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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正穿的衣物。至于新老太太棍打四爷、鞭斥孙女的事,在秦氏的刻意压制下,已经没人再提及了。她也是聪明,知道如何收买人心……说最近天气寒冷,还各赏了六吊钱和六两羊rou,让大家多吃些好的暖暖身体。众人平白得了这些好处,自然是喜不自胜,谁还会多嘴多舌讨主子嫌呢。顾望舒安心在“墨竹轩”养病以来,看他的人还是挺多的。秦氏领着大丫头采月来过两趟,拿了许多补品。二房的李氏也让自己的心腹送了些吃的用的。新明宣更是下了学堂就过来看他,两人年龄相仿,话题也多。这日,他正坐在屋里看书,虎子从外面拎了方形食盒进来:“主子,这是嫡小姐让人送来的当归参鸡汤,还温热着,你喝点吧。”“人呢?”顾望舒站起来问道。他身体恢复的很快,到底年轻底子也好,已经能坐站无虞了。因最近常吃滋补品,脸色都红润起来。“谁?”虎子后知后觉:“送汤的小丫头早走了。”顾望舒没再吭声,接过他盛到碗里的汤,喝了两口。又过去两天,道路终于平坦无阻了。一大早,新荷由丫头们侍候着,换了簇新的深兰色袄裙,先去给秦氏请了安,然后才往“墨竹轩”去。新明宣每日黎明便起,吃过早膳后去族里学堂,很是辛苦。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天赋,便想着努力一些,争取做到勤能补拙。天气很晴朗,太阳照在新荷的后背上,一会功夫就有些发热了。她走到顾望舒的住处时,看到他正在喝药,旁边小几上还放了一盘腌渍的话梅。“四叔,我来看你了。”她一脸笑意地走过去:“身体可好些了?”“好多了。”顾望舒看她一眼,发现她眉心处的红色印迹已经消了。新荷自来熟地捏了一个话梅放到嘴里:“好甜。四叔也怕苦药吗?”少年右手虚握成拳,放到嘴边清“咳”了一声,“没有的事。”新荷也没有在意,只觉得他这里的话梅比“莲苑”的更甜些,因此又捏了一个。“别吃那么多,小心牙疼。”她“嗯”了一声,不以为然,抬眼打量顾望舒。他穿着玄色的杭稠直缀,一看就是新做的,很合身。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这样一来就更俊美不凡了。“看我做什么?”少年看她盯着自己,疑惑地问道。“四叔长得好看,自然要多看几眼。”顾望舒失笑,拍拍她的头:“走吧,天气甚好,我领你出去转转。”“好的。”新荷答应一声,跟着他就往外走,这些天她一直被拘着,也是憋的难受,巴不得能有个机会出去走走。出了“墨竹轩”,一行人往池塘方向去了。少年“人高马大”地走在前面,她小短腿跟的很吃力,几乎小跑了。“姐儿,你慢点,小心摔着。”云玲看她走得踉跄,忍不住便出声提醒。顾望舒一愣,他倒是没注意这点,转身去看她:“跟不上我,不会说出来吗?”说着话便弯腰把她抱起来,手臂穿过她的腿弯,是抱孩子的那种抱法。“谢谢四叔。”新荷眯着眼笑了,轻声开口。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挺好味的。李画屏领着春红往花园方向去,近几日都没见到新德泽的影子,她心里烦闷,便想着去散散心。离老远便听见孩童清脆的笑声传来,她寻着声音去找,在池塘旁看到了一位极俊雅的少年,怀里抱着嫡出大小姐……第27章“李姨娘,这么巧?你也来这里看锦鲤?”新荷正笑着和顾望舒说话,一抬眼便看到了李画屏主仆。“见过四爷,见过大小姐。”春红极有眼色地屈身行礼。新荷摆摆手,示意她起来。“不……”李画屏刚要开口,就被自家丫头拽了一把,她一怔,即刻反应过来,也屈身微施一礼:“我是偶然路过此处,无意间惊扰了大小姐,请见谅。”这种无意间散发的柔弱是怎么回事……新荷看了一眼顾望舒,发现他遥望着远方,根本没注意谁在和她说话。她也懒得猜想李画屏的心思,随意吩咐春红道:“扶姨娘回去吧,临近中午了,脸色那么苍白,大约是怕热吧……”“是,大小姐。”春红答应一声,去扶着李画屏离开。云朵看着小姐一脸不耐烦且懵懂的模样,右眼皮跳了几下,强忍住笑背过身去。“四叔,那边有一个好大的锦鲤游过去了……”新荷拧着小身子往水里探。顾望舒用手臂环住她的后背,难得训斥道:“老实一点,掉下去可怎么办,现如今水那么凉。”“四叔……”小姑娘声调拉得很长,像是在撒娇说些什么,但是李画屏已经走的很远了,她渐渐听不见那边的对话了。“那位年轻人是谁?”她低声问春红。“那是老太爷在世时认的义子,府里的四爷。姨娘进门晚,不认识是应当的。”“他看起来……”李画屏改口道:“看着他对嫡小姐很是宠爱。”“是,前几天府里闹腾的沸沸扬扬……大抵是嫡小姐对他好吧。”春红本来想把具体事件解释给她听,刚说一句又觉得不妥当,就含糊着住口了。李画屏并没有在意,她叹了一口气,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叹气。天高云淡的,突然就觉得自己孤单起来。“春红,你抽个时间出府一趟吧。找个靠得住医馆,给我寻几副上好的坐胎药。”她回头看着自己的大丫头,郑重交待道。“是,姨娘,你放心吧。奴婢一定把这事给你办好。”新荷是最没长性的,她看了一会锦鲤,就觉得没意思了。她挣扎着从顾望舒怀里下来,就往旁边的八角亭走去。亭子通体都刷上了红漆,只有顶上的瓦檐是青色的,看着很精致。周围种了很多荷,叶子颜色还是深绿的,只是没有花了。“等到夏天,这里荷花就会开了……很漂亮。最鼎盛的时候,这亭子都快被包围了。”顾望舒跟在她后面,说道。“那么多荷花……一定很壮观吧。”“是。你出生也是在夏天。记得那年,大嫂把刚满月的你抱给父亲看时,不知为何你一直哭……当时,我的小厮刚采了几支荷花回来,准备插到花瓶里,谁知被你瞧见了。”顾望舒陷入了极悠远的回忆,嘴角微微上扬:“你看着我咿咿呀呀,竟像是要讨要荷花。”“我试着把它递过去,你看到后果然不哭了。”“父亲当时也笑了,说是你和荷花有缘,就用“荷”给你起了名字。”新荷听得有趣,从未有人给她讲过这些。“四叔,祖父是个什么样的人?”新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