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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耻近乎勇。”何心眉坏笑。“哎呦,疼。别打了。”犹豫了一下又说:“你这几天小心点,有些传闻不好听。”“怎么了?”她小心做人,低调做事,貌似没有招惹谁啊。何心眉还没来得及说,班主任蒋老师已经走进来,目光扫过,轻眉莫名地一阵心慌。蒋老师放下手中课本,清咳一声开始上课。蒋学忠的电话打进安诚联合的董办时,谢玉洁为难地看了一眼董办小会议室紧闭的大门。这一刻,安诚所有的头面人物只要人在济城市内的都聚集在里面。正常情况下,在他们从那扇紧闭的楠木大门出来之前,外界是不得干扰的。可是电话里的是实验的老师,事关叶家小公主,不能处理得太过轻率。谢玉洁深吸口气轻轻敲了下门。“进来。”叶先生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冷然威慑的眼神好似在警告她:重要性最好能值得打断会议。谢玉洁高跟鞋扭了一下,差点没站稳,走过去在大老板耳侧压低了声音说:“叶先生,省实验中学的蒋老师打来电话,您看……”叶慎晖没有丝毫犹豫,“接进来。”蒋老师任教多年,讲话非常之策略。一开始先客气了几句,然后又汇报了一下轻眉近期的学习情况,接着话锋一转才至正题:“叶轻眉同学从初一一直在省实验读书,我们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这孩子性格乖巧学习也刻苦认真,我们做老师的很放心。但是——”叶慎晖眉毛随之跳了一下。“但是,女同学上了高中以后,面对青春期的困扰还有外界的诱惑,总会有很多影响学习成绩的因素出现。我们也很期望在这方面家长能和学校配合,互通有无。当然,我们也理解叶先生工作繁忙,不过什么都比不上孩子重要是不是?”叶慎晖板着脸,希望他能快点说出重点。言辞间竭力保持客气,“蒋老师,你的意思是——”“我们是相信叶轻眉同学和其他同学的友谊的……”围绕着会议桌的公司同仁面面相觑,刚才还在指点江山的大老板此刻面色一阵红一阵青,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电话挂上,叶慎晖铁青着脸扫视一圈,会议室里一阵静穆。他稍稍压制了下心中翻滚的情绪,咳嗽一声,示意会议继续。叶轻眉眼皮一直在跳。放课前她被叫进办公室。之前有何心眉给她打底,她大概猜测到原因,再加上心中坦荡对应间很是从容。只不过从小学开始就是乖宝宝,第一次被喊进老师办公室单独谈话,进门时从其他老师身边而过,他们眼中的深意和探究让她尴尬了好一会。不知道于鸿辰那边怎么样。高二的他压力应该更大吧。想想那些流言,她又是好笑又觉得气愤。大概有谁看见她和于鸿辰在大佛寺附近经常结伴出入,校内他们的来往又有些密切,以讹传讹的结果就变成这样。“为什么女主不是我?”何心眉怨恨地说,“就算被叫来喊一通话也值得啊。”“你发什么神经?根本是捕风捉影。”轻眉很委屈,“连你也不相信我?”“信,当然信。你别郁闷了。于鸿辰估计比你更郁闷。鸡没吃到咬了一嘴毛。”她坏心眼地笑。“何心眉!”“好了好了。对不住了。”何心眉看她发恼,连忙道歉。“干脆就和他恋一场算了,反正都传成这样。”“你——”轻眉气结。“那又有什么办法。”何心眉只喊冤枉,“我是想帮你分担的啊,问题是于大帅哥眼睛里没我,只看见你一个。我总不成跑到他面前跟他说,于鸿辰,叶轻眉看不上你,也很怕老师再继续找,所以我勉为其难就收了你算了吧。”“和你没话讲。”“别气拉。”何心眉追上来,“这不是在哄你高兴嘛。”“我知道。”轻眉顿一下。“谢谢你。”两人慢悠悠地走着。又是秋末初冬,地上满是落叶。何心眉边走边踢着脚边的叶子,百无聊赖。“你说老蒋会不会和你家里说?”“我就怕这个。”轻眉紧咬下唇,紧蹙眉头。“我眼皮一直在跳。右眼跳是灾还是财?”“忘了。反正不是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就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废话!”我对你承诺厨房里刘阿姨正在大显身手,看见轻眉回来,压抑不住地笑:“叶先生回来了,今天在家吃饭,我多做了几个菜。小眉你换好衣服出来我就摆上。”轻眉心下一惊,勉强对刘阿姨笑了笑回自己房间。小叔叔在书房里,她畏怯地站在门口小声说道:“叔叔,你回来了。”他恩了一声,电脑前的头抬也没抬。轻眉甚是忐忑,手忙脚乱地帮刘阿姨摆好餐桌,叶慎晖才出来坐下。刘阿姨家里上有重病卧床的老人,下有读书的孩子,负担很重,一般做好晚饭就匆匆下班回家了。平常里,偌大的餐桌也就只是她一个。可今天分明有两个人,却比平时还要静谧,只有几声汤匙撞击的声响。轻眉几次偷眼看去,叶慎晖静如寒潭般的表情,喜怒难辨。她揣揣不安,一碗饭食不知味地填进去,压在胃里沉甸甸,像块石头一般。好不容易挨到叶慎晖也吃好,她把东西收拾进厨房,问他:“叔叔,要不要喝茶?”叶慎晖只有咖啡瘾,不过要求很高,现磨咖啡豆再煮出来需要一会时间,轻眉实在不愿意这样和他耗下去,恨不得立马闪回自己房间。而沏杯绿茶就快多了。他点头。轻眉呼一口气,端出茶放在他面前,躲进厨房洗碗碟。“那个男同学叫什么名字?”他在身后问。手上的碗差点滑掉。他什么时候进来厨房的?“哪个?”她结结巴巴问。“还要和我装糊涂?你们班主任的电话都打来我办公室了!”“叫于鸿辰。”她小小声道。“同班的?”她摇头,“他高二。”“怎么认识的?”“我经常去大佛寺,他也在那里学棋。大佛寺后面有个棋社。”她的声音越来越细碎,明明心中坦荡,可是在他寒冽的目光审视下,辩解的勇气突然消失不知去向。…………偷眼一看,小叔叔胸口起伏,下颚抽紧。她又是一阵心慌。“难怪你成绩一路上不去,原来你时间都荒废到这上面了。”“我们没有什么……”她委屈难抑,“就只是……”我们?死丫头和他说什么?我们?叶慎晖暴怒:“没有什么老师打电话来?没有什么学校里传那么多话?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放学游荡不回家,星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