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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利颇丰。她一直都知道二叔是最有钱的,比父亲有钱的多。新荷路过顾望舒旁边时,看他一人独自坐着也不说话,就顿了一下,“父亲,我想和四叔坐在一起。”“这孩子……”新德泽佯怒道:“看见你四叔,父亲这里都不过来了。”新德育哈哈大笑:“我看,这满府里,荷姐儿和老四才是最亲的。”顾望舒微微笑着,低头把新荷抱到了身旁的圈椅上。“来来来,别光顾着说话,吃菜吃菜……这都是你大嫂亲自安排膳房给你准备的。”新德泽说着话,夹了块鹅掌放到少年眼前的盘子里。“谢谢大哥,我自己来。”“四弟,我今日可是托了你的福。”新德育笑眯眯地给顾望舒倒了一杯酒。新荷坐在一旁不吭声,看这阵势,父亲和二叔莫不是要把四叔灌醉,然后趁机敲诈一些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这桌上的饭菜还真丰盛,荤菜八个,素菜八个,糕点六盘,咸汤、甜汤各一份。什么红烧鸡块、珍珠rou圆、东坡rou、烧螃蟹……真是应有尽有,快赶上年夜饭了。“二哥太客气了。”顾望舒起身谢过。离新荷距离最近的有一盘红豆酥,她伸手拿过一个,就要往嘴里塞。“慢着,先喝点这个。”少年伸手拦了她,舀了碗红枣桂圆粥放到她面前。“哦,好。”新荷答应一声,低头去喝粥了。新德泽和新德育相视一笑,看来,让小姑娘过来是对了。酒过三巡后,话匣子就打开了。“四弟,最近发生的事情愚兄也不提了……大概你也都知道。”新德泽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你的身世我一直很奇怪,能具体说一下吗?”顾望舒怔了下,没想到他说话这么直接,他看看埋头吃鱼的荷姐儿一眼,薄唇紧抿。“是,新家可能在某一些地方对不住你……但是四弟,我们好赖也给你遮了十几年的风雨。”“……父亲对你,比对我们兄妹三人任何一个都好。这些你最清楚。”新德育也开口道。顾望舒又倒了一杯酒,明知道这兄弟俩今日是什么意思,他还是有些难以启齿。更不愿当着荷姐儿的面说。“我们没有丝毫恶意,我和你嫂子也早商量过了……不管你在哪里,这些年的兄弟情谊是永远不会变的。”“新府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新德泽还要继续说话,顾望舒猛灌了一杯酒、摆手打断了:“镇国将军府的叶至胜是我外公,我母亲是他的小女儿。上一次过来的叶瑾瑜是我三舅。”第44章阳光透过槅窗照在少年的侧脸上,神情疏远的。新老太爷对自己恩重如山,他不是个狼心狗肺的,许多事情都铭记于心。新德泽如此大番周折的设宴款待,怕是早已知道了他的底细,一直隐忍不发,就是等着今日让他自己亲口说清楚。镇国将军府名声在外,新家俩兄弟这样聪明,必不会与之作对。他们要看的就是自己的立场了。“四弟……”新德育像是被消息惊骇住了,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新德泽也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喃喃开口:“原来如此,我说叶三将军为何突然来府里观看族学,又点名要求让你作陪。”新荷无语地看着父亲和二叔,这“装疯卖傻”的姿态也太夸张了吧。她虽然也早从父亲那里知道了顾望舒的事情,此时亲耳听他提起,心里还是觉得震撼。这样的身世背景,就算真是个草包,也会一生荣华富贵。更何况他又满腹经纶、胸有谋略?少年微低着头,没有吭声。背影有些寂寥。新荷觉得她也应该要说些什么话,至少中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但是要说什么呢。她想了一会,抬起头问他:“四叔,我前几日让丫头送你的梅花可开了?”顾望舒被问的愣住了,他刚才说完那番话时,小姑娘明明是被惊住了,手里的糕点都忘了吃……却没想到她转眼就忘了,反而和平常一样和他亲昵,甚至更在意的是那几支梅花,他心里突然就松懈下来。无来由的。他想,会这么真心、无论起因的,只因为他这个人而对他好的,这世间大概就只有这个小姑娘了。“朔风飘夜香,繁霜滋晓白”,顾望舒笑道:“花苞已经开了,很好看。”新荷笑盈盈地:“那我待会要去你屋里看。”“好……”少年揉了揉小姑娘的额发,眼神柔和下来。新德泽见女孩儿说这样孩子气的话,刚要开口喝斥,新德育却按了他手掌,摇了摇头,示意不要管。“四叔,我看你一直在喝酒,都没怎么吃东西,这龙虾是我剥好的,赶紧吃吧。”新荷把自己碗碟里摆的整齐的四只大龙虾,推到少年面前。“荷姐儿乖……”顾望舒捏起一只龙虾放到嘴里,其实没什么滋味的,也没蘸酱料。他却感觉好吃极了,胃里暖烘烘的。新德育笑着给顾望舒又满了酒,“四弟,边喝边聊。”“谢过二哥。”少年举杯抿了一口。“这以后,咱们和镇国将军府就攀上亲戚了,平常没事的时候可以多聚聚、喝茶聊天,也增进一下感情。”新德泽说道。「这以后,咱们和镇国将军府就攀上亲戚了……」新荷听完,觉得额头上都出汗了,亲爹这脸是真大啊。她在袖口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帕子,就用手随便擦了下。顾望舒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小姑娘,就着龙虾喝了一口鸡蛋瘦rou粥,淡淡道:“大哥说得是。”新荷咳嗽一声,把脸转去一边,半响才回过头来。新德育见他竟同意了大哥的说辞,脸上的笑容就多了几分真心,“来,吃菜吃菜。”说着话,他不经意又开口:“四弟,是准备什么时候过去镇国将军府?”新荷伸手去拿餐桌上的紫薯松糕,她离得有些远,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突然听到二叔这样说,整了人都怔住了。过了会,才拿起一块、勉强坐端正。她一向都知道二叔比父亲精明,他是做生意的,见世面也多,总是能很迅速地揣摩准人的心思,然后把个人利益放在第一位。比如,他刚刚说的话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这就证明,他对顾望舒要离开新府这件事,其实是心里有底的。“怎么,二哥这是嫌弃我了?”少年把鲤鱼腹上的rou夹了一大块下来,低头给小姑娘剔鱼刺。“……四弟真是爱开玩笑,新府本来就是你的家,何谈嫌弃?”新德育哈哈大笑。这宴席上明里暗里的试探,新荷只当听不懂,她专心地吃着四叔夹过来的鱼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