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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水泥路和电线又不能拆走,司丰年的进取心,大概就只有小指甲盖这么大一点,巴结北京的大人物这种事,完全不在他的思维里存在。一个大玻璃罐子里是泡的最普通的大叶茶,但也是农家唯一用来待客的茶,还有一叠空碗。都装在三轮车里,停在山脚下。“让他们帮着你抱上来。”夏教授让翻译去帮忙搬水上来。夏教授喊了一声,那些抱着树的男男女女一回头,也都觉得渴了。围过来一人倒了一碗茶,有些人习惯性随身携带水杯,摆手拒绝了大碗茶。可是他们拒绝不了的是蔬菜沙拉,一个大搪瓷盆里,黄艳艳的龙头樱,脆生生的生菜,和切成薄片的黄瓜,再浇上一勺蛋黄酱,实在是让人唇齿生津的好物。就象中国人抵抗不了夏天的酸梅汤一样,大多数西方人也抵抗不了带着些许凉意的,新鲜的蔬菜水果沙拉。只有筷子也没事,很多人随身的包里就带着刀叉。喝完水再来一碗新鲜的,充满了水份的沙拉,简直就是炎炎夏日里最好的安慰。“这生菜不错啊,口感真好,这是什么,吃着像樱桃,看样子倒像是沙棘。”坐在这里的都是植物学家,自然不会把沙棘和樱桃搞混,虽然大小口感和樱桃差不多,但在懂行的人眼里,就是只有一丝差别,也明显的象打上了探照灯。只是要说沙棘,也不对,形状虽然像,但个头更大,特别是味道,没听说沙棘果有这么甜的。夏教授关心龙头樱,其他人却更关心生菜。龙头樱有可能是当地品种,他们接触不多,但对于生菜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少有这种带着微微甜意的生菜,少有这种叶子里仿佛含着一包水的生菜,这是什么品种,中国改良之后的生菜品种吗?虽然心里想的挺多,但下嘴一点也不慢,有用筷子的,有用自带的叉子勺子的,将司雨侬带的一盆蔬菜沙拉吃的干干净净,就连一片生菜叶子都没剩下。夏教授吃完,便要付钱,司雨侬推说不要,“果子是自家种的,生菜也是自家种的,黄瓜更不用说了,都是自家种的。就是蛋黄酱,也是自家的鸡下的鸡蛋做的,要是收钱,我奶和叔公还得来还你们。”“你还会做蛋黄酱?”“这到底是什么果子,有点像樱桃,又有点像沙棘。”“这个生菜是什么品种,可以让我们看看吗?”小姑娘被一群各种发色,各种眸色的外国人围在当中,问东问西。这样的情景在八十年代初期,还是很有视觉冲击力的,领队生怕小姑娘一个没忍住哭出来,那就尴尬了。“蛋黄酱很简单,不过我们没有打蛋器,有点费力气。”“这叫龙头樱,是我们家自己嫁接的新品种,前头这几亩全都是,你们要是想吃,可以自己去摘,不收钱。”“生菜的种子是托人在外地买的,村里很多人种,我给你们指我家的地,你们走的时候,摘一些回去让招待所的食堂给你们凉拌,或是清炒,都很好吃。”有四个翻译在,对话进行的很顺利,真叫人叫绝的是这小姑娘一派镇定自若的模样,一点也不露怯,着实叫人看着心生欢喜。“要不然去看看。”夏教授问他的外国同行,其实他自己倒真想看看,干他们这一行的,看到新的品种,见猎心喜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司雨侬带头,原本村民自己上山,都是走的沙棘林,算一条小道,比较快捷。但夏教授带人上山,走的是大道,正好避开了沙棘林。“这不是沙棘树吗?”植物学家看这种常规树木,也就是一眼的功夫。“不过这果子。”树上还有熟透了没摘的果子,有个子高的外国人,手一伸就摘下一颗,洗都不洗直接塞到嘴里,然后点头,证明和刚才吃的果子,的确是一个味。沙棘树上长出味道跟樱桃一样的果实,有人摸出了相机,有人拿出纸笔,还有人要求摘一些树叶和果实回去做研究。司雨侬一一答应下来,等一群人忙活完,正好走出沙棘林,来到他们家的生菜大棚旁边。夏天的大棚,揭掉棚盖,露出钢筋铁骨的钢架。随手摘了几颗生菜扔到蓝子里,装满了便往领队手里一塞,“给你们晚上加个菜。”“不能要,不能要。”领队赶紧拒绝,吃老乡的东西本来就够不好意思了,还白拿,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没关系,咱们村又是修路,又是通电,都是因为这些外国人要来,我们知道的。”司雨侬冲领队眨眨眼睛,弄得领队哭笑不得。“收下吧,人家的一片心意。”夏教授劝过领队,便招招手把司雨侬叫到一边。“说吧,在打什么主意呢?”夏教授常和司雨侬时常通信,多少知道这个丫头的性子,说她是无利不起早吧,她又有一片赤诚之心,敢冒着生命危险进山找人。说她是无欲无求吧,偏她有时候又市侩的很。总之,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姑娘。司雨侬伸出大拇指,小声道:“还是您老人家高明,一眼就看穿我的小把戏。”夏教授忍不住笑了起来,还知道自己这是小把戏啊。也就是一帮子不了解国情的外国人,和不怎么在意农村小姑娘的外事人员,才没往这上头想。夏教授是一眼看出,这丫头憋足了劲,想使大招呢。“唉呀,这是什么,天呐,是酒吗?”“可以喝吗?”司雨侬打发那帮对生菜有兴趣的外国人,随便参观大棚,然后就发生了小型的sao动。一个翻译快步走过来道:“小姑娘,那坛子里金色的东西是什么?大家都很好奇。”夏教授无奈中断了谈话,跟着司雨侬往发生sao动的地方走去。拔开众人,一个小小的玻璃罐就搁在几颗生菜中间的地上,阳光直接照射下来,宛如金色的霞云被装入玻璃罐中,而随着阳光的折射,金色的液体又象会活动的游龙,在玻璃罐里遨游。“大家要尝尝吗?”司雨侬没说是什么,只是轻声问道。“可以吗?”“我们可以付钱,算我买下来的。”“我也可以付钱,我打赌这一定是酒。”“也许是当地什么特产也不一定。”“反正我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尝一尝。”司雨侬之前提供的沙拉在大家心里留下了美好的印象,这罐金色的液体,便被自动赋予了美味的加成。碗是现成的,拿去溪水里洗一洗,玻璃罐是最小号的,人却不少,一人也只分得一个碗底。就连领队和翻译,也都分到一点。说尝还真就是尝尝,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意犹未尽。“天呐,这简直是太美妙了,我喝下去的一定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