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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就扑上前去、一把拉住付mama的胳膊摇晃起来。“是不是敦哥儿的身骨儿又不大好了?要不然、要不然三奶奶怎么会派您来接我?!”起来杜鹃既是当初能被黄氏动心,愿意将肚里的孩栽赃给三爷容程,便是她也格外在乎敦哥儿、在乎敦哥儿将来的前程。要知道她刚怀上墩哥儿之时,华贞郡主已经过门快四年了,肚却始终没动静;再这位郡主初嫁时也不曾生出孩来,与前夫和离便是这个缘故。这就更别提那时的容程已是做了七年的锦衣卫指挥使,五爷却一直连个正经差事都没有,想要封妻荫也难。杜鹃可不是两下一比量,深觉得若叫敦哥儿降生在三房肯定比生在五房好得多,哪怕敦哥儿并不是个男孩儿,那也是三房的头一个孩……此时的杜鹃便将付mama的胳膊抓得极紧,仿佛生怕下一刻便叫她得知敦哥儿真不好了,那可是她的命根。付mama难免被她抓得直皱眉,脸上也不由得褪去怜悯、取而代之的全是厌恶,毫不犹豫便将她的手狠狠掰开来。“杜姨娘这是想什么呢!”“莫敦哥儿好好的养在同轩馆、一日更比一日更健壮了,就算是敦哥儿真不好了,也有三奶奶这个嫡母照看呢,哪里轮得到你闲cao心!”杜鹃却也不在意付mama这般态度恶劣,谁叫她已经从付mama的话语中听出来、敦哥儿一向好好儿的;她就扑哧一声笑了,笑道只要敦哥儿好就好。“那么mama此番前来又是为何?”付mama撇了撇嘴:“不是敦哥儿的三周岁生辰就快要到了么?”“起来三奶奶也真是的,疼孩也没有这么疼的,他才刚多大点儿,哪里用得着大张旗鼓过生辰,又哪里用得着为了给他庆生,还要将他姨娘接回去!”只是别看付mama话是这么,其实这缘由也不是真的,而是华贞这么交代的;毕竟这杜鹃已被送到庄上,要将人接回去总得有个过得去的借口。杜鹃便欣喜非常,欣喜于哪怕她这一次回去并不能久留,只要三奶奶真待敦哥儿好,还好得都要给敦哥儿过生辰了,将来她也必有被接回去的一天。三奶奶可生不出孩来!敦哥儿就是三爷唯一的嗣!那从外头接回来的外室女再好,那也是个将要出嫁的姑娘家,给容家三房延续不得香火!如今三奶奶可不是就看到她杜鹃的好了,为了敦哥儿将来不恨三奶奶,也得用心维护着她这个敦哥儿的生母?杜鹃也便在这样的遐想中上了车,一路由付mama和另几个婆丫头陪着回了内城,又一路进了容府。待她在轿厅里下了车,付mama还颇为贴心的替她叫了软轿,仿佛越发替她证实了她的遐想,不久的将来必会实现。只是杜鹃也没料到,就在她坐着软轿经过五房时,便听得五房传来的声音异常热闹,似乎还有唱曲儿的咿咿呀呀、并着胡琴声儿一路往她耳朵里钻。等她终于来到她在三房曾经住过的偏院门外、缓缓下了轿,她就忍不住问起付mama来,五房今儿可是有喜事。“我怎么没记着五爷或是五奶奶谁的生辰是这日口儿?”付mama就笑了,是喜事自是有,只不过也的确不是谁的生辰:“是五奶奶给那个服侍过她的紫晴开了脸、抬了通房,眼下就正在五房摆酒呢。”“五奶奶还在摆酒之前就早早答应了,是等紫晴肚里这一胎踏踏实实生下来,就给抬成姨娘了。”杜鹃的脸色登时就变了,既阴沉又难看——只因她当年也不是没想过,其实她还是更愿意给五爷做姨娘,毕竟她与五爷才是真有情。可也不知道是五奶奶黄氏的嘴太会,还是她杜鹃自己个儿看重肚里的孩甚过五爷,总之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她就成了三房的杜姨娘。那么现如今别看敦哥儿已经三岁了,这孩的真正身世终归也是她心底的一个伤疤,时不时都会被揭开流点血、长好了之后也总会疼。……锦绣远远的立在馨园院门内,隔着门缝将杜鹃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便轻笑着抚了抚手、这才转身回了正房。等她进屋落了座,春英也将她事先吩咐下去的东西备好了,端过来给她呈上叫她观瞧:“姐瞧瞧这对金手镯,是不是选得有些了?”还有这几匹绸缎,这哪里是杜鹃那等人配穿的?难不成姐打算叫杜娟穿着这等绫罗绸缎回庄上干粗活儿去?锦绣顿时抿嘴儿笑了:“我可听杜鹃的兄弟头些日才刚得了一个大胖儿,眼下正要过百岁儿呢。”那这金手镯若是了岂不是正好儿?她本来也不是诚心为敦哥儿准备的好么?再有就这些绫罗绸缎,不但料轻薄柔软,颜色也鲜亮得很,不是正配杜鹃那个马上要及笄的亲妹?正文第一百九十九章正经生辰春英闻言就愣了。亏她以为姐是没那么上心敦哥儿的生辰,这才随便指了一对敦哥儿根本戴不了的手镯叫她装起来,又极其随意的点了几色衣料叫她包上,左右都是打发杜鹃罢了。敢情姐本就是另有用意,这是打算故意给杜鹃的房里添点用不上的东西,再引着杜鹃的娘家人眼馋?可是她怎么就看不懂姐这样的用意是为什么呢?要知道那杜鹃只是个姨娘,又是个从不受宠、还在早些天就被送到庄上去的姨娘。难道为着这样一个人,姐还打算将杜家一家人请进来给敦哥儿庆生,再跟杜姨娘诉诉离愁?锦绣见状便对春英眨了眨眼,一副调皮神色,仿佛在“反正我先不告诉你,等回头你就知道了”。春英顿时又气又笑的跺了跺脚道,姐又给奴婢卖关。只不过眼见着锦绣都给她如此示意了,显然也不会将她蒙在鼓里太久。春英也便重新将那金镯与衣料都包好,打算等姐腾出空闲来、就陪姐往那杜姨娘的偏院走一趟。谁知这时锦绣就已站起来道,既是这人本就是我求了母亲叫人接回来的,不如我这就去见见她,左右我现在也无事。“也免得她横冲直撞去了同轩馆,又是磕头又是哭求的,平白给母亲添麻烦。”只因锦绣既是从门缝儿瞧见杜鹃那副