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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秀女不但没有失望,反而松了口气。但她们明显高兴的太早,皇后娘娘继承了皇上的事业,慵懒的靠倒在椅背,连连挥动衣袖,将一个又一个‘撂’字从红唇间吐出。虞雅安仿佛从中探得了乐趣,恶劣一笑,紧跟上皇后的节奏。宫里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再来一批绝对会拉低她的生活水准。其余三妃也不是傻子,用手绢遮挡住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将看不顺眼秀女的牌子毫无顾忌的扔到一旁。这是大周有史以来最惨烈的一场选秀,秀女们回去时哀声一片,落下的眼泪将神武门和东大街都淋湿了。但即便如此,众位大臣也无可奈何,皇上手眼通天,他们不敢忤逆,且皇上没有选中自家女儿,他们也不能质问皇上自家女儿有哪点不好?这种话,单只想想也觉得丢人。从这年开始,每届秀女的人数越来越少,且没有一人成功入选。及至皇子们陆续成年需要大婚,情况才稍微好转。番外3金风送爽,雁过留声,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秋猎时节。众位大臣早到了两天,在皇家林苑的山脚下扎好帐篷,等待帝王圣驾。明黄色的銮驾在秋日艳阳的照耀下反射出璀璨的金光,远远看去十分打眼。大臣和命妇们忙齐聚到路边,跪下恭迎。周武帝如今已三十九岁,俊美的五官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越发骇人的气势却令他更具男性魅力,一双鹰目幽深难测,只淡淡一瞥就叫人头皮发麻。他牵着皇后的手,两人并肩跨下御撵,接受众臣和命妇的跪拜。九年过去了,孟桑榆已年近三十,容颜却丝毫未变,只眉眼间增添了一缕风情,身材也更加婀娜多姿,叫人移不开眼。周武帝挥袖叫起众人,正要发话让他们各自散去,却听见一道清脆的童音从身后的队伍中传来,“父皇,快看啊!懿儿会骑马了!”众臣抬头看去,却见九皇子古寰峥打马而来,怀中抱着十一公主古端懿,身旁跟着十皇子古宸睿。其他皇子因身体孱弱,从不参加围猎,几位公主已陆续出嫁。三人俱是孟皇后所出,九皇子现年十二岁,从小被皇上亲自教养,手段、能力、心智皆为不凡,于两年前被册封为太子。十皇子现年十岁,与兄长恰恰相反,对读书一道很是不耐,却遗传了皇后母族的优良基因,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再加之天生神力和爽直的性格,与他舅舅一样,得了个小霸王的名声。更奇妙的是他的长相,不似皇后也不似皇上,竟与闲赋在家的孟国公像了八-九分,叫孟国公爱得跟什么似得,直言要将他培养成下一任大周战神。十一公主现年五岁,小小年纪便玉雪可爱,聪明伶俐,那精致绝伦的五官简直是孟桑榆的缩小版,叫周武帝爱得跟眼珠子一样,恨不能时时刻刻都揣在兜里,心肝rou似地疼宠。见女儿在马上对自己不停挥手,小脸蛋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可爱,周武帝严肃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绽开一抹温柔的微笑。古宸睿率先下马,给父皇母后行礼,古寰峥却直将马骑到銮驾前还未有行礼的打算,叫众臣频频侧目。孟桑榆脸上的笑容淡去,低声提醒道,“峥儿还不快下来。”古寰峥朝怀里粉团子一样的小人看去,见她拉扯着自己的衣袖,死活不肯下马,苦笑解释道,“儿子也想下来,但meimei扯着儿子衣袖,儿子恐自己一动meimei就得掉下去,劳母后派个人将meimei先抱走。”“不要,我要让父皇看看懿儿骑马的英姿!”古端懿撅着小嘴摇头,连连拍打哥哥的手,让哥哥在父皇跟前再转两圈,好生显摆显摆。周武帝再也绷不住的大笑起来,上前一步将小女儿搂进怀里,用胡渣子去刺她娇嫩的脸,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父女两你啃我一口,我啃你一口的玩闹起来,叫群臣和命妇们看了暗自咋舌。都说皇上宠爱十一公主胜过所有皇子,这话果然不假。孟桑榆无奈的咳了咳,提醒父女两注意场合。古寰峥下马,恭恭敬敬的给父皇行礼,又转身受了众臣跪拜,一身轩昂气宇令人惊叹。“出来围猎不讲究那么多规矩,都散了吧。”周武帝挥袖将众臣遣退,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搂着娇妻向最大的帐篷行去。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孟国公,闫俊伟,孟炎洲三人领着一队侍卫出现在营区边缘,看来刚才是布置防卫工作去了,听闻圣驾已到才匆匆赶至。孟母带着媳妇也未走远,看见他们回转也跟着走过来,想与女儿和外孙们好好聚聚。“外公,舅舅,闫师傅!”看见三人,古宸睿像炮弹一般冲过去,脸上写着七个大字——终于找到组织了!三人下马行礼,站直身后孟国公拍打着小外孙的肩膀,朗笑赞道,“不错,又壮实了!”古宸睿昂起头,十分严肃的说道,“宸睿这几月都不敢懈怠,武艺又精进不少,这次秋猎定要猎头猛虎回来。”“好,有志气!等会儿就跟我们去南区见识见识,如何?”孟炎洲一说话就让孟桑榆想掐死他。多大年纪了还不着调,南区是猛兽区,养着狮虎豹和狼群,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去?她正要开口拒绝,却被周武帝暗中拉住了手,示意她不要多管。嫡次子虽没有治世之才,但于武道上却天赋异禀。他刻意让儿子跟随在孟国公,孟炎洲和闫俊伟身边学习,目的便是将他培养成兄长的左右手,长大后接手锦衣卫和暗卫,兄弟两一明一暗,一文一武,定能合力将大周推向辉煌。自己的儿子适合走什么样的路,他绝不会看错。“舅舅,今次围猎,我就是冲着南区才来的!小兔子,小狐狸什么的,让给别人玩儿去吧!”古宸睿拍了拍自己并不怎么强健的小胸脯,满脸骄傲,转头看向哥哥,期待的问,“哥哥,你去不去?”“去,怎么不去。”古寰峥淡笑,摸摸弟弟的头。孟桑榆心中担心不已,可也知道有暗卫跟随,儿子们必不会出事,这也是一种难得的历练。勉强维持住脸上的微笑,她暗中掐了身边的男人一把。男人反将她的小手握住,暧昧的捏了捏。“父皇,我们走了。”古宸睿遗传了孟家人风风火火的性子,立马就要往南区走,看向孟桑榆时讨好一笑,“母后,儿子猎一头大老虎给您做披风!”“儿子,虎皮披风只有男人才穿!”孟桑榆拍拍儿子的头,哭笑不得。“那就给您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