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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按的全是烟头儿。微微皱了下眉头,有些熟悉的清香味道遮盖住了应有的烟臭味儿,廖顶顶忽然明白过来,这群人不光喝酒,还有大麻!心脏狠狠抽了一下,过往片段快速在眼前闪过,她立即站起来要走,不想朱俏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格外有力,她脸颊浮起不自然的红晕,很兴奋的模样,话也多得吓人,几乎属于抓到谁就不停地说的状态。“别走别走!顶顶你要不要试试叶子,可纯了,不会上瘾的!这边老板我都熟,溜冰打K都行,绝对安全!”朱俏笑嘻嘻地扯着廖顶顶,叫人把门锁上,音乐再开大点儿,大家立即一呼百应,一屋子十来个男男女女顿时嗨起来。☆、二三章越迷越危险(2)廖顶顶被挤过来的人你推我撞,大概是药劲儿上来了,一个个都很兴奋,手拉手要在包房里围个圈儿跳舞,她被朱俏拖过去,也无奈地跟着蹦跶了两下,顿时觉得很热很闷,赶紧趁机逃开坐在一边沙发上。她不敢喝桌上的酒和饮料,但是又很渴,只好拼命做吞咽动作,旁边有人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她笑着接过来但是只是拿在手里并不喝。眼前这种疯狂的场景曾经很熟悉,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嗑药,群P,她都见识过,在国外,接触毒品和性的机会都比国内多。不过既然早就下定决定再也不碰这些,廖顶顶死也不会再犯,她只是坐在灯光昏暗的角落里,冷眼旁观这些激情中的男女。“怎么不过来一起玩啊!”朱俏摇着脑袋就凑过来,一身汗,干脆脱了上衣,上身只剩件性感内衣,惹来口哨声无数,她横了一眼那几个男人,这才看向廖顶顶。吸毒后明显口渴,她也不例外,见廖顶顶手里有水也不喝,拿过来拧开盖子自己灌了几口,大概是燥热得难受,剩下的全都浇在了自己头上,猛地摇落一串水珠儿。眼神复杂地看向她,廖顶顶沉默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也都有自己选择的路,既然都是成年人那就要对自己的决定负责,她不想干涉更不会说教,只是身为女人,她知道这有多么伤害身体,不禁有些替她遗憾。“是啊,顶顶姐,早就听过你大名,干什么今天这么不给劲儿啊!”众人跟着起哄,有人递烟有人推过来酒杯,廖顶顶应接不暇,推脱也不是接受也不是,只好边干笑边解释道:“不好意思了,今儿感冒了头疼得厉害,改天一定陪大家尽兴!”就听朱俏低咳了一声,眼神依旧迷蒙,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掸了掸指甲慢悠悠道:“干什么改天啊,今儿都出来了就一起玩呗。”廖顶顶顿时就沉下脸来,她脾气本来就不算好,再听朱俏这么一煽风点火,立即抓起包站起来,拢了下头发看向众人,声音平静道:“依我看,玩不到一起去就别硬凑了,既然都是场面人那就说场面话,有机会再聚吧,我先走一步大家好好玩。”她尚未撕破脸,不过是看在朱俏和廖城安的亲密关系上,毕竟现在急着和廖城安完全断了联系对她来说是弊大于利。早就知道朱俏这种女孩儿不会简单,没想到她的另一面如此可怕复杂,不知道京城圈子里还有没有单纯些的高干女,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复杂。见廖顶顶严肃起来,之前还嬉笑的男女立即噤声,没人敢先出头,全都用眼神觑着沙发上的朱俏。果然,就看她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躺着,拍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呀我这个记性!真是的!咱们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哪能入得了顶顶的眼啊!我忘了你在美国可都是吸的好货,估计这什么破烂大麻叶子对你来说跟抽烟一样,没劲儿!”一个眼神递过去,立即有人掏出来一小袋白色粉末送过来放在桌上。廖顶顶听了朱俏的话,浑身一震,难以置信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在美国吸过毒的事儿,身边的人鲜少有人知道,就连廖鹏吴敏柔夫妇也不曾知晓,廖家人只廖城安一个知道这件事,还是在她戒毒之后。见她面露惊恐,朱俏笑得愈发得意妩媚,伸手掩住嘴咯咯笑着,半晌才答道:“还能是怎么知道的,城安说的呗,他给我讲你戒毒时那种蠢样子,还学你不停抽搐的表情,我们俩全都笑得东倒西歪。”廖顶顶皱了下眉,唇紧紧抿起来,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朱俏看出她的愤怒,嘴角弧度扬得更大。那还是有一夜,她做噩梦说胡话,大概是那阵子压力大,居然在梦中反复地说我要粉我要粉,却又在惊醒后对上头顶廖城安漆黑幽深的眼眸。她想矢口否认,但是在他的严刑逼供下毫无招架余地,只得和盘托出当年自己年少无知时染上毒瘾的事情。好在那时她早已戒掉了,所以在回顾往事时,内心并不算十分沉重。“廖顶顶,我告诉你,你再敢试一次,我就弄死你,总强过你吸毒死掉!”在她坦白了一切后,廖城安捏紧了她的下巴如是说道,眼中的恐惧和怒意至今想来都令廖顶顶不寒而栗。然而她一直坚信他不会将这件事与第三者分享,更不会带着嘲笑的口吻,朱俏的话让廖顶顶心生怀疑,她只是死死盯着她,并不开口。“你不信?男人嘛,只要在床上为了那一会儿舒服什么不会说。再说了,上次他在餐厅外亲了你一下,我呢,又刚好一个‘不小心’看见了,和他闹了一场,他为了哄我,自然什么都肯说咯!”朱俏一副不得已又不得不说的神情,眼神娇媚得出奇,口中的话语无比暧昧,然而廖顶顶一怔,无他,只因为他的话也有几分可信度——第一,廖城安的确不排斥朱俏,还答应和她一起去埃及,想必两个人进展顺利;第二,那次在餐厅外,廖城安确实在大家不备的情况下吻了自己一下,朱俏若是看见,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咽下这口气,势必要和廖城安大闹一场。见她半信半疑,朱俏瞥了她一眼,继续慢悠悠开口道:“也没别的意思,都说廖家二小姐敢玩,会玩,胆子大,在外边很有些口碑,怎么一回国就缩了呢?要我说是不给咱们面子,瞧不起我们留在国内的吧。”周围立即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声来,听朱俏这么一说,在场的可都不乐意了。按说一个个家里也都不差,但正所谓人各有志,还真就有愿意在爹妈跟前啃老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