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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则说明他并不值得深交。果然人类这种生物,就算仅仅是孩童,也是狡猾无比!堕神阙没有生气,他甚至燃起了更多的战意,急切地想要在这场不流血的博弈中分出个高下。接下来,是表明真实的态度……还是更进一步的试探呢?大概又过了两个时辰,他终于再一次等到了新的留言,这一次对方说的话比之前几次加起来都要长。她说:“我做了一件坏事(事被打湿了模糊成一团),这件事造成的结果(结果两字也很快模糊了)很糟糕(她的糟字写错了)我是个坏人(这里有很长的停顿)比那些人还要坏……”这个发展和他预想的有点不一样,堕神阙觉得自己要想一想再回答,过了一会儿,他又一次恍然大悟:这一定是伪装成诉苦的试探!狡猾的苦境人!********************************************************琵琶说不能乱跑,阿药也答应了,但那种惴惴不安又捉摸不透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糟糕,就好像是犯了罪的犯人被宣判前的那一刻,比刽子手立在面前还要令人紧张,这感觉让阿药没有办法继续事不关己地坐在屋子里。她抱着册子发了一会儿呆,还是决定去外面透透气,但她又不敢走远,只能小心翼翼地在院子里轻轻地、短促地呼吸着。也许是夜晚的凉风吹散了她脑海中残留的因恐惧而带来的空白,让她意识到周围的怪异。实在是……太过安静了。阿药走向正在睡觉的黄狗,抱住了它温热的身躯,轻轻晃了晃,熟睡的黄狗慢慢醒转过来,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舔阿药的手指,只是仿佛失了魂似的呆呆地看着她,好像不认识她了……但若是它不认识她了,又为什么不吠叫呢?一种冰冷的恐惧握紧了她的心脏,阿药轻轻地拍着黄狗的脖颈,如果是平时,它一定已经兴奋地往她身边拱了,但这一次,它依旧表现出了让人心慌的平淡,半点反应也没有,就如同一个有温度的玩偶,若不是它醒来时动了一下,当真不像个活物。阿药抱紧了黄狗,她看见自己抱着狗的双臂都在颤抖,她想要迈开脚步,却发现一点也动不了,几乎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也患上了这奇怪的病症,但很快她就知道没有,因为她的脸上湿哒哒的。她讨厌极了自己,不管碰上什么事,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她只会把一个又一个烂摊子留给琵琶,还不能去帮忙,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会惹上什么样的麻烦。她几乎想要立刻冲到山下去看看那些林子里的动物、看看那些村民怎么样了,但她不敢这么做,一半是因为琵琶的叮嘱,一半是因为她害怕看到她所猜到的东西。最后,她还是只能像个没用的废物似的把自己困在这小小的庭院里,抱着被她害了的黄狗难看地哭泣。她知道,没有什么“帮她的人”,它是被她害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脚终于能走路了,她放下黄狗,跌跌撞撞地冲回到了屋子里,打开了那本刚刚合上的那本册子,像是忏悔,又像是病急乱投医似地写下了一番话,她一边写,一边哭,中间甚至哭得喘不上气来,短短的几行字写了很久很久。她现在有点希望这个册子是琵琶留下的陷阱,这样她就可以把这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话告诉她最重要的亲人,从她那里得到抚慰(她知道她一定不会责骂她)。但她很快又希望这册子和琵琶没有关系,她希望对方能够狠狠骂她一顿,她也不希望再给琵琶增加烦心事。因为太过于专注,她没有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姑娘。”当声音响起的时候,她几乎惊得昏厥过去。但她到底还是没有昏过去,她转过身,想要看清说话人的样子,但因为她刚刚哭得太厉害,竟是无法瞧清,只能从声音勉强判断出这是一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在下偶然经过此地,瞧见那山下村人似是皆得了失魂之症,一路搜索上来,唯有姑娘一人安然无恙,不知姑娘是否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作者有话要说:根本不喜欢套路的阿药:……所以这章是轮到我中枪了吗?宇文太师(现在还是杨拓少年)出场!第9章第九章人与人之间的好感是莫名其妙的东西,尽管这位少年的言语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怀疑和审视,阿药在他靠近的一刹那就感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不由地对他产生了好感,仿佛他们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她下意识地想要将自己无心的过错告知他,在出口前及时住了嘴,这信赖实在是太过莫名了,不得不让她心生警惕。琵琶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存在各种各样的法术,焉知这信任感不是出自少年的术法呢?“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少年又靠近了两步,这个距离足够他看清阿药脸上未干的泪痕和她红肿的双眼,虽然在之前他就听见了女孩的哭泣之声,但是在亲眼看见她哭得惨兮兮的模样后,还是让他感到了些许触动,他蹲下身,手指抵在女孩的额头,轻轻念诵了一段咒语。阿药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刻伸手想挥开这突然的触碰,却被少年用一只手扣住了,他的声音有些冷,但没有阿药在那个道人身上感受到的邪意,“别乱动,闭上眼睛,我没有恶意的。”阿药下意识地按照他说得做了,当他的咒语念诵完毕之后,阿药感到双目上有凉凉的感觉,因为哭得太久而引起的疼痛也感到了缓解,当她睁开眼睛后,发现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清晰了,她又眨了眨眼睛,借着月光看清了少年的模样。“你的头发……”她有些惊讶地说道,“还有你的眼睛……”“生来便是如此。”有着古铜色的头发和红蓝异色瞳的少年平淡地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是妖怪。”“我,我知道的。”阿药脱口而出道,看见少年讶异的神色,她才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和别人也不一样,也有人说我是妖怪,但我知道我不是妖怪。”屋里的月光不算十分明亮,少年也开始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在听了阿药的话后,他才认认真真地观察这个女孩,果然,她的发色和瞳色都带着浅浅的紫色,这种神秘的色彩确实让她看上去不太像是人类。少年心中有数个年头瞬息而过,联想到他自己的孩提时光,他发出了轻轻一声叹息,问道:“你讨厌村子里的那些人吗?”“有些……很讨厌。”阿药知道他问这些的原因是什么,但也许是因为他们都具备和常人不同的外貌(很有可能他们有相似的经历),她对他的戒备,那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