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5
两人摸了几圈骨牌。过了一会,新荷的外祖母秦老夫人领着大儿媳宋氏,三儿媳梁氏也来了。她听说了荷姐儿的事,特意来看望。秦氏一见母亲,眼泪就落了下来,“姐儿左脚腕摔断了。”秦老夫人心疼外孙女,闻言眼圈也红了,搂着女儿安慰了一通,往「莲苑」去。新荷刚吃过药睡下,脸色还是苍白的。秦老夫人进去西次间看了一会,对女儿说:“让她踏实睡吧,这孩子也是可怜,三灾六难的。赶明儿,给她打个长命金锁送来。”她回头和大儿媳说道。宋氏恭敬地应了。宴席处丝乐声起,好戏开场。秦氏招手叫了采风过来,让她领着二位嫂嫂先去看戏。宋氏和梁氏知道这母女俩有体己话要说,便笑着跟丫头走了。“母亲,我有些事情要和您商量。”说话间,两人进了东次间,“上午的时候,镇国将军府来人了,给咱们荷姐儿提亲……是顾望舒。”“你是说,新上任的吏部尚书——顾阁老?”秦老夫人在榻上坐了。秦氏“嗯”了一声。“……这倒是门绝佳的亲事。你父亲在家时经常提起他,说年轻有为,心智了得。姐儿有他护着,日子就好过了。”秦老夫人抿口茶,看女儿低头不语,就大致猜到了她的想法,“你啊,还是心事重。他们之间又没有血缘关系……只要他肯对姐儿好,有什么不可以的。”“对了,我今个来还有一件事要说,外面都在传姐儿诬赖姚家小姐,具体是怎么回事?”秦氏恨恨地开口,“姚锦溪胡说八道,我看就是她把荷姐儿推下山崖的,反而是咱们的不是了。”“不过,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她。”秦老夫人叹一口气,说道:“你做事慎重些,她爷爷毕竟是姚阁老……流言如沸,白白糟蹋了荷姐儿的名声。世家大族里最是重视这个的。”秦氏低头没吭声。她何尝不知道这个,正是因为这样,才觉得姚锦溪小小年纪,心计深沉的可怕。“……欣姐儿,母亲是活一辈子的人了,还有什么是看不明白的。荷姐儿没有个亲生的兄弟,总是不太妥当。你百年之后,要想她衣食无忧,顾阁老是最好的人选。”秦老夫人拉了女儿的手。秦氏望着母亲满头的白发,想到她古稀之年了,还得为自己cao心,心里一酸,不自觉便答应下来。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一个下午的时间,京都圈子里就传开了,什么姚锦溪故意推人家女孩儿掉下山崖……什么小小年纪心机叵测……外表纯良内心邪恶等等。这和姚锦溪传出去的版本完全不一样。城北姚家大院。姚老太太也得了消息,气得砸碎了最喜爱的一套粉彩销金玉环。她认为新家在故意造谣生事。她的乖乖亲孙女心地善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像外面传的那样……好恶毒的心思,竟用这样的方法来败环溪姐儿的名声……新德泽从衙门回来后,换了常服,去「德惠苑」用晚膳。“夫君,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秦氏有些犹豫。“说吧。”新德泽看了妻子一眼,端坐在太师椅上。秦氏把顾望舒给新荷提亲的事情说了一遍。“什么?”新德泽起身站起来,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秦氏看着夫君,重重地点头:“是真的。长宁侯家的郑老夫人亲自来提的亲。”新德泽突然想起昨日顾望舒对女孩儿的态度,他总觉得不对劲,原来问题在这里……他还真是愚昧,竟然一直没想到。顾望舒在整个朝堂都地位超然,能和他分庭抗礼的也只有夏首辅。这样的一个人突然要表示做他的女婿?太恐怖了。新德泽在正堂踱来踱去,晚膳都吃不下了。他问了妻子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又问问女孩儿的状况。许久后,开口道:“……还是先了解下女孩儿的意见吧。”阖府就这么一个女孩儿,他想多疼她些。“如果她愿意,我们也没什么说的……”“母亲那边……”秦氏欲言又止。他长出一口气,说道:“我来处理就好。”是夜,月明星稀。新德泽去了“念慈苑”,和新老太太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个时辰后,他表情复杂地走了出来。……郑老夫人从新府出来后,先回了趟长宁侯府,吃过午膳后,才坐着软轿去了叶家。「静安堂」里,叶老太太一早便等着了。“老jiejie,你别担心。我瞅着新家是一准愿意的。”郑老夫人笑着说道。叶老太太让人给她倒茶,“这就好。你不知道,舒哥儿也是个牛心古怪的,都过了弱冠之年,还迟迟不娶妻。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姑娘,老婆子总是要cao心不是。”郑老夫人笑起来,夸赞道:“顾阁老是个有本事的,你就等着享福吧。”老姐妹俩坐着说了许久的话,眼瞧着天黑了,郑老夫人才告辞离去。寒夜阴森、万籁俱寂。临近荒郊的一处小酒馆,亮着一盏松油灯,光线昏暗。顾望舒在正堂坐了,自斟自饮。乍然响起一阵敲门声,虎子的声音传来,“主子,人带到了。”“进来。”木板门“咯吱”一声开了。虎子和柳呈两人扛着麻袋走了过来。顾望舒倒了杯酒,闲散地靠在圈椅上,示意他们把麻袋打开。姚锦溪嘴里堵着破布被放了出来。她发髻散乱,衣衫不整,双手还被绑在一起。害怕的浑身发抖,很狼狈的样子。“姚姑娘,好久不见。”姚锦溪是大家小姐,从小娇养着长大的,没有人敢这么粗鲁的对待她。手腕已经疼的没知觉了。“……是……你。”她趴在地上,好久,才勉强坐起来,呜呜地开口。虎子看了眼顾望舒的脸色,走过去,把她嘴里的破布拿了出来。姚锦溪的口水都流了下来,羞愧的在肩膀处蹭了蹭,惊慌道:“你为什么要派人抓我?”“为什么?姚姑娘这是明知故问吧。”顾望舒很淡漠。“……我真的不知道。”顾望舒把手里的酒杯放下了:“那好,我来给你提个醒。广济寺院这个地方你不陌生吧?新大小姐是如何摔下山崖的?”姚锦溪心里一惊,脸色有些变了,声音弱下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和新大小姐也不熟悉。”顾望舒伸手叫了柳呈过来,“姚姑娘有些迷糊,给她灌些醒神的东西。”柳呈答应一声,从腰间摸了个白色瓷瓶。不容分说地捏着姚锦溪下巴,口对口倒了进去。姚锦溪挣扎不过,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