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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求道:“我不为难嫂子,只求你能替我去见寿王一面,问他到底如何打算,若不能知晓,我必定寝食难安。请嫂子一定帮我这个忙。”元氏看她快要哭出来,叹了口气,只得应下。她让玉茗在府中等候,自己则去了宁王府。见到元王妃,元氏将这几日的事原原本本与她说了,两人皆是叹气,也没有什么主意。元氏说:“我那小姑对寿王是一往情深,如今家中不允,真是不好办呐。”元王妃摇摇头:“若是别的还好说,大不了我去求圣人看在宁王的面上,给瑁儿赐婚,可偏偏中间还夹了个杨太真,这种时候提寿王的亲事,只怕会触怒龙颜。”“这件事,我们都插不上手,只能看他俩自己的造化了。我且先让人去问过瑁儿意思,看他如何打算。”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又是斗转峰回刺激的一章,不要错过~李瑁:这婚还能不能结了?玉茗:这婚还能不能结了?韦昭训:这婚能不能不结了?李瑁&玉茗:???作者:咳咳,这位群众演员不要妄想篡改剧本。玄宗、杨贵妃、高力士:啥时候有我们戏份?作者:不要吵,快了快了!三人:不会一下子到安史之乱了吧?作者:......呵呵,那不成你们当主角了?想得美!第35章李瑁自从韦昭训走后便一蹶不振,又回到了闭门不出的样子。他整日闷在屋中,似是在看书,可那书页常常半天也不翻一下,人也呆呆地,不知在想着什么。这时,有人来传话,说是宁王府来了人。他强打精神传了那人进来,听明来意,低着头沉思许久,慢慢起身去书案上提笔写了一页纸,轻轻折好封了,交给那仆从。将那封信递出时,他略一犹豫,似是想要收回,仆从一愣,迟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接还是不接。却见李瑁那只手悬在空中,终究还是将信给他,低声说:“请王妃把这信交给韦家吧。”眼见那仆从走了出去,他的心仿佛空了一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原本曾有一人的地方,此刻像被刀剜出一个缺口,而下刀的,正是他自己。他颓然的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黑暗中,再也见不到阳光。元氏拿了那信便匆忙回了府,径直去了玉茗院中,见她正焦急不安的在屋中等候,忙掏出信交给她。玉茗将那页纸掏出来看了,上面的字迹正是李瑁所写,可她看完信,难以想象这便是他要对她说的。他说自己因那前尘旧事,不打算再娶王妃,宁愿一个人逍遥自在,也不愿别人扰他清静。还说她总归是要嫁人的,便不要在他身上消磨时光了。元氏见她面色苍白,也猜出这信中写的大概是诀别之话,宽慰道:“如此也好,这样你便可死心了。”玉茗摇了摇头,轻声说:“他是故意说出这种话来让我死心。他明明最怕独自一个人在屋中,明明那么想让人陪着他,却为了我说出这样的话来。”她闭上眼,将那泪水忍了回去。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必须要见他一面,就算要逼着她走,也要他亲口说才行。她请元氏再帮一忙,寻个合适时机装作无意跟父亲说寿王写了信来,她看后已死心,唯有这样,父亲才有可能放心让她出府。元氏应了。果不其然过几日韦昭训问起她玉茗可有何动静,她便将那编好的说辞说了,再加上玉茗这几日闷在屋中不肯出来,更让韦昭训相信这个女儿已经受挫,估计过段时日便可将寿王这人忘却。眼见着又要到寒食节,一家人都要上山祭扫,待下山时,元氏便提出拉了玉茗去逛西市。韦昭训见女儿这些日子憔悴不少,心中不忍,也想让她多散散心,便允了下来。玉茗一到西市便跟嫂子分了手,急匆匆的往十六王宅那边去,她先去了寿王府,却被守卫拦住,说寿王不在府中,又跑去宁王府,得知他刚刚离开,不知去了哪里。好容易找了机会跑出来,可偏偏到处寻不到这人。她心中焦急,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眼见日落西山,心中渐渐绝了望。或许,这便是天意,连老天都不想让他们在一起。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她一日未进食,再加上跑了这一路,整个人又饿又乏,周身酸痛,却因为心中更为难受而麻木的感觉不出。眼见着即将拐进杜曲,再走几步就要回府,却在街角处看到一人。她一见那熟悉的背影便愣住了。那人一身素色襕炮,腰上挂着一个墨绿香囊,比上次见时,他的背影更萧瑟了些,看着令人心疼。只见他似是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往回走。玉茗看那脸上带了失落,这些日子不见,他又消瘦了。她就那般站着,看着他低着头,心事重重的向自己走来。直到还有几步远时,才看到咫尺之外的她,也是愣住了。她眼中含泪,轻声说:“十八郎去了哪里,让我好找……”他看到她哭,心里又是一痛。原本以为,在写完那封信以后,他的心便会死了,没想到看到她,那颗布满伤痕的心又活了过来。他本想出府散心,不知不觉便走到这里,站在那巷口许久,心想哪怕能远远地看一眼也好,却没想到蓦然回首,她却在身后。他慢慢走上前去,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不要哭,每次看到你哭,我的心都快碎了。”玉茗泪眼模糊的看着他问:“十八郎可是嫌我扰了你,只要你亲口说出来,我便不再打扰。”李瑁抚在她脸上的手一顿,想到自己不该再扰乱她的心,不能给她荣华富贵,甚至连一生安乐都未必能给她,那又何必将她拖进自己这泥沼中?他想要收回手,却被她一把握住,追问道:“你为何不说话?”她从头上拔下那根玉钗,拿到他面前,追问道:“你送我的这钗时,说要它替你陪着我,如今这钗还在,难道你却要离我而去吗?”李瑁听了,痛苦的闭上眼,喃喃道:“跟我一起,你只有不断地失去。我无法给你别人能给你的那些,权势、富贵,甚至连王妃的头衔都不能承诺,你何必…….”玉茗不等他说完,哭诉道:“我不要那些,我只要你,只要你十八郎!能给我那些的人再好,可他们都不是你!”她已泣不成声,父亲逼她嫁人,周围没有一人站在她这边,现在,连他都退缩了。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无助,好像当年被世人抛弃的那个他,可正是这样,她才更不忍心丢下他,除了自己,他什么都没有了。“玉茗,我怕你将来会怪我。”他看着她,眼神复杂,有无奈、痛惜,也有不舍。“路是我自己选的,如何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