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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她们是怎么想的我管不了,但我是真的不服。”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任谁叫她也不回头。“梁姑姑虽然这么说,但也只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罢了。”钱九凝沉吟道,“方才,赵尚宫似乎有意向皇后娘娘暗示要推举她做典镜,但皇后娘娘却并未回应她所想,看来,赵尚宫和皇后娘娘的关系也不是如传闻中的那么亲密。”也许正是因为皇后必定会反对自己的提议,所以赵尚宫才刻意在一开始便将梁辰紫推到了皇后面前,毕竟梁辰紫毕竟是她的外甥女,而她十分清楚明镜局此时的处境,又怎会真的在这个时候将她推到火坑,所以她这么做并不是真的想让梁辰紫借着胡典镜的死提携她,而想借皇后的手将她向人群之后推一推。所以,皇后与赵尚宫之间的确存着几分间隙,至少皇后此时并不愿让与赵尚宫的势力在宫中继续扩大。“皇后娘娘以公报私,心胸未免太狭隘了些,”万霄替她抱不平道,“这个时候,无论明镜局是谁管事,很可能都抵不过一个死字。”一向对苏蔷并无好意的张思衣也颔首道:“是啊,皇后娘娘毕竟也是崔国公府的嫡女千金,如今又是一国之母,往日在宫城她肆意而为也就,如今别宫凶案不断,正是该她力缆狂澜之时,怎么还是除了骂人与算计外便再无其他正经事呢?”苏蔷听她们越说越胆大,提醒道:“背后妄议主子乃是大罪,算了吧。”有人却沮丧道:“如今我们落得这个地步,能不能回到京城都不可知,何须顾忌那么多。”“是啊,皇后娘娘也太为难人了,只给了我们短短五日,还不如直接要了咱们的性命来得利索。”“依我说,说不定这便是赵尚宫的意思。”张思衣放低了声音道,“你们也都知道,宫里早就有传言说,赵尚宫其实便是皇后娘娘的智囊,皇后娘娘出嫁前在国公府的时候一向被娇生惯养,根本不懂治理之道,几乎后宫所有的事都是交由赵尚宫打理的。而倘若先皇后的死当真与皇后有关,那与赵尚宫定然也脱不了干系,毕竟你们也该听说过,赵尚宫可是皇后娘娘一手提携的,如今东窗事发,为免夜长梦多,赵尚宫自然不希望当年的旧案被翻查出来,你们想想,皇后娘娘可是崔国公府的千金,若是无真凭实据,皇上是不会真的惩戒她的,但赵尚宫便不同了,若是皇上听信了什么人的什么话想要收拾她,那可是易如反掌的事,所以她才会对我们明镜局如此苛刻,目的是不想让我们查出先皇后的死因。”有人迟疑地问道:“可是,梁姑姑可是赵尚宫的亲外甥女,难道她就不怕她受到牵连吗?”又有人替张思衣答道:“你也说了是外甥女,又不是亲女儿,怎会有自个儿要紧?”第230章君子好逑(二十五)饮毒虽然明镜局上下忙成一团都还未查到有用的线索,但宫里又不知从何处何时又有新的流言四下传开,说是之前李嬷嬷被抛尸的灵秀园、泉姨被害的万秀园以及李嬷嬷遇袭的小花苑先皇后不仅都去过,而且还曾在那里与当今的皇后发生过冲突,所以这次她的阴魂才会选择在这几个地方下手。宫里的流言蜚语向来都不曾断绝过,如同那三四月份的杨柳絮,绵绵不绝地没个尽头。但这些天,却是桩桩件件字字句句都指向皇后,即便皇帝震怒,皇后也用尽了办法,但仍是止不住。然而,这次的流言蜚语虽然与明镜局无关,但明镜局却也无法抽身,更无暇去凑热闹,所有宫人皆是上下一心,为了活命而不分昼夜地或四处奔波或苦思案情。事情一切的起因,似乎都源起于先皇后当年的病逝。既然明镜局也曾奉命追查过这件事,那应该便是有案底的,苏蔷思量了一番之后,决定去藏书阁看看,她记得别宫中的文书记录都收在那里的一楼。但她和钱九凝的脚刚踏出戊子院,便听有人争执的声音从后面的丁子院门口传了过来,听那人的语气与声音似乎还有些熟悉。探过头去看,她见一个身姿挺拔的轻衣卫正与守门的两个内侍说话,似乎想要进去却被拦了下来。认出那人后,她让钱九凝先等她一等,然后走了过去,对他行了一礼,有些惊讶地问道:“云中卫怎么在这里?”此时本该在京城的云炜的桃花眼波光一转,将眸光停在了她的身上,笑道:“原来是苏姑娘,啊,不对,是苏典镜,听说你荣升了典镜,本就打算去向你庆贺的,只是我听说我父亲收的那个义子被软禁在里面,心想还是看热闹要紧,所以还请苏典镜多多包涵才是,以后等我做了都统,轻衣司与明镜局还要多加来往,咱们凡事好商量。”虽说她已经被皇后点为典镜,但莫说其他人,即便是她自己也未曾当真,故而也没人唤她典镜,第一次听他人如此欢天喜地地贺她高升,她听着虽然喜庆,却也仍没有感受到半点欢喜之意,更何况又听云炜说他是来看云宣热闹的,而且似乎已经做好要接替她做都统一职的准备了。她谦逊道:“云中卫风尘仆仆而来,怕是对琉璃此时的境况还不太清楚,所以才认为我此时被破格提拔为典镜是件喜事。”“哎,连堂堂的轻衣司都统都进去了,这里的其他事于我而言还有什么要紧的?”云炜喜不自胜,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的闲情逸致,“我原本还不愿过来,但却没想到这里竟会如此热闹,亏得来了。”说着,他又将矛头指向了守门的两个内侍,叉腰以手指着他们不满道:“不过,你们两个内侍是哪个宫里的,竟如此不识好歹,眼见着时日不久后,我就是堂堂正正的轻衣司都统了,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拦着我去里面看热闹?”苏蔷原也想问他几句话,便替他们回道:“他们是奉了皇命,自然不敢抗旨,云都统何必为难他们?”“那……”云炜诡谲一笑,从袖笼里掏出一物来,拎着递到他们面前晃悠,“睿王府的令牌可好使吗?”“哟,原来您有睿王府的令牌,那大人何妨早些拿出来,这样咱们也不必为难了。”虽然云炜并未要给他们的意思,但守门的内侍还是垫着脚将那令牌接在了手里仔细端详了片刻,确认无误后又递给了另一个人,待他也点了头后才放下心对云炜道,“既然如此,那有劳大人随奴才进来吧。”连令牌都查得这么仔细,看来他们如今行事愈发谨慎了。“苏典镜可是有话要本公子带进?”临进门前,云炜得意洋洋地问她道,“你放心,本公子定然会报忧不报喜的。”苏蔷弯唇一笑:“云中卫还是仔细脚下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