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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旖旎的心思?“月、月儿,快点回城里看看大夫,万一耽搁了,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吴永业将腰间的荷包拽下来,里面有不少散碎银子。对上他满含嫌弃的眼神,罗新月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她要的根本不是银子,而是嫁进长夏侯府!吴永业可不管女人究竟是何想法,屁滚尿流的跑了,等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罗新月这才回过神来,飞快往回走。进城后,她找了间离家远的医馆,挡着脸走进去。大白天看病的人不少,药童迎到罗新月面上,问,“姑娘可是身体不适?”“我脸上起了疹子。”“你先将袖子放下,让我瞧一眼。”听到这话,罗新月满心不愿,不过她知道自己的情况耽搁不得,慢慢放下胳膊,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妈呀,这女人长得也忒吓人了,简直比讨饭的王二赖子还恶心!”“可不是,看她一眼我今天都吃不下饭。”周围人说话的声音让罗新月无地自容,恨不得扭头直接跑出去,过了片刻,药童引了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过来,先是察看了疹子的情况,又给她把脉。“不对,你面上的疙瘩不像是患病,脉相也没有任何问题,不应该啊!”罗新月忍不住哭出声来,要是这怪病治不好,她一辈子都顶着这么张脸,甭说嫁进长夏侯府了,就连活下去都难。越想心里越是难受,老大夫又看不出什么,只说让她回家好好休养。------门外传来哐当一声响。周清眼底闪过冷光。刚才罗新月去见吴永业,这么快就回来,只能说明碧罗香的功效已经发作。没能亲眼看见那场好戏,她不免有些失望。因为心情大好,她嘴里哼着小曲儿,声音又娇又甜,好像刚冲泡开的蜜水一般。此刻罗新月冲到罗母房中,抱着她失声痛哭,“娘,女儿毁容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啊!”看到那张狰狞的脸,饶是罗母活了这么多年,也吓得心惊胆颤。不过在认出这模样瘆人的丑八怪是她的亲女儿后,她心疼都来不及,连声道,“我的儿啊,你才出去多久,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娘去给你请大夫。”罗新月拼命摇头,“大夫也没有办法,要是治不好的话,我就不活了!”周清从东屋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她好整以暇的欣赏了一下罗新月的脸,想到碧罗香的效果最多只能维持个把月,心里暗道可惜。罗母瞥见儿媳,不耐摆手,“你快回娘家一趟,跟亲家要点银子,给新月请大夫。”眼底划过一丝讽刺,周清站在门槛处,不紧不慢道:“我身为嫂子,照顾小姑也是常理,不过诊金的数目未明,冒然去找爹娘未免有些不妥,还是先请了大夫再说。”这话说的有理有据,罗母一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罗新月却不能接受,她面颊扭曲的厉害,死死瞪着周清,骂道,“是你害我对不对?明明以前都好好的,今日……今日我的脸就毁了。”周清早就料定她不敢将偷了碧罗香的事情说出来,心底暗自发笑,面上却带着委屈,哑声质问:“新月,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是阿豫的妻子,是罗家的媳妇,怎么可能害你?做人可是要讲良心的!”上辈子周清脾气好,性子柔顺,没少被罗家人磋磨。她当时总是告诫自己,罗新月是小姑子,理当谦让;罗母是长辈,更不能不敬。周清可以坦坦荡荡的说,她没有半点对不住罗家的地方,偏偏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才会死的那般凄惨。对上女人冰冷的眼神,不知为何,罗新月没来由有些心虚,她往母亲身后躲了躲,不吭声了。罗母干笑两声,刚想打圆场,就看见周清面露悲色,缓缓退到院中。“婆婆,新月对我有误会,要是继续留在家中,她怕也不好受,我还是先回香铺住几日。”话落,她以手掩面,小跑着回房,肩膀微微抖动,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实际上,周清不止没哭,反而笑的无比开怀。今日之事不过是点利息罢了,根本没让罗家人伤筋动骨,来日方长,仇得一点一点报才是。收拾了几件衣裳,周清手里拎着包袱,还没等迈出门槛,罗豫就回来了。男人漆黑瞳仁一缩,用力攥住她细白的手腕,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印子。“清儿,我知错了,你别走,留下来好不好?”周清双眼含泪,哭着摇头,“此事与阿豫无关,新月得了病,她觉得是被我害了,与其如此,还不如回娘家待几日。”“阿豫,你一定要来接我。”罗豫硬梆梆杵在原地,就跟一尊石像似的,他看着妻子的背影逐渐远去,心脏仿佛被人捅了一刀,鲜血淋漓,痛不可遏。明明清儿只是暂时离开,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失去了最珍贵的宝物?第6章谢崇周清之所以这么着急赶回香铺,是想要揪出那个背主的狗东西。前世她失身不久,就有人将店里的仓库一把火给烧了,那些名贵的香料纷纷化为灰土,周父不得不变卖家产来弥补亏空,到了后来,香铺被别人买走,父亲心中郁结难解,也一病不起。想到不久后会发生的事情,她巴掌大的小脸紧紧绷着,快步进了家门。周父跟席氏一看到女儿,喜得都合不拢嘴,夫妻俩围着她嘘寒问暖,仔细瞧了瞧,确定周清没有消瘦这才放心。“哥哥是不是还在书房里?”席氏点头,面上带着几分骄傲。周席两家都是商户,但她儿子有出息,年仅二十就中了举,这份天资着实不差。“良玉勤勉,功课一日都不曾落下,你可得跟他好好学学。”周清笑着应声,眼底隐隐藏着一丝忧虑。她回到了四年前,本以为一切未发生的事情都能逆转,但落在了周良玉身上,事情却变得有些棘手。周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她哥哥的才学不差,模样又生的斯文俊秀,有不少女儿家对他芳心暗许,偏偏他还没来得及议亲,就因为一位远方表姐丢了性命。表姐名叫焦茹,老家闹了水灾,父母都没了,一个人跌跌撞撞来到京城,寄住在周家,周清不指望她有多感恩戴德,但总不能恩将仇报,哥哥被害后,她却翻脸不认人,直接成了仇人的小妾。站在书房外,炙热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她深吸了一口气,等心绪平复下来,这才敲了敲门。“进来。”听到亲人熟悉的声音,她喉间一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