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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望没说错,他好像确实比她还要紧张。不过短短的一个小时,他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南望出来的时候,李格非看到自家小姑娘脖子上多了一个白玉制成的佩蝉。所谓的佩蝉,就是用来当作佩饰的玉蝉。古时的人将玉蝉佩在腰间,便有了“腰缠(蝉)万贯”。若挂在胸前,就成了“一鸣惊人”。而除了这些寓意之外,人们也喜欢用它辟邪。李格非清楚地记得,那是他外婆传给唐狸的物件。这下她跑不了了。第40章四十颗心周一上学的时候,南望被班主任徐强叫到了高二组的教师办公室里。按说南望这样的优等生,徐强即便有事找她,也是为了公布喜讯。但今天,却少见地出了意外。南望站在徐强的办公桌面前,她低垂着眼睛,脸上的情绪很淡。“咳。”最不自在的反而是徐强,他假咳了一声以作掩饰,“南望啊,听说你和李格非在谈朋友?”谈朋友?南望当即被徐强老派的形容逗笑了。但碍于这是在教师办公室,她没敢表现得太明显,面上依旧强装淡定。“最近有同学跟我说起你们的事情。”徐强没从南望眼里看出什么异常,他收回视线,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而且上次元旦晚会的事情,校领导们也都看到了……”有人举报她和李格非早恋?南望微蹙着眉头。坦白说,她是不怎么怕徐强的,但徐强要是真打算折腾他们的话,怕是也有些麻烦。但没等她得出什么结论,就听徐强无奈地叹了口气,“当然我不是反对你们。你知道的,在我这里,只要不影响学习,什么都好说。”“……”南望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她对徐强有误解。“李格非的成绩其实跟你是差不多的,这眼看着就要期末考了,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徐强没察觉到南望的异样,他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徐强从高一开始就在带李格非了,知道他以前的学习成绩有多初瑟。现在李格非变成这个样子,最头疼的莫过于班主任徐强了。“我尽量。”南望垂眸说道。她被徐强说得有些懊恼,因为她刚刚发现,她这个女朋友似乎还不如徐强来得称职。李格非对她的事情比什么都上心,她却只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付出。南望没想到,这居然是由徐强来提点她的。“不能尽量,是一定要。”徐强也不知道自己会令南望萌生愧疚,他沉下脸,态度忽然坚决了起来,“不然的话,我就打电话通知你们家长。”“……”好吧,她决定收回刚才对徐强的夸奖。南望回教室的时候,李格非不在。南高的期末考试就安排在下一周,杜宇腾这几天跟变了个人似的,实力诠释了什么叫“临时抱佛脚”。她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玉蝉。因为冬□□服厚实,她才敢在学校里戴首饰。想也知道唐狸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就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若说不是李格非授意的,南望不信。但李格非却只用否认三连来回答她:“没说过,不是我,不知道。”想到李格非倔强的模样,南望精致的眉眼都跟着温柔了起来。她提步走到方哲的座位前面,沉声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是非哥的事?”方哲放下了手中的笔,从课本上抬起头来看南望,目光笃定。南望错愕地点了点头,“我想知道格非他为什么故意考低分。”“记得你当初跟我说过什么吗?”方哲不答反问道。他微抬着眉眼,好整以暇地看着南望。南望不自觉地拧起了眉来。“你说你跟他不合适。”方哲玩味地笑了笑。“……”打脸了。好在方哲也没有继续揶揄南望的意思,“虽然我也很想告诉你,但这种事情,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我懂了。”南望原本也没打算从方哲这里听到答案,听他这么说之后,就越发肯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她转过身,正打算往外走,就听到了方哲带着笑的嗓音:“非哥刚刚被余朵喊走了,他们现在应该在天台。”“余朵?”南望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心里的自责在这一瞬间被怒意取代。她刚刚还在想到底是谁闲得无聊会到徐强那里举报,现在看来,肇事者似乎主动露出尾巴来了。余朵是吗?她记住了。南望走得很快,方哲心情颇佳地在她背后提醒了一句,“小嫂子,你冷静点。”“你今儿这是怎么了?小嫂子出什么事儿了?”杜宇腾头一次听到方哲这么称呼南望,他一脸八卦地转过了头来。方哲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做题去。”“……”杜宇腾心想明明是他年纪比较大,但不知怎的,他也没去反驳方哲。阳光躲在云层里不肯露面,天台上的风的意地喧嚣了起来。李格非懒懒地靠在围栏前,漫不经心的样子和面前的余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余朵穿着一件纯白色的短款羊毛大衣,胸前戴着某知名品牌的昂贵胸针。她拢了拢鬓边的碎发,抬起头的时候,眉眼潋滟。“非哥,南望在一中的事情……你都知道?”余朵看着李格非,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这之中真有什么猫腻一样。“你想说什么?”李格非从余朵嘴里听到南望的名字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余朵,脸上已经很不耐烦。“她……她抢了别人的男朋友,还被情敌关在器材室里,全一中的人都知道。”余朵急于向李格非解释,白嫩的小脸带上了几分急切。李格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余朵。编瞎话的时候,最好不要太离谱。”“她以前没少做过坏事,真的。”余朵好似没听到李格非的话,她又低下了头,一贯柔弱的嗓音似乎都在颤抖,“非哥,她根本配不上你……”“你配?”李格非低低笑了一声,脸上却没有半点的笑意。“我……”余朵难以置信地看向李格非,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在她的印象里,李格非虽然不怎么爱理人,却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没等余朵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南望的身影就适时地出现在了天台。“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脾气还挺好的?”她抱臂走到了余朵面前,垂下眼睛盯着余朵的侧脸,眸光偏冷,“谁教你这么说的?”南望清凌凌的嗓音里夹杂着冬日的风雪,“我都不知道我和谁谈恋爱了,你倒是比我还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