“既然你送我彩胜,我便也送你一物。”他起身去了里间,从抽屉中取出一个木盒拿着走出来,轻轻放在玉茗面前。她见那木盒极为精致,心中好奇,轻轻打开来看,却见里面是一支上等的翡翠钗。尽管她曾见过不少类似之物,却没有一支比这贵重,单看那玉质细腻,仿佛牛乳一般,仿佛轻轻一碰便要化开,显然是上品,上面还以东珠镶嵌,必是价值连城之物。她一看便喜欢上了此物,只听李瑁说:“这钗乃是我母妃心爱之物,原本想要在你生辰时送与你,可昨日有内侍来传旨意,说一众皇子下个月都要跟着圣人去骊山,你的生辰怕是赶不回来,只好提前送与你。”“这……未免也太贵重了。”她又惊又喜,却不敢接这稀罕物。“在我心中,任何一物都比不得你。”他轻声说着,伸手取了那钗小心着插入她的发髻。左看右看,笑道:“虽说与你却是相配,可这一身男装终是别扭,待下次你换了女装带给我看吧。”她伸手摸着那支钗,心中一甜,低低说了声:“好。”第32章一个月后,李瑁果然奉旨随玄宗及一干皇子妃嫔去了骊山华清宫。他不在的这两个月,玉茗整日闷在家中,好像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儿,时不时长吁短叹。终于有一日她在府中呆的烦了,想起这段时间没有去太子府,也未乘车,步行往十六王宅那边去,想要探望许久未见的韦瑶儿。这几个月,听说瑶儿的哥哥韦坚最近刚刚提了水陆转运使,这可是世人眼中的肥差,可见多受圣人宠信。想到太子妃一家受到的恩宠,她不由又想到同样身为皇子的李瑁。原来宫中皇子也如妃嫔一般,仰仗的便是圣人的宠爱,就算十指连心,也分了长短。韦瑶儿一听她来了,心里甚是高兴,忙叫内侍将人迎了来,拉到身边坐下,埋怨道:“meimei怎的这许久不都不来看我?莫不是整日都去了那宁王府,忘了我这个jiejie。”玉茗听了大吃一惊:“jiejie怎么会知晓此事?”韦瑶儿伸出纤纤玉指戳了戳她的脑门,笑道:“我听闻寿王最近结识了一位好友,虽不知姓甚名谁,却听说是韦家人,想来想去,怕也只有你这胆子大的还敢去招惹那位王爷。”玉茗听完,这才放下心来,淡淡一笑,却将话头引向别的:“jiejie整日在这太子府cao劳,怎的还会有功夫关心起寿王来?”“我不想听,也会有人来跟我说。”瑶儿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自从搬进这太子府,我这府上就没清净过几天,那些朝臣们明着忌惮圣人不敢来,却派了夫人娘子们来,这女子聚在一起,长安城中发生何事,我足不出户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玉茗一笑:“还不是jiejie有福气,听闻坚哥哥最近甚是受圣人重用,这有提了水陆转运使,韦氏一族怕是要靠jiejie一房光耀门楣了。”这几句话说到了瑶儿心里,她没将玉茗当外人,所以也不掩饰一脸得意之色:“韦家当年因韦皇后遭了难,这么多年,也该熬出头了。只希望太子能这般顺利下去,不要遇到什么事端才好。”她说着说着,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叹了口气。玉茗见她这样,忙问道:“jiejie这是怎么了,好好地为何唉声叹气。”“茗儿,你只看我当了太子妃,哥哥又被委以重任,却不知我心里的苦。原先太子还是忠王时,虽不及现在声名显赫,却也对我百依百顺,还将那些侍妾都赶了出去。可自从当上太子,他便好似换了个人,不仅多番告诫我不要过分张扬,甚至还另娶了两位良娣。”她说着说着,猛地拍了下面前的长案,气道:“若不是当年依仗我们韦家,他如何能平安当上太子,怕是连圣人眼都入不了,一朝得志却如此对我。”吓得玉茗连忙劝道:“jiejie慎言,这府中隔墙有耳,可千万不要因一时冲动招来是非。”她起身将门关好,这才返回来劝道:“jiejie不要多心,想必太子娶两位良娣也是被逼无奈。”“被逼无奈?他不过是不敢跟圣人拒绝罢了。自从当上太子,他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跟那废太子李瑛一般,不知哪天便被赐死。”瑶儿摇了摇头:“你不知这宫中的水有多深,尤其是太子,被多少人盯着,就算他们不争,那些朝堂上的大臣早就分了几派明争暗斗,说不定哪天便被牵连进去。”她拉着玉茗的手劝:“meimei,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听jiejie一句劝,尽早与那寿王断了,不要与皇家牵扯上任何关系,免得将来后悔莫及。”玉茗知道有些话跟她说了也是无用,只低头应了,却没放在心上。她虽与这个jiejie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